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要出院了,吃甜已經不是嚴令禁止的事了。

盛意抽空問他:“好吃嗎?”

梁聽敘點點頭,低低地說:“謝謝。”

“客氣什麼。”盛意說,梁聽敘客氣,他們可不打算客氣,盛意用手指揩了一團奶油就往梁聽敘鼻尖上抹,笑道:“下雪嘍。”

其他幾個人也想玩,各自揩了一團奶油就要往梁聽敘臉上抹,被盛意一邊喊著“夠了夠了!”一邊擋下不少。

最後多數到了盛意臉上。

梁父走開了一會沒盯著,奶油大戰一觸即發。

剩下的奶油多數被他們當雪仗來打了,甚至覺得玩不過癮,還去樓下買了噴雪罐來。

一片狼藉。

最後被生氣的護士姐姐盯著一點一點把病房收拾乾淨了。

一邊收拾一邊挨罵,盛意還能一邊抽空閒聊:“我好想看雪啊,之前冬天去北方或者出國都是去比賽,急匆匆回來,沒機會好好玩,什麼時候我們幾個人一塊去北方玩玩唄。”

薑澈:“巧了不是,你爸……是我爸爸的朋友,給了我們幾張演唱會的票,那地下雪,等梁聽敘出院,我們就走,叔叔也一起啊。”

“你爸”兩個字薑澈很快便吞回去了,但還是被盛意聽見:“我爸給你的票?我不去。”

薑澈以為他顧及盛鳶:“放心,我不會告訴盛阿姨的。”

“關我媽什麼事,隻是我不想去。”

“他知道你最近在玩樂隊,也知道了你的手傷,隻是想讓你好好放鬆一下——”

“我不需要他的同情!”盛意猛地站起來,恰好磕到床邊,看起來很疼,梁聽敘幫他揉了揉磕碰到的腰,還帶了點安撫意味,但盛意看起來太生氣了,“是你說的吧,你和他說的吧,你爸之前就和他一塊玩過樂隊,他們是朋友你就得事事向他彙報嗎,他誰啊我乾什麼關他屁事!”

好心當成驢肝肺,薑澈也炸了:“我嘴巴又沒缺縫,我閒得沒事給自己找事做嗎!誰告訴他了,我是那種人嗎!”

春節吵架實在不吉利,最後他們收拾完房間,便各自走了。

路枝追薑澈安慰去了,徐文彬和梁聽敘說了幾句,讓他彆擔心,便追盛意去了。

梁宥禮坐在床邊,眼睛卻看著窗外發呆。

梁聽敘知道他的父親之前也組過樂隊,他問過,父親卻什麼都不肯和他說,還是某次無意聊天說漏了樂隊名。

和他們剛剛吵架時說的名字一模一樣。

“盛意的爸爸,之前和你一塊組過樂隊,對嗎。”他問。

梁宥禮不可置否。

梁聽敘繼續說:“所以你很早就知道盛意了。”

“嗯,”梁宥禮說,“他爸爸讓我遇到多照看他,所以我才常帶你去看他的比賽,暑假那時候才把你送到他們家。”

“小時候送我去琴行也是。”因為盛意在那間琴行。

“是。”梁宥禮垂下眼眸,神情溫和,似乎回想起什麼了。

門邊傳來吱呀一聲,梁宥禮回過神,轉頭問:“是誰?”

徐文彬尷尬地走進來:“是我,我忘拿東西了。”

剛剛那通對話可有不少容易讓人誤會的地方,比如他一開始對盛意的關照,和梁宥禮的交代有關。

梁聽敘神情頓時有些緊張:“盛意呢?”

徐文彬:“他走了,看起來氣消不少。”

他鬆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為盛意不在,還是因為盛意氣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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