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part60(1 / 1)

深入淺出 白小骨 1553 字 20天前

我坐在早餐店中,一邊喝著豆漿一邊抬眼看對麵的金敘:“經理,你真給我放假?我總請假的話,會不會拖部門後腿啊?”

金敘一張俊臉繃的緊緊的:“你總請假,部門的業績隻會提升。”

“……”我掐指一算,今天可能不適合說話,所以我識相的閉嘴了。

“快點吃。”見我不說話了,金敘抬手看了看表:“吃完我送你回家。”

我被包子噎的不輕,乾脆扔下勺子端起碗,猛朝自己灌豆漿,幾大口入腹,揪心的感覺終於減輕了些:“經理,您真是好人。”

金敘當然是不會理會我的,看我吃的差不多了,掏出錢包抽出一張通紅大票去結賬。

我就喜歡看彆人掏錢,特彆是一擲千金,當然,前提是為我。

從早餐店出來,天色漸亮。早霞鋪滿半邊天,有微弱的光線透過層層紅霞照射在大地上。

“上車。”

金敘板著臉毫不猶豫的打斷我吐納天地之精華,拉開一側車門直接伸手把我塞了進去。

“經理,你真的不去看看荼雅嗎?其實你心裡肯定很在意吧?”坐在車上,我開始沒話找話。

我們的目標是——自己不痛快,彆人也彆想舒服。

“你以為我是你?”

金敘看著前方路況,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聽不出半絲異樣。

這麼一看,他好像還真沒放在心上。不過我覺得以他的為人,說不定內心正在淌著血,隻是不想說出來而已。麵具帶久了就長在臉上,最後成了二皮臉了。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所以下車的時候還特意安慰了他幾句:“經理,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得把眼界放寬啊,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嘛!”

回應我的是一股汽車尾氣,金敘一腳油門,帶著他心愛的坐騎絕塵而去。

我歎了口氣,現在的小年輕總是乳齒暴躁,一點也不懂禮貌。

上樓開門,發現何典陽正靠在沙發上。眼底通紅,麵容疲憊不堪。聽見聲響抬頭朝我看來:“去哪了?”

“哦,我剛才去吃早飯了。你吃了嗎?”我一邊換鞋一邊問,本來都已經壓下去了的火氣漸漸又都竄了上來:“對了,荼雅那邊怎麼樣了?你不用去陪著了?”

何典陽仰頭看著房頂:“我不去。”

一想到剛才荼雅跌跌撞撞撲向何典陽懷裡的場麵,我這心裡就不是滋味,明知道這不是何典陽的錯,也了解剛才那樣的情況下,何典陽不得不先安撫她,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荼雅荼雅,每次都是荼雅。她已經快成了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再開口時,我被自己語氣中的冷嘲熱諷嚇了一跳:“為什麼不去?她不是需要你嗎?你不在她身邊看著,她再去跳樓怎麼辦?你能及時趕回去嗎?”

何典陽也聽出了我的口氣不善,坐正身體看著我:“暖暖你怎麼了?”

“沒怎麼。”

我突然不想再說下去了,按照現在的方式,再說下去的結果隻有兩種。

一是鬨僵冷戰,二是吵架撕破臉皮。

這兩種結果哪種我都不想要,所以隻能繼續保持沉默。

何典陽拉住我的手:“你生氣了?”

我有些抵觸他的觸碰,不動聲色抽出手轉身上樓:“沒有,你也累了,睡一會吧。”

“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憋在心裡會憋出問題。”何典陽沒有再拉我,依舊站在樓梯下:“我不想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暖暖,那不值得。”

我停在樓梯中間,輕輕呼了口氣:“典陽,我沒怪你,我隻是覺得累了,我想靜一靜。或者說我們兩個人都應該好好靜一靜。”

何典陽不說話了,隻是呼吸越來越沉重:“就隻是因為荼雅?”

“你什麼意思?”

聽出他的不信任,我低頭看著他:“那你覺得還因為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彆生氣。”何典陽放緩了語氣:“你去睡一會吧。”

“何典陽你總說我不信你,其實你也根本沒信過我。”我冷笑了一聲:“話說回來,如果你想讓我信你,那你起碼得做出來一些讓我相信的事吧?我也不喜歡現在的狀態,我也煩荼雅總是橫插在我們中間,但這能怪我嗎?我是個人!我還不能有自己的情緒了?我自己的男人要照顧一個對他圖謀不軌的女人我還不能不舒服了?難道我不舒服就是因為彆的什麼?何典陽你什麼邏輯啊?”

