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酣戰、無暇分心的悟天並不知道自己拿出的蟬仙衣已經再度引起了一位通天的滔天怒火,隻憑借這件寶物迅速療傷,繼續加入戰鬥。
姬棧和裴霄淩同樣沒留意戰場之外,而是全心關注著這悟天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
兩人幾步同步地、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
麻煩,又要再打幾輪了。
對裴霄淩也就罷了,他的玄力無比充沛,而且極其擅長戰鬥,越是打得激烈,越是戰法凶猛,無須在意其他。但對姬棧來說,則是要消耗更多火力的。
姬棧已經察覺到,這古城中蘊含的能量固然很多,但因為對麵那邪道通天的傷勢可以快速恢複的緣故,就會導致很多炮火除了給邪道增加點痛苦以外,就隻有無效的消耗。
那麼,兩個弟子的家底也未必夠用。
姬棧手指微動,就有一隻芥子袋出現在他的身旁,又快速地朝著後方飛去,落在了鐘采的手上。
同時,他說道:“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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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癑鶥彎?媍虎店??葶??葳?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來計數的,隻是大額的支出也不少——尤其是合成變異龍甲兵的時候,隻有巔峰龍甲兵的兩兩碰撞才有可能出現變異,而一尊巔峰龍甲兵養成需要的上品玄石就達到五十萬之多!而他們合成失敗的巔峰龍甲兵非常多!
而眼前的這一堆,至少也有兩千萬。
鐘采看向鄔少乾。
鄔少乾衝他笑了笑。
鐘采再看向玄石,意念吩咐古城,將它們全部轉化為能源。
說實在的,他和老鄔賺到那麼多玄石,基本上都是祭壇的功勞,而姬宗主能隨手拿出這麼多……應該就是因為他的丹術了。
九級丹藥,最普通的種類、最下等的品質,一顆至少也要一百萬上品玄石,堂堂無命丹尊,如果隨便煉製幾顆九級極品丹藥,再來點稀罕的,一顆賣個上千萬也不是難事兒啊。
畢竟,無命丹尊都活了快一萬兩千年了,哪怕一年不失誤也頂多隻能煉製出一顆來,這出丹的總數目也絕對不少了。
家底之豐厚,隻怕是他和老鄔目前也很難想象的。
想想還有點小羨慕呢。
不過也沒關係。
鐘采馬上自信起來。
等他也能煉製九級丹藥的時候,賺錢肯定不會比無命丹尊少的,而他家老鄔通天以後,獵殺幾頭九階的蠻獸也不在話下啊!一樣能賺大錢。
雖然現在他倆依靠祭壇、道兵來攢家底,但以後他們都肯定很能賺的!
·
() 鐘采迅速收回心思,隨即,突然感覺哪裡不對,下意識地低頭看去。
這一看,就發現了那位暴怒的通天修者。
鄔少乾同樣注意到了,而且,因為鐘采先被姬棧給的玄石吸引注意力的緣故,他因為對殺氣更敏銳,所以先一步察覺到風天蠶的變化。
鐘鄔夫夫倆,從風天蠶的反應中,都看出了他對那邪道通天的仇恨。
而且風天蠶目光一直掃過的地方,正是那件幫著邪道通天療傷的寶物!
鐘采頓了頓,發現其他修者也似乎都在偷覷風天蠶,暗中好像也在交流什麼。
從幾人不小心暴露的口型中,他隱約看出了“蟬仙衣”這三個字……應該就是至寶的名稱?
不過,他還是不清楚,風天蠶為什麼會如此仇恨邪道通天。
這仇恨,是從蟬仙衣拿出以後開始的。
鐘采琢磨了一下。
蟬仙衣應該是風天蠶很熟悉的物件,那麼……它或許原本出現在對於風天蠶而言很重要的人身上,如今卻被邪道拿出來使用……
顯然,這邪道通天恐怕在此前就弄死了那個人,才搶到了這件寶物啊。
隻是不知道,那究竟是風天蠶的什麼人——最可能的還是後輩吧。
畢竟如果也一樣是通天的話,隻怕這邪道也很難搶到寶物的。
鄔少乾按了按鐘采的肩,給他傳音幾句。
【風天蠶有個兒子……】
鐘采不由愣了愣:“老鄔,你怎麼知道的?”
鄔少乾說道:“有些記錄了通天事跡的書上寫著,當年這件事鬨得很大,因此得以流傳。”
鐘采頓時恍然,然後哼了一聲:“以後這樣的書,你也得記著給我看看!”
