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這樣真的可以嗎?你爹不會生氣吧?】

薛沉:【不要緊,到時候裝病就好了。】

係統:【……】

完全不管你爹和你弟的死活是吧?

把難題拋給弟弟以後,薛沉倍感輕鬆,繼續和西門吹雪論道。

裴銳和陸小鳳繞了個圈子跑到麗澤門的時候,這裡已經打起來了,死了十幾個人,禁軍們屢戰屢退,現在已經看不到人影,隻剩下幾個宦官躲在遠處瑟瑟發抖。

陸小鳳腳步不停,直接進了皇宮。

太平王手下的士兵正在抓人,那些放棄抵抗的,直接關到了延和殿的偏殿裡,還有些寧死不從的,被卸掉了關節,躺在地上,緊咬著牙關,疼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陸小鳳看到一個容貌頗為陰柔美麗的年輕公子走到一個人麵前,神情溫柔,帶著恬淡笑意,看起來和善可親。

他抬了抬手,乾脆利落地卸掉了對方的一條胳膊,無視了他的哀嚎,接著伸向另一邊。

“住手!”陸小鳳看不下去了,“你要是嫌他礙事,直接打暈就是了,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

“折磨?”原飛霜順手又把骨頭給他接上了,拽著人到陸小鳳跟前,“你自己看看,我的正骨手法若說天下第二,誰敢說第一?我親自接好,修養幾日,保管恢複如初,把人打暈才是對身體不好,力氣大些人就被打死了。”

說完他又把那人的骨頭擰了一下,重新錯位。

陸小鳳:“……”

頻繁脫臼才對身體更不好吧!

你根本就是想找個借口折磨人!

這是個反賊,看起來脾氣再好,他也是個反賊,立場不同,對待敵人殘暴些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倒是陸小鳳,在看到原飛霜時竟沒有及時意識到這一點,天真得以為自己可以跟他好好交流。

他及時調整心態,再看那公子,還是覺得他溫柔可人,提不起任何戒備。

真是見了鬼了。

原飛霜廢掉那個宮人的行動能力,又卸掉他的下巴防止他自儘,拍了拍手,轉而看向陸小鳳:“你也是來幫忙的?”

陸小鳳笑道:“宮九在哪裡?”

原飛霜看向遠處佇立的軍士:“你們誰叫宮九?”

無論軍官還是宮人,沒有一個回答的。

原飛霜:“這裡沒有宮九,你到彆處去找找吧。”

他還挺平易近人,就是手上的動作沒停,還在給人卸關節。

陸小鳳一時說不出他和西門吹雪誰更殘忍,雖然西門吹雪殺人,但是動起手來乾脆利落,一般他的敵人感覺不到太大痛苦就死了。

被這少年卸掉關節的人肯定還要經曆其他的折磨,最後也未必能活下來。

陸小鳳突然覺得很無力。

猜到太平王的計劃又能怎樣?來晚一步,他什麼都阻止不了。

兩個認識的人,見了麵不打

招呼也很奇怪,原飛霜裝模作樣地演了一下:“裴銳,你又是來乾什麼的?”

“不知道。”

“你們認識?”陸小鳳說,“對了,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你。”

“我和他義兄是朋友,之前去拜訪薛沉,在太平王府見過他幾次,不過不熟。”原飛霜道,“我叫姓原,原飛霜。”

陸小鳳:“冰池……”

原飛霜趕緊打斷:“行了!我還有事,不聊了,你們玩去吧。”

說完他提起地上的宮人,拎著就走了。

陸小鳳心情複雜:“據說他是六分半堂大堂主狄飛驚的師弟,兄弟兩人十分親厚,而且大棄子擒拿手早已出神入化。”

裴銳:“不知道。”

陸小鳳感覺很寂寞,朋友在身邊,卻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狄飛驚是六分半堂的二把手,原飛霜即是他的師弟,又是六分半堂的堂主,似乎以前跟蔡京走得很近,在皇帝麵前也有幾分臉麵。

這樣一個人,竟是太平王的人!

蔡京失察至此,死的著實不冤。

連六分半堂都在幫太平王,想來蔡京的舊黨也應該被收攏得七七八八,大勢已定,就算朝中其他人全都聯合起來,都未必能抵擋得住。

想到這裡,陸小鳳心理壓力減輕,心情好了許多。

“你覺得太平王是個怎樣的人?”他問裴銳。

“很溫暖。”

裴銳天生比彆人缺少視覺感官,反應也慢慢的,但是能練成絕世刀法的,絕非等閒之輩,他的其他感官都很敏銳,直覺強大,能讓裴銳覺得溫暖的人,應該不至於比原來的皇帝還冷漠自私。

想想趙佶乾的那些事,不顧國難,修宮殿、修艮嶽,縱容寵臣為禍一方,還在全國各地都設置專門的衙門運送花石綱,弄得到處都有人造反,要是沒有太平王管理軍隊,大行還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太平王登上大位,短期來看不是壞事。

陸小鳳在宮裡走了走,太平王手下的兵穿著金漆鐵甲,昂首挺胸,一看就跟其他人精氣神不一樣。

他們沒有傷人,也沒把守宮門,隻是在各個亭台樓閣奔走,不知在尋找什麼。

裴銳動了動鼻子,抬手摸了下花朵,像是過來踏青遊玩的。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再次打了起來。

陸小鳳過去一看,見是太子趙桓帶著一隊人馬過來了,正在龍亭與人對峙,頃刻間就打了起來,宮裡亂成一團。

裴銳感覺到了危險,抽出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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