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的麵孔。

誰都知道是公主做的,偏偏人生地不熟,他們沒有任何法子。

薑遺光和姬鉞對視一眼,姬鉞代替了薑遺光坐在床前,悲傷又溫柔地握住傅貞兒的手。

公主原本還在生氣,看他好像也和這女子有情,又不氣了,奇異地問他:“你們兩個都和這女子有情嗎?”

還有這種事?可看他們兩人又相處得很好的樣子。

姬鉞歎息一聲,含情脈脈地將傅貞兒臉上一縷發絲撩到耳後:“讓公主看笑話了。”

先揭發公主的算計,再讓公主對他們好奇。這樣公主就會主動找他們說話。

他們的秘密越多,公主會向他們透露的也越多。

薑遺光跟著太醫走了出去,邊走邊關切地問起傅貞兒傷勢。

太醫很警覺,不過薑遺光是個大唐人,年輕麵嫩,看起來隻是對荼如國好奇,他漸漸也放下了警惕。

然後他就被哄騙回去,給公主也診了脈。

公主也是在姬鉞誘哄下才肯伸出手來,姬鉞本是想看看公主中毒幾何,為什麼所有人看起來都受了花香影響十分喜悅隻有公主喜怒無常,脾性惡劣。可太醫手剛搭上去沒多久就神色大變,驚恐地差點從胡凳上掉下來。

這誰看不出來有鬼?

公主臉上的笑慢慢收起。

姬鉞忙給其他奴隸使眼色,這些人紛紛下跪退下,隻有太醫在屋內連連磕頭,恨不得把自己磕暈過去,就不會露餡了。

一雙手托著他的額頭不讓他再磕,強硬地迫使他抬起頭來。

“老實說清楚。”那人聲音冰冷。

太醫哆哆嗦嗦半天,自知不論如何都是一死,閉眼咬牙道:“殿下有了身孕,一月有餘。”

公主呆在原地,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肚子,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猙獰,指向太醫尖叫起來:“殺了他!殺了他!!”

在場其他三人,傅貞兒依舊陷於混亂中,姬鉞假意扶住傅貞兒袖手旁觀,薑遺光掐著太醫的肩不讓他掉下去,聞言微笑道:“公主何必生氣?他給你提了醒,不是更好嗎?”

公主那張嬌豔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了:“你們敢不聽我的命令?!我讓你們殺了他!”

薑遺光一手提著太醫,另一隻手在姬鉞背後擰了一把,後者不得不說:“公主是想滅口嗎?可我們也聽到了,公主也會對我們下手嗎?”

一陣勁風從閃身躲開的兩人耳邊擦身而過!

“砰”一聲巨響,花瓶碎片在角落爆裂開。

接著就是杯子酒壺瓷枕等等劈裡啪啦砸了一大堆,但那兩個人愣是一點沒砸中。

太醫瑟瑟發抖,恨不得自己馬上死過去什麼也不知道。可他的臉被薑遺光掐住扣緊兩排牙關,這讓他連咬舌自儘都做不到。

“殺了他!你們給我殺了他!否則我會告訴父王你們是間人!讓父王把你們千刀萬剮!”公主連砸幾次都沒砸中,快氣瘋了,一氣之下就容易掉眼淚,可她除了眼淚以外神情絲毫不見脆弱,隻有狠戾與猙獰。

“公主憤怒什麼呢?這太醫不過說了實話而已,也算給公主提了醒。”薑遺光狀似耐心地勸誡,忽然恍然大悟一般,“難道說……公主孩子的父親身份不一般?”

提到父親這個詞,公主就像被火燒著尾巴一樣跳起來:“你瞎猜什麼?關你什麼事?”

姬鉞一唱一和:“那也不必殺了太醫,他知道什麼該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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