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敘他是個尤物,你彆把他跟韓子棟放一起行嗎?倆人完全不是一個路數,這個金敘可真是讓我歡喜讓我憂啊。”說到這個話題,我不可抑製的想起金敘的種種令人發指的罪行,韓子棟道行要是有他一半深早就成精了。
“算了算了,你這輩子是吊在何濕胸這棵樹上了,跟你說什麼也沒用,你就在這條沒有障礙的大路上撒歡的跑吧,一切在何濕胸眼前都是浮雲,浮雲!“
我斜眼睨著她:“你怎麼突然跑我這來散心?你家小白臉家暴你了?我說這小子真是業界良心啊,暴你就對了,你就是欠暴你造嗎?”我爭分奪秒逞口舌之快。
慕唯聞言不怒反笑,朝我揚了揚手腕,一塊就差表盤不是鑽的女表高調的躺在上麵,陽光折射出點點光亮,襯得她皓腕更顯纖細,她挑著眉:“你們頭兒給你倆小時,現在還剩四十分鐘,開車回去怎麼也得一會吧?梁溫暖你可以死了,真的,你認真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自殺比被頭兒奸殺要體麵一些呢。”
我二話不說一手扯著她一手拖著箱子往車上奔。將她安排妥當之後又馬不停蹄趕回公司,這個時候已經超過金敘口中的兩個小時了。
我心驚肉跳的坐回到座位上,隱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周圍的同事們,特彆是女同事們,特彆特彆是年輕的單身女同事們都顯得非常的亢奮,這亢奮還不是普通的亢奮,它們被人刻意壓了下去,就好像臨燃前的二踢腳,一旦引爆將一發不可收拾。
我不動聲色的湊到鄰桌,壓低聲音問:“經理住院了?”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能令她們乳齒蠢蠢欲動的原因。
“呸。”小姑娘賞了我一記白眼:“咱公司新來一位領導,聽說是梁總親自招進來的。”她邊說邊擦口水:“鑽石王老五級彆的,從來沒見過那麼招人稀罕的人。”說到這她頓了頓:“你知道,我不是說咱經理不好看,相反,咱經理也非常的好看,但是咱經理太致鬱了,真的。”
我擺擺手:“姐們彆說了,我都懂,一切儘在不言中吧。”對此我深有同感:“對了,經理他人呢?”
“代替梁總麵試去了啊。”
“那梁總呢?”我有些詫異。
“跟新來的領導談話去了。”小姑娘挑挑眉:“吧。”
“……”
以我這異於常人的第十六感,結合何典陽的那一番胡言亂語,我覺得這個帥暈全部門女性的鑽石王老五應該是他沒錯。
反正金敘不在,我準備跑去梁女士辦公室看看。
但我千算萬算沒算到,敵人他是無孔不入的!
我這廂剛抬起屁股,那廂大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環顧一圈之後視線定在我臉上:“梁助理,金經理讓你過去。”
我有些上下,或者說我的心情非常的上下不安,我這一走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經理沒說啥事嗎?”
跟在同事身後,我左手緊緊攥著右手。
“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說,就說讓你過去。”同事回頭看了我一眼:“到了。”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金敘正麵無表情坐在桌前,對麵是小身板挺的倍直的小年輕。
我挺同情她的,如果這是她第一次麵試的話,我覺得我會給她磕頭謝罪,因為在她美好人生正要開始的時候,我媽讓金敘這尊冷麵尊神出現在她眼前,肯定給她幼小的心靈帶來了不小的傷害,或許以後再麵試的時候,她心裡就有陰影了。
“站在那做什麼?”
我在心裡給小年輕道歉的時候,金敘沉著聲音開口了。
小年輕如驚弓之鳥,直接從凳子上彈了起來,轉頭對著我鞠躬:“領導好。”
“你坐。”我朝她點點頭,快步走到金敘麵前:“經理你找我?”
金敘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覺得有點冷。
“坐下,麵試。”他言簡意賅。
我有些茫然,以前麵試的時候都是人事部的事啊,跟我實在沒多大關係。
“有問題?”
見我遲遲不落座,金敘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抬頭定定的看著我,眼底突然浮現出嘲諷。我渾身僅剩的一點戰意被金敘的嘲諷給點燃了。我大力拉開椅子坐下,同時示意對麵依舊不知所措的姑娘不要拘謹。
“你好,我是梁宜公司市場部經理助理梁溫暖。”我朝姑娘笑了笑:“您先介紹一下自己?”
