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大量的玄器都在釋放威力,五花八門,各顯神通。
無數的玄器、各類寶物的形影顯露出來,不斷地屠戮周圍的蠻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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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一位邵家女子揚手打出一口銅鐘,鐘身上綻放出恐怖的光芒。
這光芒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去,掃過了數十頭二階蠻禽。
蠻禽紛紛發出慘嚎,被光芒灼燒,通身的翎羽全部脫落,血肉也迅速焦黑、乾枯、化為灰燼!
這女子是一位開光修者,輕易地就屠戮了大片蠻禽,清空了一小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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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位邵家男子,同樣開光,不甘示弱地祭出了一株通身玉質的寶樹。
那寶樹雖然是這樣的形態,但本身也是一件玄器,同樣釋放出無數的光芒。
在這些光芒籠罩中,眾多蠻禽好像被無數刀劍劈砍,化為了無數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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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對容貌看著頗為相似的年輕男女,都隻是辟宮境界,此刻都是抬起手臂,一麵晃動那仿若青銅材質的鈴鐺,一麵跳起了柔韌有力的舞蹈。
隨著他們踩踏著節奏,鈴鐺發出清越的響聲。
鈴聲很是清晰,隱隱約約間,好似能看見無形的音波猶若漣漪,層層蔓延開去。
這鈴聲似乎不很顯眼,但自打兩人起舞開始,原本要撲殺他們的蠻獸就懸停在半空,好像被什麼奇異的力量阻攔一樣。
又有很多接近的蠻禽,暈頭轉向地掉了下來。
突然間!有三階蠻禽接近!
這兩位邵家男女迅速地握住手,兩串鈴鐺同時響起——
刹那間,鈴聲增強了好幾倍,就連擴散的“漣漪”也更多、更廣闊了。
三階蠻禽發出一聲慘叫,整頭不由自主地下墜。
它極快地拍動雙翼,極快地向上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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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邵家男女乃是一對龍鳳胎,資質相同,召喚的伴生寶物也是恰好適合兄妹使用。
彆看他們的實力還不足,無法發揮出鈴鐺的全部力量,但當他們采用伴生而來的秘技配合時,鈴聲就可以共振,能夠撼動比他們高出一個境界的實力!
如果兩人以辟宮去對抗開光,因為對方同樣擁有秘技和更多的戰鬥經驗,他們恐怕難以真正地壓製對方。可麵對的乃是蠻禽……沒什麼腦子更多莽衝的,這鈴聲就頗有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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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兄長頓時再次搖動鈴鐺,低呼道:“妹妹,咱們多出點力氣!”
邵家妹子也是非常堅韌,立即附和:“削弱它!給其他人創造機會!”
兄妹倆舞動起來姿勢更加狂放,鈴聲隨著他們的動作,比剛才更加密集、響亮!
果然,三階蠻禽才衝其數丈高,就似乎又被什麼強大的力量給拽了下來。
然而它也是瘋狂掙紮,奮力再次往上!
鈴聲再次更響!
雙方如此僵
持……
雖然兄妹倆以此拖延時間,
但是撲殺在城牆上的蠻禽太多,
眾多修者都非常忙碌,戰勢混亂,未必會有其他強者發現這邊的動靜。
邵家兄妹倆對視一眼,都是咬牙,將大量的玄力都灌注到伴生寶物之內!
同時,他們的臉色也因為消耗太大而微微發白。
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三階蠻禽飛走!
三階蠻禽脫身以後,隻會換個方向,再去襲擊其他的守城修者!
·
邵家兄妹用儘全力,但纏住三階蠻禽哪裡那麼容易?
前後其實隻有不到盞茶的時間,三階蠻禽掙紮的力度已經越來越大。
兄妹倆麵如金紙,卻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眼看著,蠻禽就要脫身——到那時,他們必然會是它率先屠戮的對象!
邵家兄妹露出一抹慘笑。
下一瞬,銳利的破空聲自側麵而來。
有利箭瞬間從兄妹倆身邊擦過,又扶搖而上,極為精準地射入蠻禽的脖頸!
蠻禽發出了高亢的鳴叫聲——
但也隻有這一聲。
然後,它就如同斷了線的紙鳶一樣,掉落下來,狠狠地砸在了城牆上,發出了劇烈的悶響。
跌落的同時,猩紅的鮮血從它的脖頸掉落,而它的腦袋在落地的刹那,徹底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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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兄妹頓時露出震驚之色,下意識地朝著那利箭射來的方向看去。
在那處,有一位身著錦衣的英俊青年挽起硬弓,手臂掄起,剛好砸碎了向他逼近的蠻禽腦袋。
青年的動作相當順滑,緊接著硬弓的尖銳前端就捅進了另一頭蠻禽的心臟,並在它探頭咬過來的時候,非常自然地拔出硬弓,以弓弦上挑,精準地割掉了蠻禽的腦袋。
前前後後,連同青年方才拉弓射箭的連續出招,僅僅隻有一個呼吸的時間。
死在青年手裡的蠻禽,已經有一頭三階,兩頭二階。
效率著實很高!
