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再次露麵,榮喜眼尖地發現有什麼不一樣了。()
此前世子一直衣著顯貴,今日卻多了幾分低調,他著意觀察,這才發現兩人雖然穿著不同,但站在一處卻分外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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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世子倏然望了過來,對他微微一笑,整個人說不出的文雅矜貴。
秦疏詢問:“馬車可安排好了?”
聽了一晚壁角的榮喜公公微微欠身:“已按世子的吩咐布置了。”
秦疏擔心衛崇打瞌睡,又叮囑一句:“天氣炎熱,雖少不了冰盆,卻也不好貪涼,榮喜公公上心些。”
榮喜目光轉向督主,督主已是上了馬車,對世子越俎代庖的行為隻字未提。
榮喜心道:皇家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麵上卻已掛了笑,“世子放心。”
然後,他就看到這位不簡單的世子放棄了自己的座駕,當著一眾扈從的麵,鑽進了督主大人的馬車。
榮喜一時都有些恍惚了,督主權勢滔天,可結交內監向來為人所詬病,這位莫不是個缺心眼吧。
“你進來做甚?”衛崇也沒想到他會上自己的馬車。
秦疏將剛穿上沒多久的步履一蹬,無視了衛崇冷然的目光,在靠裡的位置坐了:“長路漫漫,自然是來與督主做伴嘍?”
衛崇:“巧言如簧,顏之厚矣。”
秦疏暗笑他言語匱乏,“如此督主可是冤枉了我,不過是情之所鐘而已,小王所言全部出於本心。”
“謊話連篇。”衛崇冷哼一聲,到底沒有將人趕出去。
秦疏心下了然,果然跟著什麼師父,學什麼藝。
烈女怕纏郎,他有今天,全賴過去愛人教得好。至於對方的明嘲暗諷,秦疏全然不放在心上,隻當對方和他打情罵俏罷了。
此後的日子裡,秦疏與衛崇同進同出,同車同寢,關係愈發親密。
起初隻有親近的人對兩人關係有所猜測,結果秦疏大咧咧絲毫不加掩飾,大家夥都知道隊伍裡最尊貴、最有權勢的兩人搞到一起去了。
玉姑姑看著世子日日作死急得不行,若是被王妃知道他這麼胡鬨,遠在閩南也難以安寢。
這日她終於得了空,忙對秦疏道:“世子如今已是儲君,如何能與權宦走得這般近,若是被朝中大臣知道了,如何得了?”
秦疏知道衛崇名聲不好,可看到身邊親近人阻止兩人在一起,心情還是不大美妙,臉上就帶出幾分來,隻是玉姑姑關心情切,一時沒有注意到罷了。
這位玉姑姑是已故閩南王的奶姐,自小就照顧在他身邊,秦疏顧忌著情分,耐著性子聽她說完,這才開口:“玉姑姑覺得我的名聲如何?”
玉姑姑麵上一滯,“世子隻是年紀還小,貪玩些罷了。”
“在您和母妃心裡,我的所有不堪自是都能找到理由,可流傳在外的又是什麼好名聲嗎?”秦疏語氣淡淡,卻令人無可辯駁。
玉姑姑急
() 切道:“今時不同往日,您是要執掌天下的啊。”
秦疏想到朝堂上下,笑了,“天下啊,不過是一盤棋。我便是那上麵的將帥,隻是擔了個名罷了,卻連九宮也走不出。”
玉姑姑有些心疼了:“世子不必自傷,以您的聰慧,早晚有一日——”
秦疏眉目一動,抬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姑姑誤會了,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而且,我也並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好,進攻防守自有車馬兵卒去操心,這樣不好嗎?”
玉姑姑脫口道:“這樣哪裡好了,又不是養在內院的閨秀。”
玉姑姑見世子有要走的意思,忙將人攔住:“世子,您——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子了?”
秦疏:“那玉姑姑可見我喜歡哪個女子?”
玉姑姑訥訥,“世子難道不想娶妻生子了嗎?”
秦疏不以為意:“便是生了孩兒,也不可能承繼閩南王這一支的香火,費那個力氣作甚。”
玉姑姑如遭雷擊,再說不出一句話,心下一片愁雲慘淡,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裡。
顯然,比起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要做個傀儡皇帝,她更難接受的是對方要絕後。
等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秦疏向某個方向看了一眼,這才抬步離開。
另一邊,衛崇聽到鮑海的彙報,揮了揮手,鮑海便退下了。
衛崇回身便看到榮喜一臉震驚的模樣,嗤笑一聲:“你不會信了吧。”
榮喜:“難道他說的都是假話?”
