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兒,蘭姑受了傷,你們身上可還有傷藥?再不給她包紮,恐怕她真要去了。”
黎恪聽了薑遺光的消息,不免喜悅。
這下,五人總算又聚集了。
黎三娘心情卻不那麼好。
她想相信薑遺光,可蘭姑所說不似作假。
她也相信蘭姑,她不是那麼容易被迷惑的人。
蘭姑快要死了。
她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點。
“先走吧。我們去王宮……找薑遺光。”
木輪早就破損,推不動了,黎恪和九公子換了換,他背黎三娘,九公子則帶著昏迷的蘭姑。
他聽出三娘的語氣不大對,問:“可是善多出了什麼事?”否則為什麼三娘直呼其大名?
黎三娘搖搖頭:“去了再說吧。”
她把蘭姑剛才告訴她的事兒,隱去薑遺光刺殺蘭姑的部分,其餘一五一十說了。
她要親眼去看看,那是怎麼回事。
隻是……即便她沒說全,黎恪和九公子兩位人精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被薑遺光帶走的蘭姑身上的刀傷,黎三娘忽然冷漠的口吻……
是他?
為什麼?
第180章
“或許, 有什麼誤會。”
黎恪不是不相信薑遺光會對蘭姑出手。隻是……薑遺光雖心思冷淡,不通人情,該動手時絕不手軟,可他並非好殺戮之人, 若真到了非殺蘭姑不可的地步, 定會一擊斃命, 絕不給她逃脫機會。
要麼,那不是善多,為惡鬼假扮。
要麼, 薑遺光另有隱情,才故意擊傷蘭姑讓她逃脫。
還有最糟糕的一種可能——薑遺光被厲鬼控製心神,故意傷了蘭姑讓她碰見自己等人,好讓他們離心。
不過……黎恪看了眼蘭姑。
她已經昏迷了,一張長滿絨毛的臉仍能見其焦灼不安, 好似在夢中也深受死亡威脅。
她的確快死了。
這一擊看似留手,卻又沒完全留手,他們沒有藥、沒有大夫,難以逃出偌大王宮尋會醫術之人, 再這麼拖下去, 蘭姑必死無疑。
如果是前者,那厲鬼為什麼會讓蘭姑逃脫?就是為了讓她心生懷疑?如果是後者, 善多又有什麼隱情?
況且,王宮離這兒何其遠,蘭姑是怎麼來到這兒的?真如她所說, 幾大國都不過是分裂開的畫?她從畫外重新跌進了畫中?
他們是畫中人, 那這畫又出自誰之手?
照她所說,薑遺光已經脫離了這畫麼?
本以為見到毛蟲國的王就能解開疑惑, 可誰知,他們現在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疑雲中。
九公子同樣陷入深思。
如果他們都隻是在一幅畫中,有些事就能說通了。
黎三娘未必真的怪薑遺光,但她不能賭這件事一定是虛假。入鏡後,她已見識過太多曾經自己深信絕不可能發生的事,自己堅定不會背叛的友人背後出賣,她認定的叛徒忽然又良心發現給自己傳消息……
即便她再怎麼相信薑遺光,也不可能完全毫無保留地相信對方。她不過是用自己的態度告訴黎恪和九公子,他們遇見“薑遺光”時,務必警惕罷了。
幾人沉默地在廢棄磚石間穿行,向王宮去。
忽地,趴在黎恪背上的黎三娘輕聲對黎恪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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