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來看,在食堂吃完晚飯後的“每日一考”占用了晚自習時間——如果遠山夏令營有晚自習的話——那麼考試結束後就應該讓學生們回到宿舍,洗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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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信息:歡迎進入“小考總結教室”,請在這裡總結經驗,吸取教訓,爭取下一次考出更好成績哦。
伴隨著一陣強光與暈眩,十六人被送入同一間教室,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團聚”了。
黑板光潔,教室空空,遠方的悶雷聲像是暴雨的低沉鼓點伴奏。
羅漾第一個睜開眼,因為肩膀脫臼帶來的持續疼痛讓他必須時刻想點什麼彆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也因為在看完新提示的刹那敏銳感知到了來自規則的一絲微妙惡意,在[勤於思考]的稱號效果加持下,他的大腦比以往更飛速地運轉,這讓他所有感官的敏銳度都上升了一個台階。
他率先適應了新的視野,看清了其他人。
毫發無損的方遙,同樣毫發無損但衣服在地上蹭臟了一些的杜賓,毫無情緒波動完全看不出剛輸了考試的馬爾濟斯,明顯狼狽的武笑笑,臉上掛了一點彩但在刀疤下並不明顯的Smoke,一身乾乾淨淨仿佛壓根沒參與考試對抗的雪納瑞、泰迪、喜樂蒂,長發仍舊飄逸看起來像是勝方實則支線進度最慘的AF,還有攜手共贏卻仍不可避免在操場被澆成落湯雞的燒仙草、太歲神、一匹好人、華小田。
直到最後,羅漾目光落在於天雷和藏獒身上,那種對來自規則惡意的微妙直覺,被印證。
“你他媽敢耍我?!”終於回過味來的藏獒徹底暴怒,喘著粗氣要撲向於天雷,像一座恐怖的巨山,又像一條誰也拉不住的瘋狗。
他不是憤怒於自己的考試失敗,而是無法接受於天雷用那種投機取巧的、近乎玩弄自己的狡猾詭計而“獲勝”,這對於他而言簡直是一場不可忍受的羞辱!
於天雷早就知道藏獒反過勁來肯定要炸,所以當時趁著對方還在發懵,三下五除二答完了題,交完了卷。
也慶幸藏獒反射弧夠長,所以天雷同學現在能拔腿就跑,撲向他最有安全感的隊長:“羅漾救我——”
羅漾立刻上前一步,保護自家兄弟當然義不容辭。同時也慶幸隻有藏獒這一個“殺紅眼”的,畢竟這哪裡是什麼“總結教室”,分明是旅途希望他們繼續延續對抗考試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甚至最好能從一對一、二對二那種獨立戰,升級成雙方旅行者的大混戰,都暴打成一團才好呢!
花蝴蝶一樣撲來的於天雷,一把攬住羅漾,想將可靠的隊長抵擋在自己身前,可手才碰到羅漾肩膀,就聽見對方“嘶”地倒吸一口冷氣。
於天雷愣住,瞬間忘了什麼藏獒什麼瘋狗什麼自身安危,滿臉緊張關切:“你受傷了?”
