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一輕。
身上那件西裝外套被漫不經心地抽走,拋向一旁。
七海建人下意識接住,等終於從自己成為了情侶play一環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金發的陌生男人已經拉著鬆田伊夏走了。
五條悟口中的壞男人現在在腦海裡自動被一個金發黑皮的形象填充,同樣金發的他一時不知道是鬆田伊夏實在鐘愛混血款,還是隻是恰到好處的巧合,讓他這個無辜的金發混血成為情趣中的犧牲品。
當初就不該答應五條悟的要求,果然他委托自己乾的就沒有一件是好事!
他深吸一口氣,摸向口袋,額頭青筋又是一跳。
房卡!在對方的浴袍口袋裡!
那他現在去哪?!
幾分鐘後,在樓梯間蹲守的七海建人和三個學生麵麵相覷。
現在上樓,有50%的概率剛才離開的那兩人已經占據了房間。最後四人隻能暫時把樓梯間當做臨時據點,壓低聲音討論咒靈的情況,再苦惱一番一會兒怎麼離開。
——******
將困難都交給其他人思考,鬆田伊夏被拉走時神色輕鬆雀躍。
“這是要去哪?”他不緊不慢的詢問從後方傳來,沒得到對方的回應。
安室透繃著臉,除了最開始朝耳麥那邊說了幾句聽不清的命令外便一言不發。
他步伐很快,沒再有平日刻意放慢等他跟上的意思,偏偏手又捏得很緊。
掙不開手腕上的鉗製,腳上酒店的拖鞋又阻礙了行動,鬆田伊夏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麵,側頭去看對方的表情。
一時分神,腳上本就不怎麼合適的一次性棉拖掉在地上,他動作略一遲緩,沒跟上安室透的步調,腳背磕在樓梯沿上,朝著前方摔去。
“...唔!”
用另一隻手扶住牆才勉強穩住平衡,轉眼卻天旋地轉。
身體騰空,滿鼻都是熟悉的洗滌劑氣味,被陽光烘烤後帶著淡淡的香味。
下意識環住對方的脖子,被單手托著腿窩抱起,另一隻腳上僅存的拖鞋也滑落在地。
失去依托,無處安放的雙腿並攏,從小腿到足尖繃出一條淩厲的曲線。
短暫的晃神之後,鬆田伊夏像之前無數次一樣很快放鬆下來。
緊繃的身體鬆開,將重量全數交托給對方,手不老實地環著脖頸,笑道:“安室先生,今天好凶啊。”
指尖撥過男人耳邊淺金色的碎發,有意無意蹭過敏感的耳後。
下方的身軀微微一僵,手臂摟得更緊了些。
鬆田伊夏找到了新的樂趣。
他低下頭,湊近安室透的耳尖,輕輕朝著這片自己平時很難見到的皮膚吹了口氣。
瞬間泛起淺淡的紅暈。
男人耳形標準漂亮,和他“千瘡百孔”的截然不同,恐怕連耳夾都少戴。沒有分毫人為留下的痕跡。
他用指尖去揉對方的耳垂,
捏著那片薄厚合適的軟肉,放柔聲音吐息:“你要帶我去哪?”
男人頓了頓。
似乎花了些力氣才把胸腔中的氣息熨平,他輕聲:“衣服?”
鬆田伊夏這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著。
酒店一次性的浴袍,剛才掙紮時弄亂了,領口敞開,大片皮膚被燈光照得刺眼。
“扔在房間裡了。”反應兩秒,忽得明白對方為何這樣問,少年眼眸裡笑意更甚,裝著十成的故意,接著未落的話尾補充,“在浴室。”
話語落下,他從對方加快的腳步裡嗅到了幾分“夠味”的惱火。
很快,他從讓對方生氣這件事裡討到的甜頭就悉數奉還。
走廊狹長,在臨近十二點的深夜寂寥無人。
抵達房間門口,鬆田伊夏一句“沒想到你連我房間號都調查清楚”的調侃尚未脫口,就被控製不住的輕喘取代。
腰被手掌大力扣住,位於後方的拇指恰好撚著一側腰窩,他緊蹙的眉間顯出幾分難捱。
後背抵著男人的胸口,暈染出無法忍受的溫度。
被從後環著腰,他腳趾蜷縮,小腿掙紮著想要踩上地麵,又被強硬地改變位置,踩在身後那人的皮鞋上。
“安室透,你也有點太小心了。”他笑,話語裡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輕顫,“隻有賣給小孩的童話書裡才有這種腳不能沾地的情節......”
“把門打開。”對方並沒有理會這句調侃。
“房卡就在我口袋裡,你應該不用彆人教怎麼開門吧?”
男人卻不答。
像是為了報複剛才他的小動作,又像隻是催促,他一側手臂順勢向上,捏住了鬆田伊夏小巧的耳垂。
他幾乎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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