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傻不拉幾的圓睜著眼睛眨巴,正琢磨那‘小小的約會’是什麼意思,殊不知已經被池醫生揩了油。
“誒!?”她後知後覺地捂著被捏紅的臉蛋,退開一小步驚呼:“你吃我豆腐!”
“你才知道啊,我特彆喜歡吃豆腐,什麼小蔥拌豆腐、麻婆豆腐、家常豆腐...”池玨笑她大驚小怪,湊近了身子又捏了捏另一側的臉蛋,“最喜歡吃的就是小熊嫩豆腐~”
霞紅飛上蘇橋的腦袋,要是兩隻耳朵能噴氣,她就是整條街上燒得最紅最靚的煙囪頭。
“才...才不給你吃小熊嫩豆腐...”她結結巴巴的抗議完全丟了氣勢,故作賭氣跨步離開,可沒走兩步路又蔫吧地回身拉住池醫生的手腕,“彆彆彆走散了。”
池玨惡趣味地學著她磕磕巴巴說話:“彆彆彆走散了。”
蘇橋像隻炸毛的小奶貓,呼哈呼哈:“哎呀你好煩哦,還學我!”
身後嬌俏的身影有樣學樣:“哎呀我好煩哦,還學你!”
蘇橋拿她沒轍,隻能落敗地嗔怪:“池醫生!”
“蘇警官!”逗‘小熊’這種小把戲屢試不爽,池玨跳著步子與她並肩同行。
“不鬨了不鬨了,帶你去吃好吃的。”蘇橋的寵溺盈滿實誠的憨傻,拽緊那纖柔的手腕便不肯輕易鬆開。
池玨當然懂得捧場的重要性,連連附和:“好啊好啊~”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蘇橋找到自己經常打包的炒粉攤,邀功:“就是這家,味道包你滿意!”
“不滿意怎麼辦?”
“不滿意那就請你吃小熊嫩豆腐。”
喲,笨蛋腦瓜子開竅,‘小熊’還學會舉一反三了?
池玨欲要伸手再捏捏蘇橋的臉蛋,耍賴皮:“那我不滿意。”
“你還沒吃呢!”蘇橋靈活地躲開那隻纖白又邪惡的手,朝著老板點單:“老板,一份乾炒牛河一份肉絲炒粉。”
“蘇警官,老樣子嗎?”老板對蘇橋的口味了如指掌,瞧見她帶了生麵孔便樂嗬道:“給你窩倆煎蛋。”
“這多破費啊。”蘇橋不好意思地薅薅腦袋:“今天口味清淡點,肉絲炒粉不要辣。”
“咱倆還講什麼客氣?”老板嗓門粗獷,寒暄的聲音都是靠吼,他熱鍋燒油嫻熟地倒下食材,“找位置隨便坐啊,一會兒就好。”
蘇橋領著池玨尋到相對人少的角落,怕她接受不了大排檔的環境,抽著紙巾反反複複擦拭桌麵,“環境看起來不咋地,其實挺乾淨的,你彆介意啊。”
“我要是介意就不會跟你逛夜市吃小吃了。”池玨不認為自己是挑三揀四的人,隨即摁住她的手:“彆擦了,桌子都快被你擦禿嚕皮了。”
“你們醫生不是最講究衛生嘛?什麼吃飯前要酒精噴一噴,吃飯後也要噴一噴,摸了什麼東西也要噴一噴。”
“你是說這樣嗎?”池玨笑看‘小熊’天真的模樣,索性配合她的期待,還
“要不就送到這裡吧。”她注視著幽暗的巷子,第一次覺得從小長大的地方像極了深淵巨口,正吞吐著她的窘迫和無奈。()
“??虎?”恬??????祙葶?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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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橋展開慘淡的微笑:“太黑了,等會兒你一個人出來,摸黑不害怕麼?”
這些天她沉浸在虛幻的臆想裡,當帶著池醫生出現在自己生活了小半輩子的地方,竟有種被扒光的羞恥感,羞恥源自於她的貧窮無法與之相配。
她暗自嘲笑,像過街老鼠的自己,根本給不起任何有關於物質的保障,奢望一場戀愛成了絕頂的笑話。
“我不害怕,是你在害怕。”池玨轉身站在她的麵前,目光在閃爍的路燈下明亮又篤定,“你在害怕什麼呢?”
“我...”
“你牽著我慢慢慢慢地走,然後講一段有趣的小故事,路便不難走了。”
池玨的溫柔潤物無聲,她所謂的路更像是蘇橋坎坷的人生,猶如眼前蜿蜒曲折的小巷,局促狹窄寫不儘的破敗,但痛苦不是無止境的,總有一個勇敢的人不知疲倦的想要驅散它。
扣住‘小熊’的手,她的指腹摩挲著那微涼的指尖。
夜闌下的幽巷,高低不平的石板路蕩起零落的腳步聲。
“你想聽什麼故事呢?”蘇橋不知是在哪一刻回握住那柔軟的手,溫熱的觸感席卷了心窩。
這是了解‘小熊’的好機會,池玨擅長平鋪直敘但又不會冒進:“你從小就生活在這裡?”