“了”字才出,於天雷隻覺得後背一涼,他猛然回頭,看見了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後的方遙。
() 於天雷自認已跟自家仙女隊友混熟,雖然對方從不展現太多熱情,可初旅途裡剛相識時的那種令人望而生卻的“冰冷壓迫感”早就從方遙身上退去,至少於天雷已經很久沒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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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雷甚至隻看了一下方遙的眼睛,就在飛速覺醒的求生欲支配下以最敏捷動作躲到旁邊,他怕再不把羅漾讓出來,自己連同靈魂都會被卷進幽藍色的冰洞。
杜賓原本正在示意泰迪和華小田把藏獒拉住,後兩者也不負眾望,生生在半路攔住了狂暴的藏獒,阻止他繼續對已經考試獲勝的風雷陣打擊報複,卻在下一秒聽到了羅漾倒吸冷氣的疼痛聲,和幾乎同時就到了於天雷身後的方遙。
那是杜賓在與方遙對抗中全然沒見過的、更恐怖的速度。
而倏然從[滿意]回歸[理智]的旅途狀態,是方遙毫不掩飾的內心情緒。
他真的[理智]嗎?恐怕不然。
包括旅行者和圍觀者在內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看見遙啊遙後麵的[理智]在急速不穩地閃爍。那不是理智,而是理智在搖搖欲墜。
方遙的存在感是如此強烈,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僅僅是站在了羅漾麵前,斂著眼,下垂的視線靜靜落在對方吃痛的肩膀,就足以讓整個教室的空氣凝結。
連處於暴走中、一直想要擺脫泰迪和華小田阻攔的藏獒,都不自覺暫停了動作,本能感知到異樣。
杜賓神情漸沉,他還不確定是誰分到羅漾考場,傷了羅漾,但總歸不太可能是仙女心太軟的人,那就是狗舍這邊的了。
“我來看看,”杜賓緩聲說著,走向羅漾與方遙,具體情況可以後續再問,先善後比較重要,“如果是骨折,我這裡有治療道具,如果是單純脫臼,我懂一點手法,可以幫忙複……”
“哢。”
“……”杜賓停住。
方遙已經一手扶住羅漾肩,一手抬起羅漾左臂,就使勁那麼一下,乾淨利落沒任何多餘動作,成功幫羅漾脫臼的左肩精準複位。
羅漾甚至才剛把一張陽光帥氣的臉皺起,準備忍疼,就……這麼毫無體驗感地結束了。
“好了?”羅漾不可思議眨眨眼。
方遙蹙眉,光知道眨眼睛頂什麼用:“動胳膊。”
他的聲音比平時冷,帶著毫不掩飾的壞心情。
羅漾乖乖聽話,立刻試探性抬了抬左臂,竟然真的活動自如了,儘管還殘留一些需要時間恢複的小小酸疼感,可和剛才脫臼的疼痛比簡直不值一提。
羅漾想問這位全能仙女還有什麼不會的,可方遙壓根沒給他機會,見到羅漾手臂恢複,便轉過身,靜靜抬眼,不斷暈染冰藍的瞳孔映照出每一個可疑的身影。
羅漾加分,那麼與羅漾對抗的隻可能是狗舍裡扣分的人,這就排除掉了華小田和喜樂蒂,再排除掉與自己分到一個教室的杜賓、成功交卷卻答錯倒扣支線進度的AF和雪納瑞、明顯在於天雷那裡遭受羞辱的藏獒,就剩
() 下泰迪和馬爾濟斯。
被雲星仙女第一個“視線關照”的二貨青年泰迪:“?”半秒掙紮都沒有,果斷幫對方繼續縮小懷疑範圍,“不是我,我和喜樂蒂一個考場!”
換平時他不可能這麼急於撇清,雖然狗舍裡並不存在什麼感人的“舍友情誼”,但辯解也好、撇清也罷,這種反應本身就是一種“示弱”,一種“認慫”,他通常都不屑於乾。
可當前絕不是“通常”,泰迪第一次對杜賓曾經複讀機一樣刷存在感的“他是外星人”有了具象化的感知,從發現羅漾受傷那一刻起,方遙周身散發的就是某種來自另一維度的“危險”,甚至剛剛開口讓羅漾動胳膊時那一霎的柔和,都像是轉瞬即逝的錯覺。
“你?”沒有在泰迪心底看見說謊圖景的雲星仙女,鎖定了與激動泰迪截然不同的漠然身影。
馬爾濟斯微微抬頭,迎向方遙,迎向那冰藍色的幽光。
刹那間,某種異樣的、幾不可查的戰栗爬上他的心臟,高挑秀氣的男人身形微晃,眼底的淡漠出現龜裂,仿佛正在與他對視的不是方遙,而是一個奇幻絢爛、斑斕不斷蔓延的瑰麗世界,可在那些漂亮色彩迷幻線條後麵追趕著無儘黑暗,那黑暗毫不留情在向前侵吞,並且越來越近!
狗舍的其他人,包括仙女心太軟的夥伴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杜賓已經第一個察覺到情況不妙,他沒打算包庇自己人,畢竟狗舍的一貫原則就是自己惹的禍自己扛,可首先,馬爾濟斯還沒承認是他傷的羅漾,其次,即便是,為一條脫臼的手臂就死無全屍也屬實有那麼一點點過。
於是杜賓悄然集中意念,在自己【物品格】裡選中一個精神防禦類道具,準備給馬爾濟斯用上,至少給他保留住開口把來龍去脈說清楚的機會。
不料有人比他更快。
手臂恢複自如的羅漾一個敏捷的“移形換影”,就從方遙身後來到了方遙麵前,完美擋住對方視野的同時,飛速開口:“我已經當場報完仇了!”
