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雙腿試圖憋住,可她再怎麼忍,還是沒法忍住。

一股熱流從襠湧進褲腿,濕濕嗒嗒順著腿流到地麵,淌開一灘濕漬。

一瞬間,趙瑛羞憤欲死。

癱倒在地,蒙著眼睛的布裡流下淚來。

她看不見,因而也就不知道,地窖口坐著兩個中年女子,麵無表情地盯著她。見她終於失禁,其中一人起身,向外麵守門人稟報。

地窖外,一處看上去和其他小院沒什麼兩樣的庭院,種了棵石榴樹。一個頭發花白身著宮女服的老婦人走出來,背脊微彎,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當當,來到坐在樹下的甄二娘身前,朗聲行禮道:“姑娘,事情成了。”

甄二娘滿意地笑了。

趙瑛性子傲,又是入鏡人,不能上刑,尋常方法問不出她什麼來。好在莊子上有出宮的老宮女,她們對怎麼調教不聽話的年輕小姑娘,法子多得很。

黎恪也隱瞞了些東西,不過不打緊,她一時放過他,不代表真就被他蒙蔽了過去,而是在等更好的時機從他嘴裡撬出來。

甄二娘起身踏進門去。

剛掀開簾子,就聞到撲麵而來的一股腥騷味,她刻意把腳步聲踩重些,就見眼前躺在地上的趙瑛滿臉驚惶,羞愧難當,甚至不嫌臟地往前蹭了蹭,試圖把那灘濕跡蓋住。

甄二娘驚訝道:“讓你們把趙姑娘帶來,你們怎麼讓她躺地上了?怎麼也不給姑娘用恭桶?”

她抽抽鼻子,十分善解人意:“你們帶趙姑娘先去換洗吧,過會兒再來。”

趙瑛心裡痛罵,如果不是得了甄二娘授意,這群近衛怎麼可能自作主張?現在來裝什麼好人?

可她又不可避免地因為甄二娘這番話升起些好感,她被扶起,解了繩結摘了蒙眼,睜開眼後,一眼望見地麵那一灘水跡,站在地窖門口的甄二娘……

還有甄二娘身後一大串默不出聲的下人。

自己身邊也站了三個仆婦。

他們都看見了!全都看見了!

沒有人說什麼,他們可能都沒有抬頭,也沒有人露出一絲一毫嘲笑的神情。可趙瑛仍感覺自己仿佛被扒光了站在原地,恨不得鑽進地底去。

三個仆婦,一個扶著她往外走,另外兩個拿了地窖中有的掃帚、簸箕、石灰等物,眾目睽睽下收拾乾淨那灘東西。

甄二娘滿意地看著趙瑛臉色白了紅,紅了白,火燒屁股似的跟在仆婦身後跑了。

等她再回來,甄二娘看見的就是一個麵上傲氣全無,眼神躲躲閃閃的趙瑛。

“趙姑娘,不必擔憂,我叫你來,隻是想問問一些事。”甄二娘笑得和氣,卻叫趙瑛抖了抖。

“您問,小女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甄二娘笑得更和氣:“薑遺光,聽說他是你爹爹的學生?你和他小時候一起長大?你對他知道些什麼?”

趙瑛驚惶抬頭,似乎不清楚她在問什麼:“也……也沒有。”

“家父的確收他為徒,在……在他七歲?還是八歲時?記不大清楚了,小時候隻是見過幾麵,談不上一起長大,後來家父病故,就沒怎麼來往了。”趙瑛斟酌著回答,讓自己流露出一點厭惡來,“我對他了解也不多,隻知道他命硬,克親。”

“了解不多?那也是了解一些的。你了解多少,都說說吧。”甄二娘笑道。

趙瑛心一沉,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薑遺光還不知道甄二娘已經著手調查自己。

他發現有鬼混入人群中,思索片刻後,沒有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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