青年的身邊,有個俊俏的少年藏著。
少年他迅速察覺了邵家兄妹的視線,冒出頭來,才被邵家兄妹發現。
邵家兄妹才見到少年朝他們笑了笑,就見他又一矮身,出現在青年的另一側。
讓人震驚的是,少年才剛閃開,青年已經從他原本所在的方向拉動弓弦——箭矢去時,恰好將撲來的飛禽射殺。
再一瞬,少年又繞到了青年的另一邊。
青年也是極其順滑地往那邊撩弓,割掉一顆大好禽頭!
而這一回,少年所在的那處衝出一條鎖鏈,前端遍生利刺的流星錘頭“呼”地砸去。
青年殺死的飛禽剛好落地,錘頭就穿透了那個方向,砸碎了飛禽後方的、伺機偷襲的小型蠻禽。
兩人配合之自然,就好像心靈相通。
邵家兄妹倆都是微微吸氣,心中震撼。
兩人同胞而生,
自打召喚出伴生寶物就在不斷磨合,當然也是十分默契的。可他們有多重優勢,包括境界資質年歲血緣等種種緣故,才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可那少年分明隻是天引修者,青年則已經開光,雙方的境界差距極大,配合起來的難度比兄妹倆還要高出許多倍。
然而,他們的種種反應,幾乎看不到半點遲滯,甚至都不必用眼神交流。
……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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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兄妹心神動蕩間,身後有銳利的風聲撲來!
兩人頓時一凜,再不敢分神,迅速躲避。
隻是抵禦獸潮時,這樣的分神是致命的,撲殺他們的灰色蠻禽速度太快,實力層次也不在他們之下!
何況他們之前玄力消耗太多,根本來不及恢複,反應自然也要稍微遲鈍。
眼見兄妹倆要血濺其爪下,又有利箭繞行而來,至將灰禽殺死。
邵家兄妹臉上有些發燙,太大意了,犯下了如此大錯。
眼見那青年救下他們以後就再次屠戮其他飛禽,兩人自然不能突兀地再去致謝、打擾對方,隻連忙記下對方的麵容和恩情。
此刻,兄妹倆不敢耽擱,快速地奔入最近的堡壘裡。
堡壘之中,布置著強大的防禦陣法。
裡麵已經有不少同族、散修們盤膝打坐,都在快速地恢複實力。
修者玄力有限,要是功法不夠好、根基不夠紮實的,積攢的力量就更少,消耗起來也會更快。
剛才那幾輪與城牆呼應、噴發光柱的舉動,其實已經將很多修者的玄力榨得差不多了,隻勉強堅持與蠻禽廝殺一陣,就不得不來調息。
邵家兄妹快速地找個空處落下,給自己塞了一顆丹藥,迅速恢複起來。
其他修者也都在專注調息,甚至在他們進來不久,就有修者立刻起身,又來到城牆上。
繼續參戰。
等邵家兄妹恢複得差不多了,也會立即如此。
·
鐘采和鄔少乾配合地屠戮蠻獸。
死在鄔少乾手裡的三階蠻獸已經不在少數,被鐘采的流星錘弄死的一階蠻禽也是數量極多。
城牆的空間有限,很多蠻禽的身軀都極為龐大,當它們或是掉落、或是被殺死的時候,就堆積如山,占據了不少空間。
但緊接著,這些成堆的屍身就會消失。
應當是被邵家的強者收走了,以免變成障礙,乾擾廝殺。
空間足夠,鐘采施展流星錘的時候,就更方便了。
在兩人附近,長長的鎖鏈飛快地穿梭,那錘頭也是一錘一個——要是腦袋、脖子更頑強的,錘頭沒砸掉還能在鎖鏈的帶動下拐彎,換個方向繞來,二度三度地來回砸。
鐘采確實沒有防守過獸潮,但以往他也曾經在鄔少乾的看護下,被丟進獸群裡磨練。
現在同時麵對四麵八方的蠻禽群,鐘采當然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可是,這壓力隻會讓他的
技巧更加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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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似乎輕微地顫了顫。
不遠處的城樓裡,有極其濃鬱的光芒閃耀,化為更多璀璨的光柱,朝著城門下方掃射!
