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罷了,死在自己人手裡?說出去都好笑。

她自覺把話說的明白,那兩人誰也沒聽進去的樣子,徐蕙軒咬牙一扭臉,也不管了。這兩個人為了一點口舌意氣自尋死路,她何必摻和?

剛想明白,就見去前頭打聽的魏鬆亭滿臉驚惶地跑回來。這回他比在鬼宅子裡時還更怕,怕得整個人都和被抽走了骨頭似的,剛到近前腿就軟了下去,眼淚鼻涕流了滿臉,說不出的淒惶害怕。

等魏鬆亭一到,蘭姑臉上還帶笑,卻沒那麼叫人瘮得慌了,溫汝安手也收了,薑遺光刀子也藏起來了,一夥人又做出個其樂融融無比關心他的樣子,看他嚇得話都說不出來,還關切了給他揉胸拍背順順氣,好賴把事情說囫圇了。

魏鬆亭死死地抓著唐閱的手不放,剛才就是他在身邊,他腦子裡嗡嗡響,眼前一陣陣發黑,也不知道麵前的是誰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放,追問了幾句,倒還能回幾句來。

“許家……許家的人也死了……方伯他,不認方嬸了……”魏鬆亭說了兩句就嚎啕起來,整個人往下滑,邊哭邊口齒不清地哭叫,“我家就在許家附近……”

方伯事發後,許家附近的屋子地皮都叫人盯上了。他爹娘手快,先買著了,不然也不能安安穩穩過這麼多年。可現在聽說許家的人全死……那,那住在家附近的還能落個什麼好?

這會兒可什麼都不好說了,唐閱掐一把魏鬆亭:“不要嚇自己,興許沒事呢?”他力氣也不小,強硬地把人拉起來,“快走!我們去看看!”

一夜的驚嚇,加上這會兒大喜大悲,滿腦子紛亂頭緒,魏鬆亭早就沒了主心骨,聞言抹了眼淚,鼻音含混厚重道:“是,是,說不定沒事呢?”

那五人也不希望魏家出事,魏鬆亭昨晚可是說了,當初方家出事兒時,他爹娘也在,興許那兩人知道得更多。再者如果魏鬆亭爹娘沒了,他這個人也就廢了。

一路走,一路縞素,快年節了,到處都掛了紅點了彩燈,年節喜慶還沒散呢,又添了一層不詳的白。來來去去不少人臉上掛喪身上穿白,彼此碰見了,若是對方身上不帶孝,還要擠出張笑臉來恭賀人新年好,等遇見同樣披麻戴孝的,兩張苦臉一對,就忍不住互相抹淚。

和昨夜儺戲時那股熱鬨勁兒一比,現在的悲涼死氣,叫人見了就心裡虛慌,心情也和這陰沉沉的天一樣沉下去。

“怎麼……一夜間就突然多了這麼多?”起初他們還沒在意,越走越有點不安。

他們已經聽到了至少五戶人家喪事了,隻是沒見著棺材,想來要停靈幾天才能下葬。

一夜間,死了這麼多人?

徐蕙軒忍不住問:“以往也有這麼多嗎?”

魏鬆亭帶著哭腔搖頭:“也,也沒這麼厲害,而且這些人我知道,他們都住在許家了,不該出事的……”真正叫他害怕的是這個。

誰知,怕什麼來什麼。

等急匆匆到了魏鬆亭家門前的一條街卻進不去,那些個堆著紙紮彩亭彩樓紙娃娃的板車直接把路堵滿了,亂糟糟的水泄不通。

因著昨晚沒了不少人,那些人家裡為這辦後事還有好一頓扯皮,這麼多車堵著誰前誰後也值得拿來爭一爭。好好的一條大道口圍著幾十號人吵吵嚷嚷,愣是和菜市口一樣熱鬨。

再聽一耳朵,聽說住在許家的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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