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害氣體,聲音很吵。
脖子上的鑰匙震動了兩下,餘暉躲進衛生間,把可辛放出來,“怎麼了?”
“元成留了消息給你?還沒跟我說呢。”
可辛憋壞了,站在餘暉腿上伸懶腰。
餘暉沒有立刻回話,隻是想起了元成當時的表情,給他說不出的壓抑。
“最高任務,是找出白虎的主人。”
餘暉沒有見過白虎,聽說是隻和可辛一樣的靈獸,戰爭敏感度極高,它的主人是稞罕極為忌憚的那位上將。
“是白虎?”
“元成是這樣說的。”
靈獸一般不會出現在戰場上,融合在主人身體裡作戰,這次因為間諜運作,白虎為了保護受傷的主人,不得已下場作戰,掩護了那人的身份。
“他們竟然圈禁它這麼多年……!”
可辛咬牙切齒,小貓臉再怎麼凶狠,看著都很可愛。
餘暉:“征戰多年,再這樣下去,白虎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可辛閉上眼,當初瑞克聯邦侵入它們的故鄉,帶走所有的靈獸,殘暴鎮壓,驅策它們成為戰爭機器,研發的戰甲踏平了所有反抗的國家。
因為瑞克聯邦的殘暴利用,不少靈獸永遠死去,可辛是唯一一隻逃出聯邦監獄的靈獸,是稞罕人收留了它。
“我們一定要帶走它。”可辛扒在餘暉肩上,語氣是前所未有地堅定。
這隻小貓往常總是吊兒郎當,愛看狗血小說,說話總是中二不已,這次竟正經八百地望著餘暉。
餘暉摸摸它的頭,“如果我們能為稞罕奪走白虎,那自然是最好的。”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打探白虎主人的身份,能殺則殺,不能殺就從長計議。
如果能帶回白虎,絕對是有益無害。
他們在衛生間裡小聲說話,外麵響起了腳步聲,趕緊收聲,可辛眼裡還浮著怨恨,餘暉貼著它的腦袋親了一口。
他們有著相似的恨。
餘暉有時胡思亂想,如果餘家人對他好一些,他可能不會下定決心成為間諜組織的一員。
白天不能想人,剛想到,電話就響了。
是他父親的妻子。
“小暉,你雖然出嫁了,但你還是餘家人呀,我們都很歡迎你回家的,什麼時候帶上姑爺回來看望爸爸媽媽?”
餘暉甕聲甕氣地說:“他......他不能去,我什麼時候都可以......”
“那就今晚吧?姑爺不會介意吧?”
“不會吧......我得回去問一聲。”
兩人說了幾句,暫時把晚上的聚會敲定。
照理說,餘暉是不能參加的,但她幾番保證,隻有家人。
回去問問斯科特吧。
餘暉最後叮囑了工人幾句,趕緊返回落霜的家。
他私心不想不回去,那位母親是個口蜜腹劍的笑麵虎,表麵功夫做得極好,背地裡借著父親的名義指使傭人折磨他。
他但凡表現出一丁點才能,都要被母親忌憚。
餘暉感到厭煩。
頭顱被無形的力量壓住,怎麼都抬不起來,有時他演得很迷茫,他到底是在裝窩囊,還是真窩囊?
裝得太久,他快要看不透。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找到了白虎的主人,為了帶走白虎,他真的能下手殺人嗎?
隻因對方是瑞克聯邦的人,他就能狠下心,掠奪他人的性命嗎?
他做得到嗎?
餘暉深吸一口氣,呼吸都在顫抖。
時局動蕩,很多事情不是憑一己之力便能改變或是成功,彆想了,走一步是一步。
餘暉詢問了斯科特,對方表示可以參加家宴,但必須在晚上七點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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