距離太近,方遙上一秒看見的還是馬爾濟斯呢,這一秒就全部換成了羅漾的臉,他不滿地想推開,可那張臉偏偏毫無所覺朝著他燦爛地笑,好像手臂脫臼的戰績多值得炫耀似的:“我交了卷,拿了分,還差點讓三麵邪佛把他吃了。”
“哦。”方遙不為所動,應這一聲已經是最積極的態度。
可羅漾好像很滿意,又繼續好奇地問:“你和誰分到一個考場了?”
方遙安靜兩秒,聲音比剛才更不爽,但卻沒那麼冷了:“杜賓。”
“杜賓?”羅漾一臉驚訝,“你怎麼打敗他的?”
方遙漂亮的眉間蹙得更緊了,戰勝杜賓有什麼值得意外的嗎:“速戰速決,沒什麼特彆。”
分明在對抗中被雲星仙女評價了“你也不差”的杜賓:“……”
“你考了什麼科目啊?”羅漾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而且問得真心,問得赤誠,儼然一個求知欲旺盛的好奇隊長。
方遙不想配合他,可嘴巴不聽
話:“英語。”
羅漾:“英語?具體什麼題目?”
方遙跳過了第一題,直接複述了第二題被自己補完後的整句,他的發音偏英式,但他微涼的聲線衝淡了嚴肅古板,更輕盈,更動聽,像遙遠星球的落雪。
羅漾已經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現在看著方遙就覺得在看一本裝幀漂亮光芒耀眼的百科全書:“連英語都會,我真懷疑地球上還有沒有能難得住你的……”
方遙想說有,因為填空的時候杜賓在旁邊很吵,說什麼“飛鳥集”,顯然這兩個題目是有出處的,可他一無所知。
但是看著羅漾亮晶晶的眼神,雲星仙女選擇保持神秘的高冷,優雅的安靜。
【旅途列表】
遙啊遙[開心]
羅漾:“除了中文和英文,你還會其他語言嗎?”
方遙:“其實‘地球語’對於我們來說……”
於天雷、武笑笑、太歲神、燒仙草、Smoke、一匹好人默默看向已經完全專注在與羅漾對話上的雲星仙女。
燒仙草:“方遙還記得他剛才想乾嘛嗎?”
於天雷:“我覺得他已經忘了。”
太歲神:“準確說,是在羅漾的節奏裡迷失了自己。”
“恭喜你,逃過一劫~”另一邊的雪納瑞打趣馬爾濟斯,同時自己緊繃的神經也總算鬆弛,“嘖嘖,外星人生起氣來還真嚇人。”
杜賓收起【物品格】,羅漾的解圍讓他省了一個道具,現在終於有時間好好“複盤”了。
“你做的?”他看向馬爾濟斯。
對雪納瑞打趣毫無反應的高挑青年,卻給了杜賓回應,儘管那隻是一個默認的眼神。
杜賓收到,然後沉靜地繼續問:“我說過什麼?”
語氣如常,既不嚴厲,也無責備,但所有狗狗都在這一刻靜下來,包括嬉皮笑臉的雪納瑞。
唯有馬爾濟斯仍舊冷淡,聲音甚至比平時更漠然:“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對羅漾動手。”
杜賓:“萬不得已了?”
馬爾濟斯:“……”
高挑青年就此沉默,因為答案顯而易見,無需廢話。
他靜靜站著,像是全無所謂,又像在等待發落。
杜賓卻忽然笑了,周身的冷峻被一下子衝淡:“他不是隻有臉好看吧。”
馬爾濟斯被問得直發愣,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沒什麼表情地點頭:“有點本事。”
杜賓又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家小狗:“你沒受傷吧?”
差點被吃掉算嗎?
應該不算,況且羅漾剛才已經說完了“報仇經過”,所以馬爾濟斯選擇最簡潔的:“沒有。”
杜賓點點頭,為“複盤”畫上句號:“行了。”
馬爾濟斯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就這樣?”不懲罰他違反“叮囑”,擅自對羅漾動手?
