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曉得為什麼,和柳昱咒說上兩句話,我反倒是覺得輕鬆了不少。
“嗯。”柳昱咒點了點頭。
“族內還需要肅清,現在讓你們去,意義不大,張爾著實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一句話,柳昱咒撇開了寒暄敘舊,直接就話入正題。
我深吸了一口氣,神色也鄭重了不少。
“他都做了什麼?”我也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薑萌雖然已經說過一些,但我還是希望從柳昱咒這裡能聽到一些更詳細的情況。
柳昱咒卻搖了搖頭道:“重要的不是他在羌族做了什麼,而是他在外麵做了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柳昱咒的眼中明顯有一閃而逝的殺機。
我瞳孔緊縮了一下,心頭咚咚直跳,卻並沒有開口打斷柳昱咒的話。
柳昱咒語氣雖說平靜,但是給我的感覺他每一個字都透著殺機。
“陳倉市區外,東邊有一個村,村裡頭長壽的老人不少,大概在大半個月之前,全村的年輕人都失蹤了,整個村子都成了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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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在陳倉引起了不小的波瀾,我們得到消息之後,也去那村子看了。大概曉得了一點兒經過,在那些人失蹤之前,基本上都有一個老人拿著一隻碗,上門討一碗米,並且留下一筆錢。在那之後,被討米的年輕人,過不了夜就會失蹤,這些信息都是剩下的老人說的。”
我麵色變了變。
這時,我餘光才發現,劉文三和陳瞎子也過來了,就站在堂屋門口。
不過我並沒有開口叫他們,明顯他們也在聽柳昱咒說話,我不想將柳昱咒打斷。
此刻,我內心很是沉重,張爾下手,第一次殺了兩個道士,竟然第二次出手,就要了一村的年輕人?
柳昱咒話音並沒有停頓,繼續說道:“這些人目前還是下落不明,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羌族的眼線耳目不少,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的線索,又找到了陳倉市區之外的一個老村,那裡最近有不少工人活動,去詳細調查了之後,發現那些工人正在興建宅院,還有人發現了那叛徒的蹤跡。”
明顯,柳昱咒口中所說的叛徒,那就是指的楊興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柳昱咒稍微停頓了片刻。
他定定地看著我,又說道:“那村外,有一條河,河剛好包圍了一整條村,之所以那村子當年會荒廢,就是因為河上修不了橋,怪異的是每一次搭橋,橋都必定會斷,陳倉很近,大家都逐漸遷徙了出去,現在那村子荒廢了得有二三十年了。”
“他想盤踞在那裡。”我抑製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篤定地說道。
因為我也推斷了一下,興建宅院,那隻是柳昱咒和羌族柳家的人現在不通風水術,隻能看出來是修宅,可既然是張爾動手,還是在那特殊風水的村落裡,唯一的可能就是改風水,要建一個風水村,可以盤踞於此。
正當我想將自己的推斷說出來的時候。
柳昱咒沉默了片刻,又說道:“那裡也死了人,我們發現的次日,基本上宅院都完工了,工人全部跳了河,陳倉有相關部門的人去調查了,打撈不起來屍體,他們說跳河原因不明,還在調查,但這和張爾有關,和那個叛徒也脫不了乾係。”
“陳倉之中必定還發生了一些事情,可羌族應該沒找到在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手段毒辣,遠超想象,並且自那之後,羌族之內就開始出事,死了不少相關調查的人,不隻是有調查到這些信息的,還有在調查彆的線索的人,不隻是族內有人喪命,族外沒有回來的,有的也失去了聯係,應該是回不來了。”
柳昱咒的聲音沙啞了不少。
他閉了閉眼,單手已經扶在了腰間的一柄桃木劍上。
我啞然失聲,張開口,卻不知道怎麼說話。
沉默在堂屋持續了足足好幾分鐘。
柳昱咒才再次開口道:“羅十六,你想怎麼做?這就是羌族和柳家如今得到的所有信息。”
他的目光,忽而變得銳利了不少。
我腦中迅速地思索,分析柳昱咒所說的所有事情。
屋內的安靜又持續了好一會兒,我才開口說道:“那個村的年輕人已經被帶走了,沒必要去。”
“羌族之中,應該隻是針對你們的殺招,去了無用。”
“留下的唯一一個可去的地方,就是那個荒廢的村子,我們隻能去那裡。”
“隻不過,這有一些請君入甕的感覺。”
“陳叔,你有沒有察覺?”
我這番話明顯讓柳昱咒的神情更加凝重。
我扭頭看向了陳瞎子,詢問征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