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問一下可辛......可是萬一問了,被可辛察覺怎麼辦?

餘暉心裡很亂,隻能胡亂在他身上蹭了蹭,小心地抱住他。

“睡不著嗎?”

落霜很容易被驚醒,但他睡著和清醒時分都很安靜,連餘暉都沒有察覺到。

“嗯......一想到今天的新聞,就心慌。”

落霜側過身,回抱他,“確實驚險。”

如果不是他的直覺和對戰局的判斷,他不會那麼篤定地命令所有戰士轉移到安全地區。

聽說基地爆炸之後,又不少埋伏在百裡之外的敵軍襲來,不是稞罕的士兵,是附近被鎮壓國家的。

想必是因為高塔之戰,燃起了部分國家的反叛意識。

落霜站在他們的對立麵,但轉念一想,若是他的國家被鎮壓了,反抗是最常規的意識。

他無法指責他人,甚至偶爾無法認同自己的國家。

可隻他一人,無法撼動一個龐大的國家機器。

落霜抱緊了餘暉,尤其現在,他跳進了自己設下的陷阱裡,擁有了專屬的軟肋。

兩人挨得很近,抱得很緊,想著同一件事。

餘暉無法欺騙自己,但落霜的身份讓他感到非常惶恐。

為了國家和他們的組織,他必須更加小心,他能在戰場上認出落霜,不排除落霜也會因為他的某些小習慣認出他來。

此時他竟然想到了餘家,所幸裝了十幾年膿包,他至今沒有被人發現實力——陳青山除外。

以後,更要裝得徹底一些,彆讓落霜發現......

隻有這樣,他們二人才能多拖一段時間。

走一步算一步吧。

餘暉想著,又深吸了幾口氣。

“乾什麼呢?”

“你好香,聞不夠。”

“......?”

落霜之前還擔心會熏到餘暉,看來是他想多了,餘暉口味很重,他正眯著眼睛要入睡,餘暉突然一激靈。

“嗯?”他感覺到自己在被人擺弄,但他實在太困了,不想睜眼。

“你不能這樣側躺著,會壓到眼睛的。”

落霜都忘了自己左眼有傷,順從地切換成平躺,沒用到一秒鐘就睡熟了。

餘暉看著“沒心沒肺”的人,好笑、又鼻酸。

次日,落霜很早就去醫院了,回來之後必須去體檢存檔。

張琛身邊跟了兩個新來的助手,他們說話不方便。

但基礎檢查完畢之後,張琛說著讓落霜把衣服都脫掉,新手們出去休息一會兒。

新手們流露出困惑,張琛用他那張“義正言辭”的臉告訴他們: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這兩人心眼不壞,挺老實乖巧,關上門就出去了。

張琛看向真的在脫衣服的人,“嘖,怎麼你也不聰明呢?”

落霜的手一頓,停止,無奈地望著張琛。

“好了,我看看你的胳膊。”

張琛隨便碰了幾下,轉而去看片子,“傷得不重,靜養即可,彆亂走亂跑,你的血糖低了很多,可以適當吃糖,一天最多兩顆,分開吃,記得刷牙。”

隨後又給落霜檢查眼睛,他的表情變得不太好。

“很嚴重嗎?”

“不算嚴重,但是你上次大戰之後有過失明的征兆,短時間內再次受傷,多少會有點影響。”

張琛說得嚇人,給他開了不少藥,讓他每天按時按量服用,還得來醫院接受治療。

“會瞎嗎?”

“不會,每天吃藥,連視力都不會有影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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