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憨厚,眼神卻森冷無比:“你就這麼確定,你能活著出去?”

薑遺光輕聲說:“我很確定,如果真到緊要關頭。你們全部都會死在這裡,一個也跑不掉。”

他說這話時十分平靜,不像威脅,更像在說著必然會發生的未來。

教主一時間沒有說話。

半晌,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便消失,又出現在屋前門邊。

空氣中留下他一句話。

“明天再談吧。”

教主想要薑遺光手裡的兵器,並不僅僅因為那是兩把神兵,更因為這兩把武器背後的故事。

刀劍有靈,似這樣的神兵利器靈性更重。既然兩把軟劍幕後故事藏著屍山血海的仇恨,雙劍殺性自然不是普通兵器能比的。

換言之,他看中的不是劍,而是劍上附著的“靈”。

有了“靈”,再有自己這麼多年搜羅來的陣法和當年宋玨傳授的改良陣法的秘術,他就可以再度借一借厲鬼的威能。

至於惡果……

雙劍主人不是他,是薑遺光,真要反噬,也隻會反噬到薑遺光身上。

但沒想到這人如此冷漠無情,不論是拿他自己的命威脅還是拿白家人的命,都能眼皮子也不眨一下。

是夜,白家祖宅靜悄悄。

數十人影穿梭在老宅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其中兩個在某條分叉口和其他人分開,拐去另一條道。輕車熟路打開房門,蒙汗藥沾布巾捂住床上睡得正熟的小孩。後者嗚嗚叫兩聲,暈了過去。

第二天,薑遺光見到了阿寄。

阿寄被捆在椅子上,眼淚汪汪,想哭又不敢大聲哭,咬著唇恐懼地看著四周。

由不得他不恐懼。

一醒來就在刑房內,濃鬱的血腥腐臭味令人難以忍受。四麵牆都掛著陳舊發汙的刑具,有些上麵扔沾著新鮮的肉屑,往底下看,地麵黏著又厚又黏的臟汙,像是什麼東西乾了以後結成一塊一塊的,都發烏了。

阿寄不敢去想那些東西是什麼,就連他坐著的椅子兩邊把手上也有。

他麵前出現好幾個凶神惡煞的人,手裡拿著的不是刀就是鞭子,光是看著就讓他心驚肉跳。

“你們想要什麼?如果是為求財,還請送口信到白家,我家仆人會準備贖金的。”阿寄努力開口。

但沒人聽他說話,那些人隻慢慢地拿濕布擦著刀。

刀口雪亮,襯著阿寄蒼白如紙的小臉。每擦一下,他的臉就白一分。他咬死了牙關才沒有丟臉地哭出來。

他們好像在等著什麼人。

很快阿寄就知道了。

從前邊黑暗中一前一後走出來兩個人。前麵那個人看著十分老實,怎麼看都不像匪徒。後麵那個他就眼熟了。

儘管他平日很怕這個人,可不得不說,在這種時候碰到他還是讓人感到安心。阿寄忍不住叫道:“薑公子?”

薑遺光走近幾步:“原來你們把他綁過來了。”

教主和煦地笑:“如何?他的分量,夠換來你的一把劍嗎?”

薑遺光毫無興趣地看一眼,收回視線:“除非答應我的條件,否則,不可能。”

教主嗬嗬一笑,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

當中一個人走上前,抽刀,懸在阿寄被綁在扶手上的一隻手上空,慢慢落下。

刀刃壓在了小手指上。

阿寄幾乎要嚇傻了,拚命掙紮,可他本來就被綁著,哪裡逃得掉?驚嚇太厲害,一時間他竟說不出話來,隻能拚命哀求地望著薑遺光,試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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