杜賓輕易看穿對方想法,也不吝於闡述自己
的意見:“你要真想對他動手(),???掃?????聻啓虎?”敵?屐羘?()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再次看向高挑青年,目光肯定,“不能儘情下手對你來說太難,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馬爾濟斯:“……”
實在看不過去的AF,所剩無幾的良心上線,隔空提醒:“彆那麼輕易感動,杜賓在PUA你。”
“就是就是,”喜樂蒂也附和,“馬爾濟斯,你乾嘛那麼聽話。”
連仍被華小田手腳並用攀在後背上以阻止狂暴亂撲的藏獒都“同仇敵愾”起來,扭頭道:“杜賓說不讓動羅漾就不動?咱們是瘋狗又他媽不是寵物狗!”
雪納瑞朝馬爾濟斯挑眉一笑,煽風點火不嫌事大:“明天你要是能打敗杜賓,社長位置都給你坐~”
馬爾濟斯一個都沒搭理,因為隻要接茬一句就沒完了,索性直接走到最近的牆邊坐下,閉目養神。
杜賓則無語又無奈的看向自家“親愛的舍員”:“你們就拆我台吧。”
裡世界另一端。
海浪,沙灘,監控屏。
“這個‘小考總結教室’到底有什麼意義?”高速公鹿急於想看旅行者們回到宿舍展開探索,可這個教室好像出不去了,甚至旅途提示裡都沒有明確的“總結時間”。
不露白沒回答,反而嘲諷:“連那個羅漾都能看明白的情況,我以為根本不需要解釋。”
高速公鹿強烈懷疑“好好說話”這事兒可能會吸取金錢豹的能量,不然為什麼這家夥一開口就讓他想拿鹿角狠狠頂飛。
但同時還是又深入思考了一下,繼而明白過來這樣設置的“目的”。
考試結束了,對抗帶來的“敵意”卻不可能立即消失,這時候把所有人放到一起,像藏獒那種“秋後算賬”才應該是常態。
“故意讓他們沒有分開冷靜的時間,”高速公鹿定定看著十六人齊聚的旅途畫麵,“最好把你死我活的對抗從考試中延續到考試外。”
不露白終於點頭:“所謂對抗旅途,就是利用規則讓旅行者之間的惡意最大化,儘可能給他們提供‘自相殘殺’的戰場。”
“可是羅漾已經把方遙的情緒撫平了,藏獒也被攔住,”高速公鹿說,“惡意的規則沒有成功。”
“這才到哪裡,他們還沒真正坐下來‘複盤考試’呢,”不露白嗤笑,“在沒有明確限時的條件下,離不開教室的他們會隨著時間推移,愈發急躁,他們隻能照著提示來進行‘考試總結’,以期望滿足某些隱藏條件來離開‘總結教室’,繼續旅途。那麼隻要開始回顧考試,總結教訓,對抗過程中的衝突與結下的仇怨就會被反複提起,他們的情緒會被再次挑動,複盤得越細,彼此間的關係越會分崩離析,尤其這兩隊本就是脆弱的‘合作關係’。”
“彆複盤了,都是互相傷害有什麼可回顧的,”旅途畫麵裡的羅漾聲音,比一豹一鹿麵前的浪花還明亮清澈,“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利用這寶貴的‘共聚時間’,總結一下未來的‘小考方案’。”
() 鹿角青年看向身旁的金錢豹,語氣那叫一個純真:“真奇怪,和你剛剛說的不一樣呢。”()
?祝絶?“……”
?想看顏涼雨寫的《從盒而來》第 230 章 遠山夏令營(四合一)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總結教室裡,羅漾已經趁著狗舍那邊研究怎麼才能離開這見鬼教室的時間,私下裡把自己的想法先跟仙女心太軟的七位夥伴透了底。於天雷、武笑笑、一匹好人、燒仙草、太歲神都沒意見;Smoke略顯遲疑,因為他覺得自己能憑戰鬥力拿回下一次小考勝利,用羅漾的方案就算贏了也不過癮;方遙則是單純覺得麻煩。
但沒明確反對,羅漾就當全員通過了,於是才向狗舍提議。
杜賓還沒說話,其他狗狗先好奇起來。
“小考方案?”喜樂蒂正無聊呢,立刻感興趣地看過來。
“嗯,”羅漾原地坐下,因為預料到說服的時間會比較長,還是坐著講比較省體力,“這才是第一次小考,咱們就拚成了現在這樣,我剛才聽說有的考場甚至用到了一次性道具,這麼下去咱們身上的道具夠幾次小考用?所以不行……”
