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我晚上想和你一起吃一頓飯,我們太久沒有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了。”

盛意都感覺到同一辦公室裡,其他組長驟然停滯的敲打鍵盤聲。

他無奈道:“我們之前沒有一起睡覺,隻是一起合租了一間房子吧。”

Steve喜笑顏開,換上流利的英文:“對,你說得對,我總是忘了‘合租’的中文,那晚上一起吃飯嗎?”

盛意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新發來的郵件,歎氣:“晚上可能不行,我要加班。”

“我等你。”Steve說完就拐出了門,又在見到梁聽敘那張黑臉時刻折回來,對盛意繼續道,“晚上我或許也要加班,需要你等等我,不用擔心,你會等到我的。”

走出去時,還衝著梁聽敘綻放燦爛的笑容。

盛意揉了揉眼睛,澀得眯了眯,又睜著開始處理工作。

“盛工,”梁聽敘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剛剛下發的郵件收到了嗎。”

“嗯。”盛意想起冬至,想起機場,想起死訊,聲音悶悶。

他不想再想了,卻抑製不住。

特彆是聽到梁聽敘聲音的時候。

好在梁聽敘並未如那信息說得一般死了,可梁聽敘也曾經差點死了。

越想越鬱悶,當察覺身後的人朝他走近,又有什麼東西湊近時,盛意拖著椅子往後退了一大步。

辦公椅嘎吱嘎吱響,劃過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梁聽敘拿著一份文件停滯在空中。

文件距離他剛才的位置很遠,根本碰不到他。

“這是文件,”梁聽敘說,眼底猶豫,“你要是,還在介意我們以前的事,我以後讓彆人拿給你。”

盛意沒說話,聯覺再犯,他心臟又開始刺疼了,不想表現在臉上,隻彆著臉咬著牙。

梁聽敘在他的位置旁邊站了沒一會兒,很快離開了。

桌邊,擺著兩顆檸檬糖。

和Steve的這頓飯還是沒吃成,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工作特彆多。

一直加班到晚十點,盛意才下班。

Steve倒是一直在等他,見他出來,雀躍了一下,說著要一起吃夜宵。

盛意擺手:“我太累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們周五或者周末再約吧。”

Steve有些失落:“可我後天就要走了,你不喜歡機場,肯定不會來送我。”

這麼快就談攏了。

盛意有些詫異。

今天才周二,到後天也就周四。

還是上班日。

“今天太晚了,我陪你走走,我們聊聊天,明天要是我工作結束得早,我們就一塊出去外麵吃頓飯,要是實在晚了,就在公司裡吃兩頓,也成吧。”盛意計劃。

Steve咧嘴笑:“沒問題,我很樂意。”

外麵天氣冷的,降下溫來了。

Steve神色有些不適:“這麼突然降溫,明天要下雪了。”

“這兒不會下雪。”盛意言簡意賅。

Steve偷瞄著盛意的臉色,一臉憂心:“那在這邊,不下雪的冬天,你還會生病嗎?”

“不知道呢,”盛意囫圇吞棗地答,“應該不會吧,不用擔心。”

Steve無法不擔心。

和盛意合租的那段日子,每年冬天盛意都生病,而且還是額頭燒得滾燙,神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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