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學長麵前瑟瑟發抖。
好在他們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多久,醫務室的門總算從裡麵推開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向了從門口走出來的茶發女性。
“喂……我說你們想要打架的話就給我滾去訓練室。要是破壞了醫務室,這輩子都彆想靠近了。”
從上午開始一直忙到現在,家入硝子幾乎都沒坐下休息過。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讓她本就煩躁不堪,出門看見兩位麻煩的同期居然還在準備在醫務室外頭打架,臉瞬間拉了下來,說話也毫不客氣,帶上嗆人的火藥味。
在這裡,醫生可是絕對的老大,管你們是不是「最強」,都必須乖乖聽話。
對峙中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沉默了一瞬,不約而同地消散自己的咒力和原本準備召喚出來的咒靈,變得安靜又聽話。
家入硝子的審視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挪開,轉過身,看向兩個比自己小了一屆的學弟們,輕聲說道。
“你們任務結束後就過來一直呆著,都在等了一下午了,還不快點去休息。特彆是你,七海,雖然我用反轉術式幫你治療好了,但依然需要靜養,知道了嗎。”
兩個人點了點頭。灰原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那悠前輩的情況呢?”
“……沒事。”硝子似乎停頓了一瞬,輕聲說道,“他還需要休息,一時間還醒不了。你們留在這裡擔心也沒用,都先回去吧。”
“放心,再說了,這裡有我在呢。”
得到學姐的包票之後,兩個學弟懸著的心總算落地,這才同意回去休息。
等到那兩個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家入硝子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慢吞吞地扭過腦袋,看向身後沉默不語,安靜等待的兩位同期,抿了抿唇。
“你們也一樣,都回去吧……”
“硝子。”
夏油傑打斷了家入硝子的勸阻,麵無表情地盯著她,聲音冷靜。
“說吧,悠到底怎麼樣了。”
“哄學弟們就算了,你想對我們也要隱瞞嗎?”
五條悟站在夏油傑身邊,沉著臉說道。
兩道同樣執著的目光,讓家入硝子感到了駭人的壓力——雖然她從最開始就明白,這兩個家夥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離開;自己也沒有可能瞞得住他們。
剛剛和學弟們說的話,同樣也是為了將他們支開。
在漫長又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茶發女性歎了聲氣。
那聲音帶著複雜和一絲沉重。
“身體多處骨折,韌帶斷裂,內臟破裂大出血,缺氧性休克……”
家入硝子垂下眼睛,輕聲地說著診斷書給出的結果。
她每說一句,就感受到周圍的氣溫往下降低了一度。空氣像是柏油馬路上用的瀝青,黏稠得仿佛粘在氣管和胸腔裡,喘不過氣來。
“……所有的外傷我已經用反轉術式治療完畢了,沒有大礙。”
站在病床邊緣的兩位個子挺拔的少年,一直緊繃著的肌肉終於微微鬆弛下來。
但家入硝子的表情卻依然沉重,始終沒有鬆氣。
雖然在醫務室的這段時間,她已經見過各種各樣被咒靈攻擊受傷的咒術師們、或者彆的什麼相關人員;但是,當看到急診台上送來的是自己的同期同學時,她還是不可避免地顫抖了。
不知為什麼,她忽然想起醫生中那條不成文的規定——不能給自己的親人或是朋友做高風險性手術。
在那些重要的人麵前,一些事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