說罷李大娘,再說海棠,那日在喜船上,海棠想著自個給秋葵刷了一路的恭桶,好歹有兩分的情,就央她在孫婆麵前替她說上兩句軟話。

那秋葵也應了下來,可來江家個把月了,孫婆待她如舊,沒甚親近之意,她去找過秋葵兩回,可秋葵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弄的海棠也不敢再問。

過了幾日,她也琢磨出了味兒來,知秋葵是在耍弄她頑,當日應她,並不是真心。

這日晌午,海棠懷裡塞著一包肉油餅夾驢肉,打外頭進了房來,她與秋雀同房,挑事那日是怕彩娟亂說話,故而教海棠與她換了換。

秋雀在灶房用罷飯,正躺在床上午歇,昏昏欲睡的時候,見海棠回來了。

“你哪去了?”秋雀問她,方才吃飯的時候,就不見她。

海棠從懷裡把肉餅拿出來,笑道:“上午的時候,我聽說麻三兒要出去,就托他與我捎回幾個肉餅,秋雀姐姐,你快聞聞香不香,我與你買來打牙祭的,這裡頭還有驢肉。”

說罷,搬了張小桌兒放在秋雀床上,又找來一雙箸兒,用手絹擦乾淨才遞過去,秋雀嫌她手絹不乾淨,用手拿著油餅,裹著驢肉,吃了一個多便吃飽了。

“剩下半塊也怪可惜,你吃了吧。”

海棠謝了謝,才接過秋雀吃剩下的餅子來吃,她托麻三兒共捎了五張油餅,半斤驢肉,餘下沒用完的,隻見秋雀包了起來,說下晌送去給她乾娘孫婆吃。

“秋雀姐姐,你不是教我去外頭打聽事嗎,我還真打聽來一樁。”

“你聽來了什麽事?”

原是孫婆叮囑秋雀常去外頭打聽江家的事,這秋雀打聽了兩日,沒少吃江家下人的冷臉子,就不愛去了,便教下麵的海棠去替她打聽。

“外頭有人家來送帖兒,請了東西兩院的娘子們過去,可我聽說,沒有給咱娘子送帖兒,外麵那些江家的丫頭婆子都在看咱娘子的笑話,說她性兒怪。”

秋雀聽了,也不午歇了,要去尋乾娘,把這事說與她知曉,她見海棠欲跟著她一道過去,她忙笑說:“海棠,你就彆去了,乾娘那沒地方坐,你放心,我會為你討賞的。”

“秋雀姐姐,我不想要賞,我想去她老人家身邊伺候,您替我說兩句好話吧,姐姐。”海棠求她,秋雀道:“我在她麵前,常說你的好,可這事急不得,你也知曉你啥名聲,當初要不是我,你也進不來。

其實你跟著我,我也不會虧待你,做甚麽一定要去她身邊呐。”

秋雀走罷,海棠扶著門框,可惜她打聽回來的事,功勞要被秋雀領去,她在房門口站了一會,才回房。

那秋雀把這事說與孫婆知曉:“女兒吃了好些冷話,才打聽來的,乾娘,你可要多疼疼女兒,等討來采辦禮物的差事,要給女兒個肥差才成。”

“乾娘心裡有數,你放心就是,等乾娘消了姐兒的氣,彆說給你個肥差,乾娘還要把你調到房裡去。”孫婆許道。

“多謝乾娘,可是乾娘

要如何消姐兒的氣?”

榮姐不氣乾娘,那便是不氣她們這些個丫頭了,秋雀也怕榮姐事後找賬罰她們,要說她不曾提心吊膽過,那是虛話。

“姐兒此時難,她要用你們給她掃院洗衣,還要用乾娘替她籌備送往汴梁的禮物,姐兒處處要用人,她這段日子,不會怎麽乾娘我。

乾娘幫她在江家站住腳,籠絡住官人,她對乾娘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到時,她隻怕離不開乾娘我了。”

孫婆說罷,教女兒附耳過來,吩咐道:“你改明去外頭,尋個靠譜的藥婆,言說房事香丸,不用多,買四丸便成。”

說罷又不放心,教秋雀撿好的買,不要賴子貨。

秋雀麵皮發紅發白:“乾娘,你教我買這種藥,莫不是給姐兒用?”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元娘出嫁,箱底就有這玩意,要不然怎麽說大娘子偏心,這種好物,給了元娘,偏不給咱姐兒。

官人和姐兒床上那事生疏,姐兒又不會溫柔,隻會端著架子,你說到了夜裡,還端架子作甚,不怪官人不過來,誰愛看她那個冷臉。”

孫婆一副過來人的做派,頗瞧不上榮姐的房裡事。

“你放心,這種香丸,不是吃的,是點的,有助房事之效,乾娘我也用過,你隻管去買來,這事切不可與旁人說,要守住口,否則你我都要倒黴。”

秋雀連連點頭,不知怎麽打乾娘房裡出來的,回到自個房裡,海棠見她慌裡慌張的,便留了意。

初一十五,榮姐和大嫂嫂張娘子,一嫂楊娘子,早食,午食都要在婆母李氏房中用飯,榮姐好幾日不曾見江三郎了,在李氏房中,算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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