鄔少乾自然一口答應下來,含笑溫柔應道:“好。”
兩人對視一眼,繼續看向通天之戰。
兩位師長占儘了上風,隻是同為通天,即使那邪道看起來左支右絀,似乎十分狼狽,但真正來說,他肯定也還是有很多壓箱底手段的。
即使他們十分信任兩位師長的強悍,也不能提前就高興起來。
不知不覺間,鐘采和鄔少乾手拉著手,互相捏住了對方的手指。
來自彼此的溫度,就是對兩人情緒最好的安撫。
·
有了更多炮火儲備的姬棧,施展起來也更加精妙了。
裴霄淩依舊穿梭於眾多的炮火之間,哪怕某些時候那些炮火極為密集,可裴霄淩也依舊沒有被其傷到一星半點——
就是默契到了如此的程度,仿佛兩人一體,即使一人開炮一人持刀,都極其了解對方的每一個念頭,知道對方每一次的出手軌跡。
隻有相愛至深,密不可分的道侶,才有一定幾率能達到如此程度。
悟天麵對這樣的道侶,即使斧頭都被他劈得不斷震蕩空間、要冒出火星子來了,卻還是隻勉強可以偶爾抵擋住攻勢罷了。
還有很多時候,
他都直接中刀、中炮。
就如同此刻——
隻聽得轟鳴三聲後,悟天的後背被恐怖而極熱的能量侵蝕,一瞬間將他之前施展秘技時周身縈繞的黑氣全都化為烏有,更還打破了黑氣的防禦,直接給他來了個整後背的焦黑——不過,在蟬仙衣的作用下,迅速褪去舊皮,生出一層新的外皮來。
這還沒完,因為炮火造成了悟天一瞬間的凝滯,裴霄淩就抓住了這個機會,接連斬落了二十多刀,一下子就將悟天的身上劃出了許多道深可見骨的“蜘蛛網”,猙獰的傷勢遍布於他的身上,再次激發了蟬仙衣的痊愈能力。
悟天每次都能在一兩個呼吸時間之內恢複如初。
這對他自己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補充,也是他能夠從兩位通天手中儘可能脫身的根基。
但是對於風天蠶而言,每次看到悟天恢複一次,心頭都仿佛在滴血——他的拳頭捏出了數道爆響,就仿佛已經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能力,要將空間都捏碎一樣。
他花了那麼多心思才得到的蟬仙衣,如今竟然用在了這區區邪道的身上!
痛恨,怨毒。
風天蠶也算是個豁達疏朗的人,就算當年愛子失蹤,他的性子也就隻是相對冷淡了些,會時不時地花費一些時間去尋找愛子蹤跡而已。
可現在,誰還能看得出他原本的麵貌?
隻能瞧見他周身籠罩的無形力量,讓所有人眼裡的風天蠶,都變得有幾分扭曲起來。
一旁觀戰的眾多修士——很多都是看著看著不自覺被那精彩戰鬥吸引,不小心地又走到前麵些來的,此刻就被驚醒,連忙再次後退了一段距離。
惹不起惹不起,絕對不能因為距離太近而成為通天強者的出氣筒啊!
其他通天也同樣肅然看著那邪道通天。
他們也沒有刻意遮掩聲音,隻互相輕聲交流了幾句。
“風兄是找到了仇人了,也不知我那愛徒的隕落,是否與這邪物有關?”
“這卻不知,連兄的愛徒身上可攜帶了什麼對通天有用之物?倘若是有的,說不定這邪物後頭就使出來了,可以仔細認一認。而若是沒有……那隻怕就是難以分辨了。”
“來了的同道不少,就老身所知的,就有七位都是失去了愛徒或是愛重後輩的,恐怕都是早有猜測。正好有這個邪道通天蹦出來,正要狠狠盯著。”
“不知哪位同道知曉,眼前這邪物是邪道的哪一位通天?”
“這——我卻不知。”
“此人阻截天才,或許也未必隻為了他自己,方才我聽此人說漏了嘴,似乎提了提該死的毒……”
“毒什麼?試想一番,倘若不是還有另一人的影子,這邪物為何如此怨恨地提起另一人?隻是才剛說出一字就收了聲,或者……他是收了旁人錢財而來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邪物也不過是個趁手的凶器,真正盯上我正道這兩個頂級天才的,另有其人。”
·
眾
多通天都是心思很細的,因為活了許多年月,哪怕悟天僅僅隻提起了一個“毒”字,他們就已經可以從他當時的語氣與其他反應上,看出他其實背後有人,多半是被雇傭的。
然後,這些通天就頓了頓,又繼續輕聲討論。
“倘若是有此人,又以‘毒’為名號,也應當是邪道的通天……”
“哈!我正道的通天中,名號中有那‘毒’字的不足巴掌之數,且或是丹師,或是一身毒功,但幾乎都已經不再現身人前,也都因著早年間的經曆、如今各自所在的勢力,而絕不會與邪道勾結。”
“是了,真正雇傭這邪道的,理應還是一位邪道。”
“邪道總數不多,以‘毒’開頭的,似乎隻有一位。”
“諸位是說……毒蛤郡王?”
“就是占據了紅瘴山嶺的那個!”
說到這裡,通天們又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對——若是被雇傭的,再看那蟬仙衣,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