鐘采一驚,極快地向下方看了一眼。
鄔少乾守在他的旁邊,快速說道:“下方的蠻獸聚集起來了。”
鐘采已經將那裡的景象收入眼中,點點頭,繼續他們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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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的修者們直接對上蠻禽的時候,同樣襲來的蠻獸們,也始終都在瘋狂衝撞著城牆、城門。
城牆每次被蠻獸衝擊,牆麵的紋路都會快速流轉,牆體陡然就變得更加堅硬。
眾多蠻獸直將自己衝撞到頭破血流,也無法破開牆體。
衝撞城門的蠻獸就更是慘烈。
當它們撞上的刹那,城門上方的就會凸出一層極其厚重的石板。
石板上,有數個強大的攻擊陣法,噴吐出恐怖的光華。
光華籠罩下去,將撞門的蠻獸門儘數融化。
哪怕少數三階蠻獸皮骨堅硬,也會因此受到重創,無法再繼續攻擊。
無數蠻獸死在了城門、城牆的前方。
但獸潮就真如海潮一樣,洶湧又狂暴。
蠻獸也根本沒有靈智,半點也沒有後退的意思。
城門下越聚越多、城牆也被輪番衝擊的時候,就算這陣法和城牆的防禦再強,也或許會達到極限。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城樓裡也顯露出很多開光、辟宮修者來,他們同樣穿著甲胄,激活陣紋,灌注他們的全部玄力!
於是,城樓上出現了好幾個恐怖的炮口。
它們迸射出來的光柱可以旋轉,就在偌大的獸群中來回地掃動。
密集的獸群,大量死亡。
這次的光柱威力更大了,隻是它的消耗極其可怕,僅僅一輪,就抽空了眾多的修者。
必須要最高效地使用才行。
這些抽乾力量的修者抓緊時間恢複,要爭取在城牆遭受破壞之前,能有力進行下一輪的掃射。
·
城牆上。
漸漸地,鐘采的玄力耗光了。
鄔少乾還有餘力,但他卻迅速地砸死了周圍的蠻禽,將鐘采一攬,閃電般地出現在堡壘入口。
鐘采放鬆身體,毫無抵抗。
兩人直接往堡壘之中走去。
在進入的刹那,剛好是邵家兄妹恢複了,走了出來。
見到兩人時,邵家兄妹立刻道謝。
鄔少乾微微點頭,就帶著鐘采進入堡壘。
鐘采朝兩人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
兄妹倆就也趕緊又去城牆了。
·
鄔少乾帶著鐘采,一起坐在了牆角,用身形擋住了他。
鐘采連忙取出極品補氣丹吞服,感受著體內玄力的飛速恢複。
也是這時
() 候,鐘采才發現,自己之前那麼高強度地殺蠻禽,不僅玄力耗光了,力氣也用得差不多,甚至四肢都有些酸軟。
鄔少乾倒是一切良好,迅速察覺了鐘采的不適,在他調息的時候,給他放鬆肌肉。
鐘采確實挺放鬆的。
甚至,他還有餘力看了看堡壘裡的情況。
·
堡壘的中央有一張圓桌,上麵擺放著四個很大的匣子。
匣子表麵,有陣法的紋路閃爍光芒。
而匣子裡麵,則在陸續地增加丹藥。
每個匣子裡的丹藥等級、種類都不相同,但毋庸置疑,它們是由後勤的丹師們煉製以後傳送而來。
·
很多修者都在吞服丹藥。
其中不少修者是從自己的芥子寶物中取出丹藥瓶子,倒出丹藥吞服。
但也有一些修者丹藥用完,或者沒有急需的,就起身來到圓桌前,將手伸入某個匣子裡,取出自己要用的丹藥服下。
鐘采敏銳地發現,當這些修者取出丹藥的同時,所得到的印記會閃過一道微光。
他倏地明了,應當是標記記錄了他們所拿走的丹藥名稱和數目。
獸潮過後,丹藥的花銷,應當會用標記記錄的蠻獸、蠻禽屍身抵除。
倒也是個辦法。
要不然,必然會有修者多拿丹藥,也會導致真正有所需求的修者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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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收回視線,感知自己的玄力。
已經恢複六成了,再過片刻,他就能繼續參戰。
忽然間,有一位滿臉青黑的年輕修者跌跌撞撞地走進來,直往圓桌而去。
但還沒等他走幾步,就已經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
眾人都是一驚。
鐘采皺眉:“中毒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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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心裡一驚,頓時停手。
還有邵家人已經來到圓桌邊,在某個匣子裡去挑揀丹藥。
“糟了!沒有二級解毒丹了!”那邵家子驚呼起來。
與此同時,中毒男子的臉上,黑氣更濃。
尤其是那麵皮上的青色斑點,都在不斷地向他身體各處延伸。
在倒地時,中毒男子的手背上還是光潔的,可是此刻,手背上的青斑不僅出現,還變得很是密集。
眾人都很清楚,一
() 旦斑點在他全身蔓延,怕是就……
一時間,氣氛很沉重。
那挑選丹藥的邵家子沒有放棄,已經拿了好幾顆丹藥過來。
有邵家的族人問道:“這是?”
邵家子說道:“都是一級解毒丹,各種不同的。先不管彆的,給邵林吃下去,就算治不好,說不定也能延緩。”
鐘采看著這幾種一級解毒丹,嘴角微抽。
全都是一級普通方子裡的,分彆能解不同的毒,一起吃下去倒是吃不死,但那解毒的用處,隻怕也就是零星,能延緩的程度很有限……就挺浪費資源的。
鐘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