小姑娘身子不自覺挺的更直:“您好,我叫陸羽,是d市人,大學就讀本市商業大學的企業管理係。”
我點點頭:“為什麼來梁宜應聘?”
小姑娘臉一白,我了半天沒我出一個字來,在我剛想開口婉拒她時,她紅著眼睛說了聲對不起就跑出去了。
我愣在座位上,是我麵試的太成功了嗎?她感動所以就哭了?
我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側頭看了金敘一眼,隻是這廝一直在低頭看桌麵上的資料。
“經理,我回來了。”
清了清嗓子,我跟金敘銷假。
“嗯。”他答應了一聲。左手食指頗有節奏的輕叩著桌麵:“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把裙子向下拉了拉:“路上堵車,就晚到了幾分鐘。”
“幾分鐘?”金敘不依不饒,問的很是詳細。
“大概十多分鐘吧。”我看了眼頭頂的吊燈,底氣明顯不足。在感覺到身邊氣溫疾速下降之後,不等他開口我又補充了一句:“十多分鐘就是,嗯……十分鐘又多二十分鐘。”
“梁溫暖。”他聲音隨著氣溫一起冷卻,板著臉抬頭看我,正想發飆時,放在他手邊的手機適時響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之後接起電話,答了兩句之後朝我飛了幾個白眼過來:“去梁總辦公室。”
我站在梁女士辦公室外麵,聽著虛掩的門內隱隱傳來交談聲。
“梁溫暖,來了就進來。在門口站著乾什麼?”
我正打算躲在門邊偷聽一會,梁女士那好似低音炮般的嗓音就響了起來。不得已,我隻得推門進去。
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看見坐在沙發上跟梁女士聊天的何典陽之後,我還是沒出息的震驚了。
“怎麼這麼長時間才來?”梁女士瞪了我一眼,再轉向何典陽那邊時,又露出二月春風般的笑:“典陽,你以前是學醫的,估計商業這方麵經驗可能不太多,但也彆有太多壓力,營銷部那邊我會派一個資曆老些的人帶帶你,我想以你的才智,這些都不成問題。”
沒人請我坐下,我就自己湊到梁女士身邊:“何典陽是營銷部經理?”
其實對於這件事我倒不是很吃驚,因為我潛意識裡就覺得,在何典陽身上幾乎不會發生無法勝任這樣的事。
“阿姨您費心了。”何典陽揚起一抹笑,雙眼微微彎了彎,整個人看起來平易近人不少。
我一看她們這次的談話是要結束了,下意識問了一句:“讓我來乾什麼?”
梁女士這才算是正式看了我一眼:“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是想留在市場部還是去營銷部?”
何典陽的視線黏在我身上,有些灼熱,我腦門幾乎被燒出來個洞。
“我是這麼想的。”我清了清嗓子:“我跟何典陽是老相識了,互相都比較熟悉,如果把我跟他放在一起,我覺得默契什麼的就不用培養了,如此一來也省了不少事,所以我決定留在市場部。”
梁女士剛送到口中的茶噴了出來。
我淡定的抬手擦了擦臉上不幸濺到的水星:“媽,您老彆激動。”
梁女士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典陽,你覺得呢?”
何典陽看了我一眼:“我尊重暖暖的想法。”
從梁女士的辦公室出來,何典陽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我總有些心虛。進了電梯之後也儘量拉開跟他的距離,默默的往角落裡靠。
“晚上吃什麼?”大概是察覺到我無聲的退縮,何典陽長臂一揮將我拉到他身邊站好:“我請你。”
“你沒生氣?”我抬頭看著何典陽:“我以為你生氣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不會生你的氣,在我記憶沒恢複的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我心一緊,一頭紮進何典陽的懷中,伸手摟著他的腰:“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你怎麼突然就對我這麼溫柔了啊?”
他身子微僵:“沒,隻是有時候做夢會夢到一些事。暖暖,對不起。”
作為一個許久都沒有感受到黨的關懷的人來說,現在一點點的甜頭都會被放大無數倍。我很是沒有出息的喜極而泣:“沒事,等你想起來之後就好了。”我非得變本加厲的折磨回來,真的,你不要擔心。
因為何典陽的懷抱太溫暖,我被他攬在胸前就有些忘乎所以。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門外等電梯的同事看著我和何典陽相擁而立,大家麵麵相覷,更有好事的同事轉身就離開電梯門前。邊走邊道:“金經理的女朋友又出牆了。”
實在不是我不厚道,但聽剛才那姑娘的意思,金敘他原來是被劈腿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