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
鐘采看到這樣的情景,眉頭高高地揚起。
謔!好眼熟!
他記得,他和老鄔曾經所在的勢力蒼龍學院中,就有一門《分神戰龍法》,乃是一種門檻很高、修煉麻煩但是修成後好處很多的秘技。
對於很多蒼龍弟子而言,要想學得精深是很難的,而一旦學精深了,日後在戰鬥上的助力也是極其之大,能給敵人造成群毆的效果。
而即使來到了頂級大陸,他家老鄔也在戰神殿中找到了不少秘技、功法之類,該瀏覽的瀏覽,該買影像的買影像,總體都是參考。
那時候老鄔也發現,蒼龍學院的這一種秘技,即使放到頂級大陸上來,都是相當精妙的。
而且,在“化身”這個層麵上,這門戰龍法堪稱頂流。
那麼如果還要使用同類法門的話,就沒有新學的必要了。
——話說回來。
這也隻是乍看相似,如果仔細觀察,區彆還是很大的。
晁寒霄那個仿佛虛幻的身體並不純粹是能量所化,以鐘采的眼力可以從中看出一些高級珍藥炮製過的痕跡來,可見多半是一種玄器——或者什麼天材地寶所變化。
關於這方麵的,鐘采就看不太出來了。
鐘采也沒多想,反正他看來看去那晁寒霄的虛影實力也就是跟晁寒霄本尊相當,那跟老鄔的化身又有什麼區彆?
現在老鄔唯一要注意的,是化身需要他分心二用地去操縱。
麵對稍微弱勢些的對手,他大可以隨意操縱,但是麵對這樣同層次的頂級年輕強者,也彆想著分心多用了。因為分心二用的時候不能出現絲毫破綻,否則就一定會被晁寒霄抓住,從而落在下風。
而倘若不一次放出多個化身,想要圍毆晁寒霄就也不可能。
鐘采琢磨了一下。
不過問題也不大吧。
雖然不知道晁寒霄有多少化身,但哪怕他這一尊是用其他法子凝聚而成,他也得親自操縱——不然也應對不了老鄔這樣的對手。
那麼就是化身對化身唄。
晁寒霄那樣的化身,以他的財力應該也弄不出來太多,可他家老鄔不同啊!
他家老鄔因為實力積累飛速,加上他現在修煉資質也恢複了,所以稍微有空的時候就會拿來凝聚化身,再包括於星光擂台中的特殊環境修煉……他體內現在已經藏了足足五尊化身!
這樣一來,老鄔又可以繼續打持久戰了。
戰龍法所製造出的化身,被操縱期間,根本不用耗費多少他本身的玄力。
鐘采戴著眼鏡,認真地觀戰。
老鄔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對手,晁寒霄確實很厲害。
不過,老鄔肯定是更厲害的。
他已經看出來了,老鄔就隻是吃虧在年紀小些而已。
不說彆的,隻說那陰陽大磨盤,就是比冰焰厲害嘛!
這個是明擺著的!
·
場中還在鏖戰,不管是陰陽大磨盤對冰焰衝擊,還是寒槍抵擋箭雨。
雙方都是一邊戰鬥,一邊觀察對手,在試圖看出對手的破綻。
一時間,似乎是再次陷入了僵持。
·
飛舟靠後方之處,連翹、和縱等人原本也都在觀戰,時不時地互相小聲討論。
此刻,連翹不經意地瞥見了鐘采的神情變化,就拉了拉和縱的袖子。
和縱小聲問:“怎麼?”
連翹指了指鐘采,也壓低聲音說道:“去聊聊?”
和縱看了看鐘采。
雖然他們平日裡都不會打擾鐘丹師欣賞鄔師弟的美色,但是現在已經戰鬥很久了,而且鐘丹師自然比他們更了解鄔師弟還有什麼手段,不如……
兩人都有點心癢癢的。
他們對視一眼,都有打算了。
·
鐘采正在觀戰,思索著老鄔為什麼不也釋放出化身來給那晁寒霄一個悶棍,就聽見有人叫他。
他回過神,正好看見兩個熟人。
連翹、和縱過來了。
鐘采心情還是挺好的,就問道:“有事兒?”
連翹走到一旁,取出來一瓶子果釀。
和縱拿出一盒子點心,遞給鐘采。
這兩樣東西,都是鐘采喜歡的。
鐘采揚了揚眉毛,先把東西接過來,拿出點心咬一口,再喝一口果釀。
連翹、和縱見賄賂成功,這才準備開口。
和縱說道:“也不是彆的,隻是觀戰興起,但是我倆對鄔師弟的了解自然遠遠比不上鐘丹師,有些地方看不太明白,就想要請教鐘丹師。”
連翹笑容滿麵地說道:“鐘丹師對鄔師弟的所有本領,當然都是極有見解的。”
鐘采被恭維得很高興。
本來就是啊!這世界上還有誰對老鄔的了解能比得上他!
