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請來一位高人。

那高人說陸家姑娘的冤魂久久不散,可陸老太爺離去後,作為哥哥不忍心驅趕妹妹,兩道鬼魂就一直在陸家住下了。

他給陸家看了看風水,讓人在祠堂裡打了一口井。

從那以後,逢年過年喝水都從那口井裡打,飯菜先在井水裡浸三天三夜,再取出來吃喝,就能讓陸老太爺先庇佑住陸家子孫,抵住詛咒。

李芥聽著跟聽天書似的,知道一切關竅都在那位小姑子身上,忙問:“陸老太爺的妹妹閨名是不是叫寶華?”

四夫人吃驚:“你怎麼知道?”

李芥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謊:“四弟昏迷前告訴我的,他說看到一扇門,門裡站著一位寶華姑娘。隻是我也不清楚他怎麼會知道姑奶奶的閨名。”

連名字都知道,這下四夫人也信了幾分,握著兒子的手,默然無語。

楊振鬆在一旁聽完了,悲憤道:“若是當年陸家姑奶奶走得冤枉,這麼多年,害了這麼多人,也儘夠了吧。”

李芥嗬斥他:“夠了,畢竟是長輩!長輩也是咱們晚輩能掛在嘴邊說的?”

兩人一唱一和,四夫人哪裡會不明白?

“好了,彆吵著琅哥兒休息。”四夫人下了逐客令。

話音剛落,靠坐在床欄邊的人眼皮動了動。

眼睫顫抖得厲害,就像從噩夢的桎梏中掙紮,呼吸也急促不少,在三人緊張的注視下,他猛地睜開眼睛,睜眼的刹那目光淩厲如刀,很快斂去,抬手捂著額頭,滿臉是汗。

睜開眼睛後,分辨了好一會兒才分清這是什麼地方,薑遺光張張口,聲音嘶啞地喊:“娘。”轉頭對李芥、楊振鬆,“大哥,二哥,你們也在?”

李芥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

不知他夢裡見著了什麼,怎麼會驚成這個樣子,但現在不是說閒話的時候,他匆匆道:“你暈了過去,大夥兒都很擔心你,才來看看。”

他直白問:“你昏迷前說的寶華姑娘,四嬸已經告訴我們了,但你說的門是怎麼回事?”

薑遺光不會拆穿他,聞言道:“我跪著的時候,看見靈堂儘頭打開了一扇門。”

“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四夫人還握著他的手,正出神,似乎忘了給他喂水,還是楊振鬆搭了把手端茶盞過來,讓薑遺光潤了潤喉嚨。

薑遺光沒說自己夢見了什麼,李芥也不會當著四夫人的麵問。他反手握住四夫人手掌,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笑道:“讓娘擔心了。”

再一看窗外,自然地說:“天已經晚了,娘回去休息吧,我醒過來就好了。”

四夫人自然不答應:“你餓了一天了吧,廚房灶眼沒熄,我讓人給你燉湯來。”

薑遺光沒拒絕,笑得很是乖巧:“好,多謝娘。”

他撐著床邊坐起來,穿上疊在床邊的外衫,理了理頭發。動作間,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愈發刺眼的手指淤青。

在一旁的楊振鬆回過頭,微微眯起眼,沒說什麼,等薑遺光穿上衣服後,看兩人母子情深了一會兒,他不準痕跡地打了個哈欠。

四夫人自然要請他回去。

楊振鬆推辭一番,拗不過,和李芥一起一步三回頭走了,臨走前叫上了呆在花廳裡的孟豫。跟在孟豫身後的又是一大串姐姐妹妹,一群人無言地走在處處掛白的偌大府邸,白布飄搖,像一道道鬼影。

楊振鬆一言不發。李芥也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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