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簌簌。
雨停了又下,幾個孩子下午在的後院留下的足印入夜就被衝散。
了無殘痕。
一陣悶雷劃破天空,床上團睡的男孩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
手摸向床另一側,入手冰涼。
江戶川柯南腦內的困頓頃刻間無影無蹤。
窗戶擋不住屋外的低溫,他剛鑽出被子就打了個噴嚏,裸露在外的皮膚滿是寒意。
精神有些萎靡。
昨晚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好似一直有人在耳邊唱歌、說話,身體也重得很,像是浸在海底。
他換衣服推開門,恰好有人從樓梯走來。
“你醒了?”木村涉笑道,“我剛要去叫你們,高橋已經準備好早飯了,快下來吧。”
“好——”
江戶川柯南應聲,之後又追問道:“伊夏哥哥已經下去了嗎?就是那個頭發黑卷黑卷的哥哥,我起來沒看見他。”
“頭發黑卷?”不用細想特征,這些人裡按年齡隻有一位能被人叫‘哥哥’,於是木村涉腦內立刻浮現出對方的模樣,蹙眉道,“沒有,我一起來就去樓下了,說不定他在其他地方。”
男孩聞言隻點頭應道:“知道了,謝謝叔叔。”
他幾步拋下樓梯。
剛坐穩,耳畔就傳來灰原哀的聲音:“大偵探,真難得,今天你居然沒去當小尾巴。”
“什麼小尾巴?”
“那個和波本談戀愛的家夥的小尾巴啊。”女孩攤開手,“從見麵開始你不就一直跟在鬆田身後嗎,昨天步美都說有了他你都不和他們一起玩了。”
江戶川柯南嘴角直抽。
居然因為自己昨天沒和他們一起玩不高興,真是小孩子。
為了擺脫“小尾巴”這個稱呼,他解釋:“這叫重點監視。”
從初中他就養成了重點關注鬆田伊夏的習慣。
原因實在有點不堪回首。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灰原哀顯然不信,畢竟在其他孩子眼裡江戶川柯南天天纏著毛利蘭已經被打上了“姐控”標簽,現在多個“哥控”也不是不行。
略過這個話題,她朝著周圍看了一圈。
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坐在座位上,三三兩兩地聊天說話,就連小島元太都被拉著來餐廳。
“你的那個伊夏哥哥沒來?”她問道。
“你這是什麼語氣......”男孩吐槽著,又往周圍看去,“他昨晚說發現了奇怪的地方要去調查,然後就走了,估計現在還在找吧。”
“看來推理狂這個稱號要拱手讓人了。”女孩淡淡地回了一句,心下卻疑惑起來。
從遊輪那天的表現看,鬆田伊夏對命案完全沒興趣,看來是去調查其他事情了。
反正她隻負責看好那些孩子。
想著,灰原哀繼續喝麵前的燕麥粥。
一直到中午,碩大的彆館裡依
舊沒見過那道高挑的身影。
茶發女孩終於感覺不對,堵住了在書房的江戶川柯南,問他今天有沒有見過對方。
依舊是否定答案。
灰原哀抱臂看向外麵,雨聲連綿,午後雨勢漸大,外麵的霧氣彌久不散,已經從叢林的範圍溢了出來,幾道黑影在水幕之間若隱若現。
男孩卻急著另一件事,在又一次把用床單做的假人成功完成試驗後,他目光閃閃地站起來:“灰原,我找到凶手行凶的手法了!幫我喊下阿笠博士。”
下午,眾人齊聚在四樓走廊。
“看,隻要這樣。”江戶川柯南藏在阿笠博士身後,讓對方將裡麵塞了硬物的假人按照特定方法勾在機關上。
送飯用的通道狹窄,那個成人大小的假人隨著複原後高速運轉的機關拖過通道,吊至閣樓窗戶上時,頭部和身體的連接部位已經四分五裂。
吉田步美立刻意識到當時他們遠遠看著那道人影的形狀不對勁,原來是因為頭斷在了胸前!
她幾步後退,下意識站在位於最後方的男人旁邊。
抬頭後才發現是高橋先生,但此時對方臉上卻帶著幾分遲疑,像是在思索些什麼。
“知道這裡又機關的......”由川英子眉毛高高揚起,轉頭看向身後已經開始發抖的人,“就是你吧,山本華直!”
“我、我不是,不是我乾的!真的!”山本華直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我是知道機關,但是管家真的不是我殺的,你們要相信我啊!”
“這裡就隻有你知道機關,不是你還能是誰?!”她指著對方罵道,“快把他綁起來,等雨停了就報警!”
木村涉歎了口氣:“這麼說來,山本先生是因為一直以來都對當時囚.禁佐川夫人愧疚,才用這種手段報複了。”
手法和動機全都齊全,本山華直喊道:“不是我!我是不讚成這種做法,但絕對沒到想報仇的程度!真的!”
騷亂的人群後方,高橋真緊鎖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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