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眼打量其他人。

悄悄打量久了,她就看出來一點不對勁。

入鏡人共三男三女,姚文衷不在,蔣標和顧斂應該坐一塊兒才是。可蔣標卻特地坐在自己這排最左邊,旁邊是文霽月。顧斂則坐在前排最右邊。二人座次差了一排位。

他倆也沒鬨矛盾啊……蔣標還一直盯著顧斂打量呢。莫非在自己不知道時又出了什麼事兒?

蔣標生得高大,飯量也大,早上去挑水沒吃,這會兒餓得狠了,三兩下吃完,等僧人第二遍、第三遍行堂時都抬手表示要加菜。

一般人不過添一次菜,像他這樣添了兩次的很少,引得行堂的僧人多看了他好幾眼。

香客們進食的齋堂外,薑遺光低頭接過僧人手裡空了的小桶,裡麵隻有一點點米粥殘渣,他提著桶放回廚房。

“拾明,怎麼現在就洗?可以等其他人吃過了再洗。”廚房裡有人叫他。

薑遺光蹲坐在水渠邊撩一瓢水衝進桶裡,絲瓜瓤伸進去刷得乾乾淨淨,他笑道:“先洗一個也不礙事。”

那人就沒管他,自己端著碗同樣來到缸邊澆一瓢水,嘩啦啦衝洗起來。

香客們的碗筷需要讓人洗,僧人們自己的碗筷則都要自己洗淨。

吃過午飯,薑遺光留下來洗碗、收拾廚房,忙完過後又被叫去掃地。忙碌了許久,太陽漸漸西斜。

再過一陣子,就該做晚課了。

今晚天黑,不知又會發生什麼。

整個下午都沒見到那幾個入鏡人,也不知他們都在做什麼事情。

趁著做晚課前最後一點時間,薑遺光拿著和他自己差不多高的大掃帚慢慢掃地,他左手手肘上不小心劃了道疤,一直流血,後來包紮緊了才不留。好在他一貫能忍痛,這點小傷不妨礙他掃地。

掃著掃著,來到了僧房邊。

從長廊這頭望了過去,一溜兒門全都緊閉著。

薑遺光不知姚文衷被他們打暈了留下,他見無人,慢慢從前往後掃,掃到屋後,來到水渠邊,就著漫天赤色霞光往裡看,依舊沒有看到燈盞。

但這時,他感覺到一束窺視的目光一閃而逝。

猛回頭去,隻見窗戶緊閉,何來時沒什麼區彆,不像有人窺視的樣子。

屋內,姚文衷捂住還在狂跳的心口,胸口處衣裳攥得死緊,一聲不敢吭。

方才匆匆一瞥,他看見……他看見……那個小和尚背後緊貼著個紅紅的影子!腳不沾地的跟著他飄!

那小和尚側轉過身……即便隻是側麵,姚文衷也認了出來那是誰。

整個廟裡,沒有瘦成骨頭架子和毀了容貌的僧人也就他一個。他們早上還碰過麵!

他不傻,知道拾明和尚肯定有古怪。就是不知道隻有他一個人還是整個寺廟裡的和尚都有問題。

那群人……那幾個一點不顧情麵,把他單獨丟在房間裡,是要看他死嗎?

憤怒之下更饑餓,姚文中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但他更害怕那僧人沒走遠,不敢出去,捂著肚子悄悄來到角落蹲下,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

天不遂人願,他聽到門外漸漸走近的腳步聲。

房門被依次敲響,由遠及近。

“有人在嗎?”

若無人應答,那人便推門而入,不多時,再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

姚文衷嚇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不出去,那東西就來找他!

怎麼辦?它越來越近了!

偌大空曠庭院,拾明小師父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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