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都懶得說,微微點個頭就錯身走了。

現在換位思考得足夠多了。

突然想起什麼,梁聽敘隨口一問:“那你呢,你在學校的表白信也全部照收了麼。”

“收了,看了,好好回複拒絕了。”盛意毫不遮掩坦白。

“這樣。”梁聽敘看起來漫不經心,舀起一大勺白粥放進嘴裡,吃得津津有味。

這下輪到盛意皺眉了。

光喝白粥不配料,嘴裡不得淡到沒味,結果梁聽敘看起來喝得挺開心。

難道梁聽敘不僅摔倒腿,還摔倒腦袋了?怎麼突然轉性了。

往梁聽敘白粥裡夾了些蝦仁菜脯和橄欖菜,突然回憶:“說你來,你還記得暑假的夏令營不,帶隊老師那時候怕我們吃不慣那邊的早餐,還帶我們去中餐廳喝粥。”

梁聽敘也笑;“記得,粥太淡了,什麼配料都沒有,嘴裡沒味道,不知道誰偷偷帶了醬油過來,才勉強吃下去。”

“對啊,那時候吃不下,大家還拿湯勺轉圈玩真心話大冒險,起哄讓你和喜歡的女生表白呢。”盛意話題一轉。

“我不記得了。”梁聽敘答。

話至此,盛意也不好再往下問,等梁聽敘喝完粥,他們照例開始當天的學習。

玩樂隊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倒不如說是除學習以外,做任何事情時間可都過得太快了,短短一個月,盛意總覺得過了一個世紀,才終於考完期末考結束一個學期。

多虧樂隊暫停活動後,盛意天天往梁聽敘那兒跑,他的成績雖然還是好幾科不及格,但在班裡至少排在了中間位置。

有上升便是好的,盛鳶這個寒假便沒怎麼管他,讓他撒歡了玩。

但薑澈要回老家,徐文彬考差了,家裡給他報了不少“假期超越班”,樂隊湊不齊,梁聽敘還在醫院躺著呢,零零散散地練也沒意思,樂隊就繼續暫停著。

盛意時不時往醫院跑,路枝有時候也會帶著水果來慰問,徐文彬偶爾上完課路過來露個臉,四個人集齊就會和薑澈視頻,一打通便吵吵鬨鬨的。

除夕當天,大家都忙著在家裡大掃除,準備年夜飯,打開電視播春晚,除了在群裡冒個頭說句“除夕快樂”,再怎麼往下拉都沒人發話了。

梁父出國了,晚些才回來。

梁聽敘一個人待在有些清冷的病房裡,閉著眼睛懸空練譜,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望向窗外。

窗外什麼都沒有,病房樓層偏高,什麼都看不到。

往外望去隻能偶爾聽到不遠處煙花升空的聲音,窗戶邊緣時不時亮點煙花的色彩,然後再度恢複平靜。

耳邊時不時還傳來其他病房歡聲笑語的聲音。

手機震了震,梁聽敘打開手機看。

是梁父發來的消息,說航班延誤了,今晚來不及趕回去。

梁聽敘回複“沒關係”,讓梁父路上小心。

看來今年他又要一個人過節了。

簡單吃過晚飯,接近零點,梁聽敘看了眼群,關掉屏幕,摩挲著手裡“潦草小貓”的項鏈,閉上眼睛斜靠著。

突然,“噔”的一聲,病房的燈突然滅了,猶如跳閘。

這下病房真的變得一片黑暗了。

往門口望去,走廊也一片漆黑,該是整棟醫院停電了,機器有備用電源才沒受影響。

梁聽敘什麼也看不見,隻有窗外透點光。

他往那唯一的光源望去,似乎有鳥掠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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