衛崇搖頭:“多半是說給我聽的。”
榮喜震驚:“他發現了鮑海?”
“你還真當他是個紈絝啊。便是那一身神力便已舉世無雙。”衛崇也是第一次遇到秦疏這樣的,其人種種,實在太具有迷惑性。
之前衛崇確實差點兒被他騙過去了,隻是秦疏偏偏要天天黏著他,那些日常生活中的小細節、小習慣,倒是讓他看出了端倪。
榮喜驚訝:“世子力氣竟然這般大嗎?”
“招貓遛狗、揮金如土、喜好華裳美食許是有的,可他就算是個紈絝,也絕不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衛崇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力有千鈞。”
榮喜不敢深想督主是如何試出對方力氣的。連忙拍馬道:“督主眼光獨到。”
就在這時,秦疏回來了,榮喜行了一禮,之後便退到一旁,再不言語。
*
這日,因山路難行,他們錯過了宿頭,隻能就近在黃鬆嶺夜宿。
這還是秦疏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宿在野外,剛下馬車就張羅著打些野味,然後就被衛崇鎮壓了。
“之前一路皆是風平浪靜,如今距離京城不過旬日,某些人怕是按捺不住了。”
秦疏聽到愛人關心,心裡美得不行,“知道督主關心我,如此我便隻在營地範圍內轉轉好了。”
又與陸統領道,“也不知林子裡有什麼好物,我是不得見了,陸統領著人隨便捉些來吧。”
這個時候,山肴野蔌正豐,秦疏哪怕隻在附近轉了轉,也采了不少山菇野菜,還打了幾隻麻雀。他又熟知醫理,對各種草本木本植物知之甚詳,如此又摘了些可做調味的佐料。
衛崇看他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好奇地看了兩眼,秦疏立馬獻寶:“今天運氣好,不僅采了不少蘑菇,還有野蔥和野薑,不管是直接拿來烤,還是做湯都很相宜,一會兒我給督主露兩手,嘗嘗我的手藝。”
衛崇沒說話,隻是眼神裡分明寫著不信任。
秦疏如今已經摸清了他的口味,見此隻給了他一個“你瞧好吧”的眼神,之後便忙活開了。
麻雀個頭小,不過一刻鐘香味兒便已逸散開了,秦疏將烤好的麻雀並兩串香菇端到衛崇麵前,“嘗嘗合不合口味。”
衛崇嘗了一口,微微點頭:“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
秦疏笑著說道:“督主喜歡,我下次還做給你吃。”
衛崇對他的示好不置可否,秦疏也不在意,總歸他們是要在一處的,以後有的是機會。而且,衛崇端著架子還挺好玩的,讓他總想逗一逗。
一行人吃飽喝足,早早便安歇了。
到了後半夜,正是最困頓的時候,秦疏忽然從睡夢中驚醒。凝神細聽,耳畔隻有風吹葉動的沙沙聲,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環顧四周,卻未發現任何異樣。隻是想到衛崇之前的話,又總覺得不安。
此時,守夜的侍衛注意到了他這邊的動靜,過來詢問:“世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秦疏怕吵醒了衛崇,壓低了聲音說:“無事,不必管我,你忙你的,精心著些。”
“是。”
衛崇本來就淺眠,已是被秦疏的動靜吵醒,他眼神淩厲地看向秦疏:“大半夜的不睡覺,折騰什麼?”
秦疏壓低聲音回答:“我有點兒心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衛崇皺了皺眉,迅速起身,示意眾人保持警惕。
就在這時,一陣陰森的笑聲在黑暗中響起:“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還有幾分警覺。”
秦疏聽到對方出場的方式,莫名想笑,小聲對衛崇叭叭:“督主,這出場也太老套了。”
衛崇瞪了他一眼,低聲嗬斥:“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
陸統領冷聲道:“來者何人?竟敢在此造次!”
那神秘人卻並不回答,隻見周圍黑影閃動,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向著他們撲來。
眾護衛們瞬間睡意全無,個個神色警惕,迅速抽出佩劍,自覺分成幾支小隊。一部分緊密地圍成一圈,將衛崇和秦疏護在中間,目光死死地盯著衝過來的黑衣人,絲毫不敢鬆懈。
陸統領則率領另兩隊人主動出擊,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很快便見了血。
秦疏收起玩笑心思,神情肅然地看著戰局。他博聞強識,雖然和這些扈從少有交流,卻已記得隊中每一個人的麵貌。
他見到那個操著蜀中口音的護衛在
拚殺中不慎被黑衣人擊中肩頭,迸濺起一串血花,卻依然咬牙堅持,將刀舞得密不透風,不讓黑衣人突破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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