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方才不愉快過後,淩燭大大方方地問他們往王宮中走的原因。
這事兒不必瞞,他們都沒想出個所以然,多幾個人一起想,或許能有新思路。況且淩燭也是小有名氣的入鏡人,在薑遺光之前,他才是最年輕的那位。
那三人聽了,也跟著陷入沉思。
“我們似乎忽視了一點……”淩燭冷靜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得罪諸位,可我還是要問——”
“如果我猜的不錯,收鬼人,就在諸位中,對嗎?”
尾音剛落,方才和緩下的氣氛立刻又變得劍拔弩張。
黎恪臉上的笑容還在,眼神卻在轉瞬間冷下。
九公子停下了腳步,微微眯起眼:“你為什麼這麼問?”
淩燭道:“不必這麼看我,我有自知之明,就算收鬼之人真在你們之中,我也敵不過你們。”
他的自貶把秦素問和景麒也一塊兒包括進去了:“就算我們三人合力,也敵不過九公子你一個,我是不會自討苦吃的,況且如果我真想暗害你們,就不會問出口。”
九公子微微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是憑什麼猜的?”
淩燭道:“自然是因為我們不同的境遇。”
“這場死劫和以往格外不同,沒有遇見詭異,反而多為人禍。我自以為入鏡以來境遇算得上淒慘,可和你們比起來,我卻發現自己實在幸運至極,完好地活到現在。”
“景兄和秦姑娘也是如此,即便受了些折辱,到底還是活下來了,沒有受傷。唯有小景兄弟……但我事後去想,他實在是有些不巧,如果他那時能躲開,現在恐怕也和我們在一塊兒。”
“這其中固然有我們渡劫次數比不上諸位的原因,可薑遺光呢?他才多少重?他總不會是例外吧?”
他言下之意,幾人境遇和他們相比更顯淒慘,實在很難不引人懷疑。
“而且……我猜,那人恐怕不是九公子您吧?”淩燭道,“您其他四人比起來,又要好些。”
九公子聽出了他暗含之意。
他在暗示自己不必過於保護其他四人,他還沒死心。
薑遺光不知所蹤,非死即傷,黎恪和蘭姑傷得不輕,武功最高強的黎三娘沒了雙腿,隻有自己能頂上。
其他兩人又哪裡會不明白?
黎三娘反而笑了:“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淩燭小小地刺他們一句後,問:“我不知收鬼人是誰,我隻想問,那鬼生前執念為何?他的幻境為什麼如此特殊?他到底想要什麼?諸位何不從這方麵入手?”
九公子依舊不承認:“不管你信不信,和我們沒關係,我們也想知道。”
“如果真的是我們,我們早就想明白出去了,還輪不到你在這兒問本公子。”他的反擊毫不客氣。
淩燭道:“我不過多嘴幾句,若有哪裡冒犯,還請見諒,隻是,我在這鏡中困了近一個月,實在想出去。”
“若收鬼人真在我們之中,不妨好好想想——”
“人與獸地位對換,又分出個許多城,一城壓著一城,這城中飛禽走獸大小也不一樣,可唯有人不變,這其中是否有什麼玄機?”
“這畫又有什麼隱情?我們在畫中,那作畫之人,是否也在一張他不知道的畫中?以此類推,到底有多少城?多少畫?”
一直沒怎麼說話黎三娘沉聲道:“淩小兄弟,你可以停一停了,聽我一句。”
原先還要回話的九公子和黎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