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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海出語威脅,讓這群三頭人離開海吃嶺。
三頭人,三個人頭各有名字。
最左邊的那顆人頭是個成年男子,叫猛子。
中間的成年女子,叫娟子,大部分時間,三頭人的身體由她來操控。
右邊的孩子,叫小山。
猛子發火了:“姓潘的,彆說餓了兩天,我們就是餓死在這,今天也得跟你要個說法!”
“好骨氣呀,”潘德海讚許一聲,“既然你們都是有德之人,老夫就成全你們。”說完,潘德海一揮手,放在地上的糧食消失不見了。
處在中間的娟子高喊一聲:“潘爺!我們錯了,彆和我們計較,您把糧食給我們,我們吃了飯就走!”
潘德海歎口氣:“依我的脾氣,伱們說不要,我絕對不會再給,
但今天我破回例,你們把糧食拿去吧。”
說完,地上的糧食又浮現了出來。
娟子千恩萬謝。
潘德海擺擺手道:“先彆謝我,糧食給你們了,我可不許你們吃完飯再走,現在立刻給我走,走到百裡之外,再吃飯。”
潘德海這是擔心他們吃了東西再生事,到了百裡之外,就算生事,也是原地生事,不可能折返回海吃嶺再生事,否則再跑一百裡路,跑到海吃嶺還得餓肚子,這頓飯就等於白吃了。
猛子還要爭這口氣,等潘德海消失後,他壓低聲音對娟子說:“咱們找個地方,先偷偷把飯給吃了,然後再回來找這老東西拚命,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娟子搖搖頭道:“彆亂來,帶上糧食走吧。”
“他憑什麼就…”
“再他麼多話,就把你嘴給縫上!”娟子生氣了,“咱們是什麼?你當你是誰?
咱們是出逃的罪人,連喪家犬都不如,你還想和地頭神拚命?
趁著有點東西吃,咱們找彆的地方去吧。”
猛子咬牙道:“還能找哪?難道真回罪人城麼?”
“罪人城肯定不能回,死也不回!”娟子拿出了地圖,看了看地圖上的標記,“去無親鄉吧,咱們路上省著點吃,肯定能堅持到無親鄉。”
“打獵吧!”猛子恨道,“小福他們昨天就在林子裡看到了不少鹿,要不是你以前說不讓打獵,他們就下手了!”
娟子皺眉道:“以前不讓,以後也不讓,咱們這一路上千萬不能打獵,這是恩人叮囑咱們的!”
正說話間,另外幾個三頭人來到了近前:“娟子,咱們能進海吃嶺了麼?”
娟子回答道:“這裡容不下咱們,咱們去無親鄉。”
“無親鄉能容下咱們?”
“去試試吧。”
三千多個三頭人分了糧食,在雪地裡緩緩前行。
寒風吹來,每走一裡路,都有不少三頭人摔倒在雪地裡。
能爬起來的接著走,爬不起來的,就把屍首留在了這。
潘德海的身形隱匿在半空,默默觀察著眾人的行進方向。
他很好奇這些三頭人是怎麼從罪人城來到了海吃嶺,也很好奇他們下一步會往哪裡去。
“新地這麼難走,他們從哪弄來的路線?咱們以前都不知道有這麼條路!”
不僅潘德海好奇,在三頭人隊伍後麵,還跟著幾個關防使的探子,他們也很好奇。
“彆管他們從哪來的路線,正地這邊,廖使給各地的地頭神都打了招呼,沒有人敢收留他們。”
“新地呢?”
“他們不是新地的種,在新地能吃什麼?
就算他們能找到吃的,新地的地頭神難道就敢收留他們?
這些三頭人這麼能打,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
靠著潘德海給的一點糧食,一群三頭人勉強支撐到了無親鄉。
無親鄉的地頭神沒有露麵,她派了一名中年女子,名叫喬紹芬,來到了娟子麵前。
喬紹芬看著娟子道:“你們去彆處吧,這裡容不下你們。”
娟子懇求道:“我們來這就是想找個地方落腳,隨便安置個地方就行。”
喬紹芬道:“無親鄉住的都是無牽無掛的人,你們三千多人來這,還要住在一起,這不是壞了我們規矩麼?”
娟子急忙說道:“我們可以不住在一起,散開也行,我們以後再不聯絡!”
喬紹芬還是搖頭:“你們就算分散住了,也終究是同一個地方來的人,嘴上說不聯絡,心裡還是想在一處,
這就叫有牽有掛,無親鄉不能收留你們這樣的人。”
“我們立契書,我們以後再不來往,我求求您了,再幫我們說句話。”
娟子跪在了地上,喬紹芬無奈,給留了一句話:“我回去和夫人商量下,再給你回信兒吧。”
“行,我們等著,有勞喬姐了。”隻要能看到一點希望,娟子都要全力爭取。
這一等,又是兩天,喬紹芬來到邊界線,對娟子道:“夫人答應讓你們留下了。”
娟子高興壞了,可喬紹芬話還沒說完。
“但夫人囑咐了,不是什麼人都能留下,無親鄉最害怕有人生事,男人性情燥烈,一概不留。”
不留男子,是不是意味著有一半人進不了無親鄉?
可不是這麼簡單。
這三千多人的性彆,不那麼容易界定,他們的生理構造很特殊。
娟子小心翼翼問道:“您所說的男女,是從我們下邊分辨?”
喬紹芬搖頭道:“不是看你們身軀是男是女,要看你們心思是男是女,否則女人身上長了個男人心思,終究還是個生事的貨!”
她這麼一說,事情就更複雜了。
一個人,三個頭,哪個能代表性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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