“對不起暖暖,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彆生氣,都是我的錯。”何典陽勉強擠出來一抹笑,嘴角有些僵硬。

“算了何典陽,我想靜一靜,我們最近不要再見麵了,這房子你先住著,我另找地方。”看著他通紅的眼圈,我心裡越來越難受。從他身邊跑了過去,穿上衣服出了門。

他隨後追了出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拉進懷中,聲音有些哽咽:“不行,為什麼不見麵?”

我鼻子一酸,眼淚爭先恐後的掉了下來,最後腦袋裡繃的最緊的一根弦終於斷了,發瘋一般抬手在他身上亂打一通:“何典陽你是混蛋你知道嗎?你混蛋!你是世界上最混的混蛋!我都已經放開你了,你乾什麼又追上來!好玩嗎?有意思嗎?”

何典陽沒有製止住我的動作,任由我發泄。良久之後我打累了,開始抱著何典陽放聲大哭,哭的天昏地暗,兩眼發黑。

從醫學角度來說,這叫“黑曚”主要原因是短暫腦缺血造成的。由此看來,我哭的是多麼賣力氣。

“寶寶,彆哭了。我錯了。”何典陽低聲安慰,一手輕撫我的腦袋:“你一哭我心都疼死了。”

我抽抽搭搭的推開他,睜著一雙腫的跟一線天似的眼睛瞪著他:“你長心了嗎?你心長哪了?嚶嚶嚶。你就會氣我。”

何典陽重新擁我入懷:“我的心在你身上,你隻顧著看我,當然看不到我的心。”

最後我沒出息沒立場的被何典陽給哄了回去。

良久之後,見我情緒轉好,何典陽這才敢點著我的前額教育我:“以後你再生氣可以打我罵我,就是不能再說不想看見我,聽見了嗎?”

我因為被他甜言蜜語給說的正在天上飄,這會正高興,所以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你不去看荼雅我就跟你見麵。”

何典陽有些無奈:“我不去看她。”

“那要是你家人或者是她家人找你呢?萬一家裡人不找你,荼雅她又以死想要挾呢?讓你永遠都留在她身邊,那這樣怎麼辦?”荼雅衝進他懷裡的畫麵已經成了我的一個心結。

何典陽收緊摟著我的手臂:“不會的,她要挾不到我。她無論如何都跟我沒關係了。我也不會去醫院,更不會見她。我隻要你就夠了。”

我吸了吸鼻子:“我暫時相信你好了。”

見我已經完全多雲轉晴,何典陽麵色一變,話語一轉:“對了,早餐好吃嗎?”

我身子微微僵硬,開始閉著眼睛裝睡。任他說破大天我也不做任何回應。

“裝睡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何典陽不氣也不惱,聲音依舊平淡,隻是呼吸倏然噴在我耳邊,並且有逐漸向下的趨勢,讓我心癢癢的。

忍了片刻,我回手把他推開,衝他咆哮道:“你想乾橫麼?一切親近行為隻能在脖子以上!”

何典陽一愣,有些無語,最後隻是伸手替我拉了下被子:“你睡吧,剩下的我們睡醒再說。”

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話值得等到我睡醒了,他老人家再跟我深說。而且我心裡麵裝著事肯定是睡不著的。所以我咬著被角看著他:“早上就是那個什麼。”我自動修複了一下語言組織係統:“就是你知道現在都提倡關愛下屬的嘛!嗯,於是我們經理就請我吃了早餐。”

“哦。”何典陽拖長了聲音:“看來這個下屬還挺受歡迎的?”

我知道自己現在大勢已去,如果不拿出來點承認錯誤的態度,後果那是不堪設想的。所以急忙又是親又是抱,半哄半威脅的討好何典陽:“哪有?領導您多慮了。”

何典陽沒再說什麼,又把我往他懷裡帶了帶:“真吵。”

“……”

荼雅那邊連續幾天都沒有再傳來任何消息。何典陽除去上班時間,幾乎二十四小時跟我粘在一起。

其實往深了說,哪怕是上班時間,何典陽也時不時的跟我來幾次偶遇。惹得眾位去洗手間或者飲水間的單身女同事臉紅心跳,更有甚者喝咖啡時手一直抖,抖的一身白襯衫生生染成了深褐色。

“你敢不敢老老實實待在你們營銷部?”

在數不清跟他第幾次偶遇之後,我終於怒了。

“我這也是想來關心一下下屬啊。”何典陽修長如玉的手上拖著咖啡杯,一臉坦然的斜倚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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