“打我記事起就住在這裡了,夏天的時候,我經常打著赤腳和左鄰右舍的小孩在巷子裡打鬨,常常摔得青一塊紫一塊,但一點都不疼。”
回憶童年的蘇橋是輕鬆的,惹來池玨溫婉的輕笑:“想想都覺得很快樂呢。”
“是啊,回憶裡的盛夏滿是西瓜的味道,香甜又清新。”蘇橋咂咂嘴,突然很想大吃一口西瓜,“那時候我經常蹲在巷子裡啃西瓜,經過的大人會逗我,說不吐籽小心肚子裡麵長西瓜,我嚇得跑回家哇哇大哭。”
“哈哈哈,讓我想一想哇哇大哭的小熊是什麼樣子。”池玨很有畫麵感,她的想象裡,小小一隻的蘇橋肉嘟嘟的,穿著鬆鬆垮垮的背心,臉上掛滿了西瓜汁,本來開開心心的又被嚇得手足無措,實在太逗了。
“難道你小時候沒被這樣嚇過?”蘇橋天真地揚起下顎思考,但又覺得以池醫生的家境,不至於讓她不知道吐西瓜籽這回事。
“我麼?我的童年很枯燥,甚至不會有人這樣跟我惡作劇。”池玨神色黯然,她不大記得自己小時候有過什麼值得回味的快樂,可以說是蒼白乏味。
記憶裡,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談不上有家的味道。
和長兄、小妹之間的親近,局限於用餐時的幾句恭敬,更多的是來自於父親的比較與數落。
哥哥池承修比她大好幾歲,有著與生俱來的經營天賦,被視作家族未來的繼承人,父親會花心思親自栽培。
妹妹池瑾是家裡
() 梯挺難爬的,就送到這裡吧。”蘇橋總不能一直讓池玨站在樓下聽自己講故事,夜裡天更冷,不舍分離也隻能藏於心底。
“行,回家早點休息。”池玨欣然點頭,道彆的話說得乾淨利落。
“你一個人真的OK嗎?”
“我又不是小朋友,不會被拐走的,快上去吧。”池玨輕輕推著蘇橋,將她塞進了樓道口。
彼此鬆開的手顯得無所適從,寒意穿過指縫漸漸涼透了曖昧的氛圍。
她們都在怪罪這條漆黑曲折的小巷,為什麼不能更漫長點?
蘇橋半抻著腦袋,在黑暗裡尋找著那一抹漸行漸遠的纖瘦背影,直到腳步聲從耳畔消逝。
她慢條斯理地爬著樓,每一步都顯得尤為沉重,總是猶豫不決地回頭張望。
她赫然聽到心底有聲音在嘶吼,你怎舍得讓池醫生獨自穿行在危險的巷子裡?
去追吧,大膽一次,哪怕一次。
前所未有的慌張像無數隻觸手,悄無聲息的侵襲著她的神經。
她呼吸一滯,好似身後的小巷真的會妖魔化,會吞噬她心心念念的人。
心猛然懸起令她恍惚的失重感,那是害怕被具象化的感受。
下一秒,她飛身衝下樓梯,連帶著鼻息都失了節奏。
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裡,飛奔的身影晃出無人知曉的淩亂。
池玨不緊不慢的前行,被孤獨裹挾時,她恢複了冷冷清清的模樣,襯著周身破敗的景色,多了幾份自我保護的疏離。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她心口一緊,嘴上逞強說著不害怕,真要是遇到什麼危險她也是束手無策的。
最先感受到強勁有力的觸碰是在腰上,堅實的臂彎幾乎將她整個人給撈了起來。
冷靜的池醫生沒有驚呼,在轉頭的一瞬,她嗅到了消解緊張的熟悉味道,洗衣液和陽光的氣息給足了安全感。
蘇橋也沒想到,自己會大膽得將池玨的腰緊緊環住,她反複解釋著:“我還是不放心,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麼不安全的地方,你已經把我送到家了,現在換我送你回去吧。”
“小熊不聽話。”池玨的嗔怪充斥著莫大的寵溺,她無奈地笑但又順應了這份保護。
“不聽話的是小熊,又不是蘇警官。”蘇橋打趣後又義正言辭:“再強調一次,你對犯罪是真的一無所知。”
“好好好,是我一無所知,隻能勞煩蘇警官當護花使者~”池玨拗不過,便回應著重新牽住她的手,“牽緊點,萬一我摔跤了就賴你。”
蘇橋趁著視野漆黑一片,她毫無保留的放肆大笑,指尖順從的扣緊令她向往的手掌,“那我真得牽緊點,不然就攤上了。”
折返而行的兩道身影比來時顯得親密。
池玨幾乎是半靠在蘇橋的胸前,她為這份親近找足了借口,貼緊點路才會更好走。
“拍攝宣傳視頻的事我沒跟你說,你不怪我?”
被陡然提問,蘇橋急忙搖腦袋
蘇橋歪著腦袋愣愣地看向她,暗罵著自己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
目光裡的池醫生有著學霸光環的加持,猶如算出了某道難度極高的三角函數題,此刻胸有成竹的想要教會她如何正確解題。
池玨伸手自然覆向她的手背,這高深莫測的女人總是能找準合理的機會,肆無忌憚的拿捏著‘小熊’的方方麵麵。
“先把夾子晃起來,這樣就能調整三個邊的角度,不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