“跳過前言,”雪納瑞聽得不耐煩,掏掏耳朵,“說重點~”
羅漾從善如流:“經常和彆人組隊又互相殘殺的都知道,如果不能找到一個徹底可運行的和平方案,最終隻有一方全部滅亡、雙方兩敗俱傷、和所有人一起團滅這三種結果。”
經常和彆人組隊又互相殘殺的狗狗們:“……”
“那麼你有什麼完美無缺的巧思呢?”華小田捧場詢問,乖巧坐聽。
羅漾微笑:“不算巧思,隻是方案,沒有完美無缺,但保證團結友愛。”
進入正題,羅漾收斂輕鬆,認真起來。
“以今天的小考結果為基準,下一次考試無論誰與誰分到一個考場,都是上一輪考試加分的讓上一輪考試扣分的答題交卷……”
“如果雙方都是上一輪加分、扣分或分數保持不動的,那就所剩分數多的讓所剩分數少的交卷……”
“如果雙方加扣分情況相同、所剩分數也相同,那就公平競爭,憑實力交卷,但為了保證團結友愛,也避免浪費道具,不可以使用一次性道具,使用永久性道具也最好定一個明確的、點到為止的勝負點,不要無謂傷害。”
除了杜賓和AF,最開始其實狗狗們都沒認真聽,包括假裝捧場的華小田。但隨著羅漾一條一條情況往後講,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短時間內就想出來的方案還真是挺全麵的,照羅漾的玩法,一輪一輪考試交替下去,基本能做到相對公平和整個旅行者隊伍的收益最大化、傷害最小化。
“好像還不錯的樣子……”華小田回頭用目光找AF和雪納瑞,聲音開朗又洪亮,“沒有對手乾擾的話,至少像你倆努力半天卻交卷失敗的情況會大大降低!”
AF:“……”
雪納瑞:“牙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拔~”
“不錯個屁,”藏獒第一個嗤之以鼻,“這不就是越弱越占便宜,越強越吃虧?”他暴躁看向羅漾,“你當老子傻?”
() 羅漾還沒回答,後方的燒仙草先出聲了:“咱們兩支隊伍有那麼明顯的強弱嗎?”
“不算操場和物理教室,剩下四間對抗教室,我們三贏一沒輸,”太歲神一本正經,“所以強弱區彆還是有的,而且有的很明顯。”
藏獒:“……”
“這個方案我已經征得了所有夥伴同意,”羅漾是真心想這麼執行,故而滿懷期待望向八隻狗狗,“要不要團結友愛,就看你們了。”
“怎麼保證方案執行?”AF微微側頭,若有所思,“在旅途裡可沒有第三方監督。”
羅漾:“我們自己監督自己,如果有誰不遵守,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立刻逐出隊伍,並在接下來的旅途中絕不重新接納,絕不分享線索,絕不共同行動。如果哪一方想偏袒自己人,護短,那也不強求,咱們兩隊就此分道揚鑣,畢竟信任的基礎已經沒了,再假裝合作也沒什麼意思。”
這是羅漾在方案之後才又繼續想的,還沒有跟自家夥伴們說過,所以流利帥氣地講完,忽然又回頭,剛才的氣勢一下子變成不那麼確定的征求:“這樣,行嗎?”
其他人還在思索,方遙已經瞥向羅漾,眼底晦暗不明,聲音很輕:“如果我不遵守,你要把我踢出去甩掉?”
“怎麼可能,”羅漾早就想好了,“我到時候肯定護短,然後就跟他們狗舍分道揚鑣。”
狗舍全體:“……”我們沒聾,我們在聽。
方遙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沒再繼續,也沒說自己到底會不會遵守。
可在場有眼睛的不用查旅途列表都能瞧出來,仙女對這個回答滿意得不得了。
見方遙再沒意見,羅漾又看向其他六個夥伴,可還沒等開口。
於天雷自動自覺舉手:“我不可能不遵守,這方案分明在偏袒我這種戰鬥渣!”
一匹好人慢了一拍,隻好跟在天雷同學後麵:“同上。”
武笑笑也點頭:“我聽隊長的。”
燒仙草、太歲神、Smoke互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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