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衡從閩南出來的時候,身邊一共帶了四個人,現在重新啟程,四個變成了三個。()
秦疏看了一眼程管家,程管家上前替他打簾,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耳語:“李闊方才被陸統領帶走了。”
?想看攬月自照寫的《社恐被迫秀恩愛[快穿]》第 187 章 偏執廠督的傀儡皇帝老攻2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秦疏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陸統領為何要將人帶走,沒人比他更熟悉其中內情。
這事還要從兩日前說起,當時他們到了一處比較大的城鎮,原主日日被困在馬車上,閒得無聊,便趁著修整的空當帶著李闊去街上逛了逛。
李闊狀似無意地與他說,滿庭芳最近排了兩出新戲,十分不錯。秦疏衡是個愛熱鬨的,聽到有好戲開演,便直奔滿庭芳,正好可以解悶兒。
戲園子裡幾乎座無虛席,秦疏衡便與一位錦衣公子同列一處,那公子十分健談,後來不知怎的,秦疏衡提及家裡有一仆侍,仗著有伺候家裡老祖宗的情分,便鼻孔朝天,實在可恨。
對方當時給他分享了整治家中下人的手段,原主簡直心花怒放,恨不能將對方引為知己。
秦疏也是讀取了原主的記憶才發現,他確實吩咐李闊去過藥房,也隻是起了整治衛崇的念頭,並沒有真正下手。茶壺裡麵的東西,自然也不是他下的。
不是他,自然隻能是李闊。
如果不是李闊,原主未必會去滿庭芳。昨晚,他本該守著自己,偏偏壞了肚子,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巧合?
陸統領負責此次出行的安危,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李闊被帶走也不足為奇。
秦疏踏入馬車,思量開來。背主之人自是不能留的,便是對方僥幸被饒過這一回,秦疏也不敢再用他。
他是內廷與內閣共同定下的新帝人選,但那些老臣無一不是浸淫官場多年,深知雞蛋沒有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
所以,此次進京的除了他,另有幾名宗室子也一並進京,隻不過是以入朝朝賀的名義。
皇權就如一支誘人的胡蘿卜,誘惑著人伸手采擷。
利用李闊攛掇原主的無非兩種人,要麼覬覦皇位,要麼忌憚衛崇的權力。
想到衛崇,秦疏手指撫上嘴唇,昨天被撞了一下狠的,後來在興頭上,也顧不得其他,現在過了一個晚上,不免有些腫痛。
如果隻是他一人也就罷了,偏偏衛崇與他一般模樣,讓人不想多想都不能。
秦疏安慰自己,他如今的人設就是個紈絝,便是離經叛道也沒什麼,原主被選中不也正因如此嗎?
秦疏用指尖沾了茶水在幾上隨意地描畫:不想當紈絝的皇帝不是好傀儡。
沒有人對他治國安邦有期待,他的任務是繼續紈絝下去,同時,儘可能活得長壽,內閣已經被秦氏皇族的短命給整怕了。
馬車猝然顛簸,秦疏身體隨之晃動,茶幾上唯餘一片水痕。他看著殘餘的水漬忽然笑了,他早已不是曾經的他了。
馬車行了兩個時辰,在一處平坦開闊處停了下來,隨扈熟練地壘鍋起灶。
這
() 時,一位身著藍色服飾的內監走了過來,秦疏認出對方是跟在衛崇身邊的瑞禧。
瑞禧的目光在眼前這位的唇上一掠而過,隨即眼觀鼻,鼻觀心地傳話:“督主大人命小的過來告知世子,出行路上難免簡陋,還請世子擔待,若是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儘管吩咐小的,小的定會儘心竭力滿足世子的要求。”
“有勞公公了。”秦疏道,心下卻是苦惱,原想著和對方說上兩句,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此前,衛崇哪怕看原身不起,為了拉攏,也會做個樣子,現在忽然派個內侍過來傳話,實在不大美妙。
瑞禧告辭離開,程管家上前相送,塞了一顆金珠子在他手裡,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瑞禧沒有拒絕,笑吟吟地接了。
這天直至入夜,秦疏都沒能和衛崇說上一句話。
接下來兩日也是如此,秦疏起初隻以為衛崇羞惱,這才有意避著他,等到第三天,秦疏就有些坐不住了。
山不來就我,那便我來就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