就算老鄔轉個身,都還沒有確定往哪個方向走,他都立馬可知道老鄔是要去繼續磨煉五級淨塵符還是要去練箭術,是去煉體還是去修煉秘技。
他和老鄔的感情,就是這麼好!
連翹、和縱見鐘采的神色,就知道現在鐘丹師一定很好說話。
果然,鐘采就笑吟吟地問了:“那你們哪裡搞不明白?”
連翹就直接說道:“現在的局麵很僵持,而無論是箭術、虛影化身還是兩人施展的秘技,都需要消耗非常多的玄力。現在我們一時也看不出,最後會是誰先承受不住。”
和縱也說:“現在的情景,似乎要一直堅持到兩人都熬不住,然後先耗儘玄力的修者落敗……”
鐘采搖搖頭,說道:“那肯定不能。這倆也就使出了一兩種秘技,儲備不可能就這麼點。”他直接說道,“少乾都不止這麼點,晁兄比他年紀大多了,所學的肯定不會比他少。”
連翹頓時眼睛一亮,好奇道:“鄔師弟還有什麼秘技
?”
和縱也帶著期待地看向他。
鐘采說道:“少乾也會化身的,他現在隻是在觀察晁兄的虛影化身是怎麼回事,等他看清楚以後,就會打破這個局麵。”他想了想,補充道,“少乾願意接受戰帖,是想磨礪自己的,肯定不會接受這種純消耗、堅持到最後的結果。”
連翹、和縱若有所思,也是讚同。
鐘采繼續說道:“而且,這一次的戰鬥說到底也有蒼穹榜的促成,明天這榜就要重開,這榜總不會願意還繼續讓倆名字跳來跳去的。”
“目前來看,少乾的陰陽大磨盤是更勝一籌的,玄力底蘊也不在晁兄之下,要是晁兄保持這樣的情況一直消耗下去,最終說不定會是一起耗空。而蒼穹榜的判定,恐怕會根據陰陽大磨盤的層次來,就會直接讓老鄔落在第一了。”
“將所有手段都施展出來以後才輸,和這樣對耗卻輸在秘技凝聚的能量層次上,兩者截然不同。晁兄是個性子驕傲的人,不會甘心這麼輸的。所以之後即使老鄔不去打破局麵,晁兄也會去打破。”
連翹、和縱聞言,都是點頭。
同時,兩人也在魂念中傳音了幾l句。
【鐘丹師對武鬥上的見解,也是十分高深啊,應該武鬥天賦也不弱,說不定也是可以加入咱們戰神殿中的,能適應咱們這邊的生活。】
【連師姐想得倒好,但鐘丹師的丹術天賦更加出彩,他怎麼可能放棄?現在有鄔師弟陪著,隨時給他指點,他現在隻怕也是丹武雙修,在武鬥上也已經有不小的本事了。】
【和師弟說得對!哈哈!要不是鐘丹師的境界比我低,他能把這場戰鬥看得這麼清楚,我都想跟他打一場了!】
【連師姐說笑了……不,倒也不是沒可能。如果連師姐跟鐘丹師真處於同一個境界,以鐘丹師的性子,恐怕也不會拒絕這切磋邀請。隻是連師姐你自己想想,你敢真跟他死鬥嗎?】
兩人傳音到這裡的時候,連翹就頓了頓。
還真是。
雖然連翹確實被鐘采的一席話勾起了切磋的興趣,可對方畢竟是一位非常精貴的丹師,她還真是下不了死手。而不下死手的話,就沒有磨礪對方的意義了,對方憑什麼要過來挨打?
唉。
鐘丹師武鬥天賦在這裡,但若是想獲得真正的磨煉,隻怕就得去一個能隱藏他身份的地方、以武鬥修者的身份磨煉才行了。
兩人乾脆迅速轉換了話題。
【說起來,鐘丹師挺有意思的,在咱們麵前總努力拗口管鄔師弟叫“少乾”,但他自己沒發現,說漏嘴的時候暴露了。】
【哧!私下裡,鐘丹師隻怕都是管鄔師弟叫“老鄔”的吧。】
這就很有意思。
鐘丹師在丹師裡都屬於幼齡呢,結果老氣橫秋地管自己道侶一口一個老鄔,聽得實在有趣。
而一旦把“老鄔”這個詞兒跟那麼英姿勃發的鄔師弟對上號……又真的讓人發笑啊。
話又說回來了。
鄔師弟都“老鄔”了,他們兩個年級更大的,又算……老師兄師姐了吧?()
正在連翹、和縱轉換心情的時候,突然聽見了鐘采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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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老鄔的化身!”
連翹、和縱頓時看了過去。
果然,就在那場中,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與正在拉弓射箭的、極其英俊的青年一般無二,就連衣著都毫無區彆,仿佛就是依照青年此刻的形象所凝聚而成。
而且,是個實體的化身。
其手中也拿著一把硬弓,但其本身與本尊手裡的硬弓大有不同——這是另外配上的玄器,就好比晁寒霄的虛影化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