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館出事在鬆田伊夏的意料之外。
這裡的詛咒氣息雖然透過石窟和彆館籠罩整座山脈,但是依舊像昨天晚上他觀察時那樣平和微弱。
要不然剛才那些被木村涉害死的鬼胎,在看見他第一眼就能撲上來擰斷他的脖子。
鬆田伊夏蹙起眉頭,突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他幾步過去,見木村涉說完後已經快暈厥過去,伸手陰戾地拽住領口迫使他重新鬆開眼睛。
“既然你心虛到準備趁著拍賣彆館擺件趁機拆毀密道入口,來徹底封存之前的秘密,彆館剛出事那會兒也沒少往這裡跑吧?”少年雙眼微眯,“為什麼當時不動手。”
木村涉猛然一驚。
他胸口震蕩,仰頭去看對方:“我...我當時......”
“你最高一字一句把當時看見的情況說清楚,要不然也不用擔心事情暴露了。”鬆田伊夏扯出一抹笑,“因為暴露之前你已經在這裡陪剛才那群孩子當孤魂野鬼了。”
“...我當時聽見出事立刻趕過來了,但是隻待在下麵的村子裡,山上著火,山路全都圍起來了,不讓上......”頓了頓,男人突然想到什麼,“但之前我看見過有輛黑色的轎車過去,上麵的人不像警察......”
江戶川柯南:“你說的不像警察是什麼意思,沒穿警察製服?”
“不是,有的警察也不穿製服,隻是看著不像。”木村涉絞儘腦汁回想,勉強記起當時的情況,“隔得太遠看不清楚...除了一個穿職業裝之外,其他人打扮的都很奇怪,總之肯定不是警察的模樣。”
看著實在不像是什麼好人。
打扮的奇怪?
鬆田伊夏眉毛一揚,臉上帶了幾分真切的笑意:“原來如此。”
他就說都鬨上報紙的火災‘窗’怎麼會沒發現,詛咒都快把山浸入味了還沒人來解決。
原來當時就有咒術師來過。
但是山上依舊有咒靈存在,而且看起來時間不短。
鬆田伊夏思索片刻就了然原因:恐怕當時他們采取的方式不是祓除,而是鎮壓。
密道位置隱蔽,又有佐川夫人混淆視線,沒有將詛咒的源頭追溯到藏在地底的密室裡。
在發現這裡的詛咒如同活溪源源不絕後,隻能暫時鎮壓。
怪不得詛咒氣息濃鬱,但是咒靈身上卻沒有相應的攻擊性。
但是恐怕這些封印已經磨損,要不然彆館不會受到影響。
定下心神,用繩索將木村涉綁在石窟裡,在鬆田伊夏動作時,現在暫時不能出現在密道裡的安室透先一步離開大門。
卻在壁爐邊停下腳步。
他一手還撐著出來時的牆壁,沒有放開。
麵前隻有一片灰白色彩。
安室透麵色暗沉。
這是......霧?
不過一小時不到的時間,整棟彆館裡都是濃鬱的
霧氣,除了他接觸的牆壁外,其餘一切都消失在霧裡。
好似站在一片沒有儘頭的白色空間之中。
男人謹慎地沒有離開現在唯一的憑借物。
幾分鐘後,有人從密道裡鑽出來。
鬆田伊夏根本沒想到先回去的安室透居然會站在出口不動,額頭砸在對方肩膀,發出哐當一聲。
尚未開口,男人先發製人,奇怪道:“你們這是從哪裡出來的?()”
江戶川柯南連忙拽著少年的衣擺讓他彆說話,然後胡亂蓋過這個話題:“哈哈,我剛才去找......這是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借口卡在喉嚨裡,男孩瞪大眼睛,看著前麵白茫茫的迷霧。
“其他人應該都在房間裡。”鬆田伊夏憑借記憶朝樓梯位置看去,“先上去找人。”
這種情況分散最麻煩,他想了想先一把抱起江戶川柯南。
還沒等男孩在懷裡調整成合適的姿勢,右側的手就覆上層微燙的溫度。
男人語氣認真:“彆走散。”
鬆田伊夏揚眉,給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卻沒再說話,邁步就朝著裡麵走去。
唯有江戶川柯南沉默地閉上眼。
求求你彆再讓我們更像一家三口了。
他莫名感覺在看不見狀況的地方假借不走散牽手這點很熟悉,略加思索後就想到了當時溫泉旅館的走廊。
......鬆田伊夏,你怎麼什麼時候都是這招啊!
一時間原本滿是焦慮的心裡湧上股其他情緒,五味雜陳。
鬆田伊夏沒看見懷裡小孩的表情。
他比安室透快出半腳的距離,但在彌久不散的霧氣之中,速度比平時慢下許多。
空氣潮濕,像是凝固一般。
手上燙意明顯。
少年有幾瞬跑神。
他覺得安室透實在奇怪,自從那晚坦白之後,他好像就自然地接受了所有過界的親昵,將自己牢固固定在他所說的兄長的位置。
因為是,所以比普通朋友更加親昵、包容。但是除了接吻外,太多事情是朋友、家人和愛人都能做的。
握著自己手的手掌寬大,指腹和手心有明顯的槍繭。
他的作息比自己規律健康太多,即使在寒冷的、沒有爐火的冬日也保持著正常體溫,燙意源源不斷地順著傳來。
好像要把他也染上和對方如出一轍的溫度。
來勢洶洶。
鬆田伊夏垂下眼睛,一邊聽著江戶川柯南分析情況,一邊輕微移動手指。
用指尖去蹭對方的手心。
點過那些明顯的槍繭、需要細摸才能察覺到的疤痕。
如羽毛柔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