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三人都站在一棵菩提樹下,姚文衷一口一個你少管我,格外不屑。
再看顧斂,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範世湘也氣得不清,狠狠一跺腳指著姚文衷罵:“你當大家稀罕管你?沒頭沒腦愣頭青一個,就你膽兒大,就你什麼也不怕,你找死彆扯上彆人!”
文霽月進來直接叫了範世湘小名問她:“阿囡,發生什麼事了?”
範世湘冷哼:“有些人自認為膽大包天,要揭開那口井的蓋兒瞧瞧。”
文霽月吃了一驚:“你瘋了?你不要命了?”
姚文衷不耐煩道:“寺裡隻說有怪聲時要回廂房把水倒了,有異響時避開,你們還不明白嗎?”
“井裡的確可能有東西,但它們一旦出來,那一定是去廂房。現在沒有異動,說明沒有危險,為什麼不讓我打開看看?”
文霽月越聽拳頭越緊。
她和姚文衷曾一塊兒入過一次鏡,那時也沒見他這麼魯莽自大啊?相反他謹慎得很,旁人說了什麼他總是願意聽的。
越想越氣,顧斂也一樣說不出話來,她乾脆懶得解釋了,快步過去繞到他身後佯裝先走一步去井邊,不待對方回頭,文霽月便一個手刃劈在對方後頸,將他狠狠打暈。
顧斂上前一步把人接住。
範世湘吃驚地看著她,又看看昏迷的姚文衷,目瞪口呆。
“省得他壞事。”文霽月如是說,“先把他帶回房裡吧,我有事和你們說。”
範世湘愣愣地應下來,從另一邊架著姚文衷走。
三名女子來時都不曾穿那些礙事的衣裳,相反,她們儘量做男子打扮,腳踩短靴,身穿窄袖中衫,頭發也同男人一樣梳個髻以方巾紮在頭頂。因而範世湘此舉不算吃力。
回到姚文衷所在廂房,把人往床上一扔,顧斂感覺他不太對,擔心他又亂跑,乾脆將他腰帶解了,把他腳和床柱綁在一塊兒紮個難解的結。
檢查一遍房裡沒有第四盞燈,顧斂把他房間裡的水盆也往門後水溝一潑,才放心離開。
各自回房驗過沒有第四盞燈後,三人聚在門外,文霽月說了香油錢一事。
“捐了香油錢,再拜過菩薩。似乎隻有這樣,那些僧人們才會把我們當做香客。”
他們才能和寺裡其他的香客一樣。
那些香客不必做早課,其他規矩……是不是也不必守?
想到這兒顧斂心頭就火熱起來,又看一眼姚文衷,確定他睡熟了,才要出去。
範世湘猶豫:“把他鎖在這裡,萬一出事……”
文霽月也猶豫:“但如果他醒了還要去看井呢?”
範世湘勸道:“給他留張字條再把繩索解了吧,萬一他出事,我們都擔不起。”
範世湘還沒有在鏡裡殺過人,不敢邁出這一步。
文霽月和顧斂相反,手裡多少有一兩條人命。範世湘爭執兩句,他們也不想鬨得太僵,同意了她的說法。
留了字條,解了繩索,關上房門離開了。
大殿裡,五人到齊,顧斂和文霽月當眾給金身佛像拜下,磕頭、捐錢、求簽,和所有廟裡的香客們一模一樣。
他們敏銳地察覺到,那些僧人對他們態度似乎突然間變了。原本總有些愛答不理,現在每個僧人經過都要和善地對他們行禮。
“真這麼有用?”顧斂不可思議。
“這樣一來,是不是不必管房裡的燈了?”
幾人麵麵相覷,到底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