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逃跑。逃有什麼用?一樣會被找到。

更何況,逃了他們幾個人,他就能不死了嗎?

聽見動靜,他回頭看去,隱藏在兜帽下凶狠的眼神叫來人嚇得一縮,慌忙就想回去,被他起身一把扯住。

“你跑什麼?”他笑嗬嗬低聲問,“怕我殺你?”

盧湘色厲內荏道:“你不敢,他們在裡麵。”

“你算什麼?一個無用的女人。”彭明誌喜歡這種將他人的命捏在自己手裡的感覺,“你信不信,就算我把你弄死,他們一句話都不會說。”

盧湘還在嘴硬:“你?你以為你算什麼。你隻敢對我下手,自己都不想活了,對他們還能有什麼用?你就是個廢物!留在四十年後居然能被人害,還被人燒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呃啊……”

這話徹底激怒了彭明誌,不待對方說完已伸手掐住她脖子,掐得她幾乎以為自己真要死了。

快救我……她努力歪頭向室內,祈禱有人出來救她。

喘不上氣,腦袋嗡嗡作響,她聽到彭明誌怨恨地說了句什麼,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院內,薑遺光擋在盧湘麵前,一根繩交錯,抵住了正陷入瘋狂的男人。

“盧湘姑娘說的不錯,相較起來,還是你比較沒用。”呂雪衣也從屋裡出來了,打個哈欠,眼神如看著一件廢棄之物,“你隻會添亂,還自以為知道什麼秘密,無非是多了解一些煤婆婆。可那又如何?我們還能在這裡待很久,你所了解的我們都會查出來。”

脖頸間繩索勒得越來越緊,痛苦窒息感如海水淹沒整個人,他在掙紮,兜帽掉落,那張如蠟被融化的臉暴露在月光中,一道道肉紋扭曲斑駁。

薑遺光:“我本看你可憐,要放你一馬,沒想到你不光無用,還要害我們。”

他輕聲道:“我已經提醒過你,不要擋我的路。”

呂雪衣幫腔:“何必同他廢話那麼多,我早就說這人養不熟該殺了,你偏不肯。今晚要不是我們聽到動靜,盧湘姑娘可就沒了。”

盧湘適時“醒”過來,捂著喉嚨喜滋滋叫好:“對!掐死他!他這人根本不會聽你們的!”

“嗬嗬……嗬……”

彭明誌用力拽著繩子,可繩子越勒越緊,他摸出來了,這是自己綁住盧湘的繩子。他張大了嘴想說話……他想罵幾句,還想求饒……

可是他說不出來了。

眼前兩人嘲諷的模樣漸漸模糊,他想過去撕爛那兩張臉,伸出手,卻連自己的手也看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脖間繩索終於鬆開。他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氣,從喉嚨到胸口火辣辣地疼,腦袋裡一陣陣發暈,一點報複的心思都沒了。他聽到薑遺光問:“你在後世看到了煤婆婆留下來的東西,對嗎?你發現災難其實是煤婆婆帶來的,我說的不錯吧?”

從見到彭明誌第一眼起他就開始留意對方了。

提到煤婆婆時,他臉上似有似無的嘲諷,那種感覺就像他比其他人更了解煤婆婆似的。

若煤婆婆真救下煤山鎮人,他深恨煤山鎮百姓,不可能會是這種反應。且在四十年後人人都稱頌煤婆婆,他去哪裡得來的消息?

隻能是煤婆婆自己留下了什麼東西,被他發現了。

提及四十年後,他對鎮上居民了解一無所知,還停留在幾人第二次入山時的印象,隻有在提到王進和於婉貞時才有反應。

薑遺光斷定他被火燒的時間一定離入山時間不遠,很可能是剛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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