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什麼?”他懷疑姬鉞看到了什麼他看不到的東西。

姬鉞揚起漫不經心的笑,同樣細微的聲音傳入薑遺光耳中:“等會兒和你說。現在不方便。”

薑遺光回道:“你最好不要有彆的心思,你能看見我看不見的東西,我也能看到你們看不見的。”

姬鉞:“放心,我沒那麼傻。”

薑遺光這才略略往前半步,跟隨領路的奴隸踏進門,穿過庭院,上了樓。

等其他人都退下,薑遺光發現姬鉞還是先看了一眼他身邊某個空位,好像那裡站著一個人似的,然後才無奈地開口:“你真的看不到嗎?”

薑遺光搖頭,反問:“你看到了什麼?”

傅貞兒此時顫巍巍開口:“一個女人。”

姬鉞:“一位黑衣女子。”

薑遺光隨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在他眼中,依舊什麼也沒有。

他緩緩搖頭:“我們所見事物不同,一定有原因。”

姬鉞接下去:“我想不出我們有什麼特殊之處,莫非特殊的是你?”薑遺光的確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

薑遺光:“我昏迷時你們做了什麼?”

傅貞兒插話:“什麼也沒做,我們到了就在沙漠裡,你昏迷著躺在地上。我和九公子原本商量了輪流背著你走,還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車隊,那些人把我們當做大唐來的和下人走失的貴族。上車後不久你就醒了。”

薑遺光忽地抬眼直視她:“你們見到我的時候,我身上有何異樣?”

傅貞兒和姬鉞對視一眼,擰眉思索:“要說不對……好像沒哪裡不對。”

薑遺光:“我身上沒有傷口嗎?”

傅貞兒搖頭:“沒有。”

薑遺光醒來後也感受過,他身上並無多少傷痛之處。

這就奇怪了。

明明從地宮出來時,他身上帶了不少傷。入鏡人雖然身上傷口能很快複原,卻也沒有快到這個地步。而且薑遺光猜測他在鏡外從失去記憶到入鏡這段時間內,不可能太平安,身上應當會多出些傷口才對。

所以,為什麼他的傷口都快好了?

離開地宮後,因為奇怪的原因失去記憶,在此期間可能做出了收鬼的行為,並從不知哪裡看到了荼如的名字,之後——馬上入鏡?

還是不對。

在入鏡前,他應該有一段不短的安全時間,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身上傷口幾乎痊愈。

腦子裡隱約有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卻總是在隔了一層似的沒法琢磨透。

姬鉞好像也在回想什麼,他看著薑遺光,走上前靠近他,目光有些古怪。後者敏銳地退後半步,姬鉞道:“先彆動。”

說著,他貼近薑遺光的頸側閉目輕嗅,眉頭鎖得更死,少頃,他支起身道:“你身上的香味沒了。”

薑遺光不解:“香味?我不熏香,身上不會有香味。”

近衛們都教導過,某些時候氣味也會變成破綻。所以不光是他,絕大多數入鏡人,即便是女子也會不再熏香、佩香囊等,儘量讓自己身上不沾一點氣味。

傅貞兒也疑惑:“什麼香味?我沒有聞到,會不會……是朱紗鵲的香氣?”

姬鉞否認:“不。善多剛出現時,身上有一股香氣,很淡,後來又消散了。沙漠中到處是花,起初我也以為是花香,所以沒在意,但後來,我便沒在你身上再聞到這股香氣。”

他向外一指:“你也看到了,一路走來路旁有多少花,但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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