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見“卡瓦多斯”這個代號,鬆田伊夏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

原因無他,馬甲實在太多了。

不像是有正經‘編製’的咒術師,自從叛逃歸入詛咒師的陣營以後,為了避免麻煩事纏身,能不透漏真名就不透露。

連臉部特征都會刻意遮擋。

他又進組織又當詛咒師,接著卡瓦多斯的任務在外麵乾詛咒師的活,再當當安室透的偵探助理/公安內線,身兼數職。

比當時在咒高忙多了。

江戶川柯南一說,鬆田伊夏岔開話題的同時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組織的人了。

咒術師少,但隻是對於日本人口總量而言,幾個學校的學生看著稀少,但那些雜七雜八接觸相關事件的人加起來並不是一筆太小的數字。

組織裡也不算少。

這方麵的任務不多,正常難度的其他人都能解決,分到他頭上的少但精。

鬆田伊夏披著詛咒師槐序的馬甲,主打一個手起刀落。

——畢竟還有其他事情要乾。

他懶得和其他人打交道,來無影去無蹤,以至於現在不少人說他像琴酒。

都是兩匹獨狼,還隻乾活不社交。

這個說法剛傳過來,把鬆田伊夏和琴酒都惡心壞了。

某次他路過酒吧,看見這傳聞都穿到基安蒂耳邊,對方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又被琴酒氣了,她正在胡編亂造。

琴酒、波本、卡瓦多斯。

三個人她都煩,但是一煩對這三人的名字就會格外敏.感,想屏蔽都屏蔽不掉,每次聽見彆人說大腦沒反應過來耳朵已經聽進去了。

再一被琴酒氣就會在酒吧發作,編造出各種離奇八卦,差點能寫出一本卡瓦多斯釣魚傳記出來。

鬆田伊夏根本不在乎自己名聲是好是壞,但其他兩個顯然不是。

被眼神警告過幾次後,基安蒂得出結論:釣魚的不急魚急了!

這些都是伏特加叭叭的,對方因為自己大哥被攪和進這種事情十分不滿,吐槽的時候也不知道當事人之一就在不遠處。

鬆田伊夏喝了口水,才咽下翻湧的思緒。他最近沒收到什麼任務通知。

琴酒平等看不慣所有人,其中首當其衝看不慣他,之後從來都是郵件或短信。

聽江戶川柯南說完,他懷疑自己又要被安排任務了。

隻要有任務落在他手上就是好事,每個任務除了本身外還牽連著無數暗線,落在手上就能多收納信息。

但短信沒有,郵件也沒有,反倒是其他人先一步知道。

江戶川柯南把他跟蹤那個人的外貌特征還有說話口音都詳細描述了,少年眯眼想了想,沒什麼印象。

暫排在組織成員甲乙丙丁行列。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小偵探深吸一口氣:“好了,現在可以聊了吧,我都告訴你這麼多事情了,你真是半個字都不透露。”

他之前沒覺得有什麼,鬆田伊夏咒術師的身份就是天大的秘密,既然被自己知道了作為交換他多說點也沒什麼問題。

——根本不用像擔心小蘭一樣擔心他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被組織襲擊,畢竟誰襲擊誰真說不定。

想到對方在山上砍巨型咒靈的模樣,又想起之前每次被他坑自己都暗暗發誓等變回來要打一架,江戶川柯南就直抽嘴角。

這個絕對會死人啊......

就以這種心態和鬆田伊夏交換情報到現在,男孩突然發現,這哪裡是“交換”,明明是說對方在用身份空手套白狼!

他那邊簡單拋出個當時根本藏不了的身份,自己這邊就突突突都說了!

江戶川柯南決定這次說什麼也要問出來。

對方也沒表現出抗拒,而是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並不是普通的瓷或者玻璃製的,反而是現在完全不流行的鐵製。

估計是在哪個工藝品店定製的,這種瓶子實在少見。

“那個女孩呢?”鬆田伊夏揚眉問。

沒等江戶川柯南開口,房門打開的聲音就已經從遠處傳來。

灰原哀穿了一身家居服,踩著拖鞋從那邊過來,看模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孩子,一坐下肅然的麵色瞬間就和同齡人拉開差距。

她看向少年,又瞥了一眼瓶子,揚眉。

算做詢問。

鬆田伊夏一個目光,茶發女孩知道答案後往旁邊坐了坐,離江戶川柯南大概有兩個大人的距離。

這個位置偏頭時剛好能“欣賞”到旁邊那人的眼神和表情。

她目光裡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揶揄,不動聲色地看向旁邊一無所知的男孩。

桌子上放著按照電話裡要求提前準備好的盒子,蓋子打開,材質也是金屬的。

鬆田伊夏將瓶蓋扭開。

一小撮黑色粉末從裡麵撒出來,江戶川柯南左看右看沒看出什麼特殊的地方,又謹慎地湊近些許嗅了嗅。

什麼味道都沒有。

“這是什麼?”他乾脆問道。

“彆急。”鬆田伊夏語氣慢悠悠的,細聽之下還有些許笑意,通常他這樣說話都沒什麼好事,但將注意力放在粉末上的男孩完全沒聽出來。

灰原哀雙手抱胸等待,她作為當時遊輪事件的當事人本來也可以介紹,但不知道少年準備坦誠到什麼地步,她乾脆也不開口,等對方說。

鬆田伊夏懶洋洋的:“三井遊輪那次,在貨倉就有這些東西。他們公司遊輪運送藥物,其中幾盒的藥囊裡就是這些。”

江戶川柯南立刻沉下麵色:“我記得他們和走私有關係?”

之前的事情涉及很大,又有美國那邊參與,追查過程中出了不少為封口合作對象導致的殺人案,請他爸爸去當過破案參考。

他也聽了幾句。

得到肯定回複後,男孩眉頭皺得緊:“就幾盒?膠囊裡麵塞這種粉末,一次也運不了多少

。”

就為了導出來估計連麵前的鐵盒盒底都鋪不滿的粉末鋌而走險(),撖店?抗?鶘???()?[()]『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要不然何必多做這種事?

又是粉末又是少量又是暴利,幾者一結合,江戶川柯南臉色瞬變:“他們在販......!”

後那個字壓住沒提。

“不是毒//品。”鬆田伊夏沒什麼避忌的,他坐在沙發另一邊看著對麵兩個小蘿卜丁,沒什麼自己現在在交換情報的實感,“但是恐怕比這個還有價值。”

“比那種東西還有價值?”江戶川柯南麵色不怎麼樣,他沉著臉看向前麵的粉末,腦內已經在瘋狂搜索自己看過的時政新聞案件卷宗裡有沒有相關產物。

“彆看這些少。”鬆田伊夏彎起眼睛,他拿過桌子上的水果刀,用刀尖抵在手指指腹位置。

灰原哀卻不住看了一眼少年的動作。

當時在地下艙室,對方曾毫無顧忌地抹了手腕,現在那裡還殘留著幾道不顯眼的疤痕,偶爾從衣袖下麵透出些許。

動作裡帶著些莫名的瘋狂意味。

明明也有其他方式,但是依舊喜歡最傷害自己的那種解決。她沒興趣去花費大量時間冒犯彆人的隱私研究原由,但大致也對對方有了些印象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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