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六人組全員關注著知惠的旅途。

多年以前,秦追和菲尼克斯、克萊爾女士攜手拿出茶堿這一鎮喘藥物,並傳到了瑞士讓羅恩使用,由此,六人組確定了他們真的身處同一個世界,隻是隔得很遠。

但如今大家都七歲半了,卻從沒有在現實裡與對方麵對麵的說話。

知惠和秦追的史詩級大麵基對於六人組來說具備著重大意義。

我通過弦感知到的你會在某天來到我麵前嗎?

我好想見到你們,我們能不能不僅僅用弦才能接觸到彼此?

我想感知你們的體溫,想近距離聽你們說話,與你們相擁,呼吸同樣的空氣。

這樣的渴望深埋在孩子們的心裡,於是知惠的西行之路一口氣加持了五根金手指。

進了山林如何野外求生?不怕,格裡沙歐巴教你,格裡沙不會的還有謝爾蓋舅舅做外援,小知惠甚至和德姬用陷阱搞到了不少野味。

而露娜恰好是燒烤高手,加上野菜和菌菇,知惠和德姬硬是從沒餓著過。

有點小感冒怎麼辦?寅寅歐巴來代打,秦追隨時可以附體知惠,幫她找到草藥來熬煮湯藥。

受傷也不怕,連菲尼克斯都會包紮傷口。

最後連羅恩都幫上了忙,他可以在知惠睡覺時,結結巴巴地念童話故事給她催眠。

如果將世界化為一張地圖,將秦追和知惠前進的方向畫上箭頭,那兩個箭頭正都拖著一尾長線移動著,朝著交彙的方向奔去。

終於,知惠和德姬跨過了邊境線,通過山林進入了清國的土地,到達了位於邊境的一處朝族村莊,已經看著和野人沒差彆了。

德姬都沒想過自己這麼能吃苦,她和女兒相視一笑,母女倆手牽手,先去填飽肚子。

賣年糕的大嬸看著她們:“朝國來的?會說漢人的話嗎?”

知惠踮著腳,脆生生道:“我們會。”

她的漢話還是京城腔呢。

大嬸又說:“村裡有男人沒娶妻,你們要身份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找男人,嫁了人就有身份了。”

知惠回道:“我媽不嫁人,我哥哥在清國有工作。”

大嬸終於放心了:“家裡有男人就行,你哥哥有戶籍吧?”得到肯定的答案,大嬸將年糕給她們。

離了年糕攤,知惠和德姬麵麵相覷,看來這些年從朝國跑到清國來的人還不少,連路邊攤的大嬸都對安置同族有著豐富的經驗。

德姬歎了口氣:“幸好有寅寅。”

嫁人是德姬逼不得已時求生的法子,但實在是損傷健康和心力,知惠也容易受委屈,尤其是知惠也是個漂亮娃娃,再長大幾l歲,德姬還要防備男人覬覦女兒,真是想想都麻煩。

她拉著知惠,在秦追(金三角黑醫)、格裡沙(直覺敏銳的小獵人)、菲尼克斯(官商家庭出品的小少爺)、露娜(家門口架機|槍的莊園主)四雙利眼的掃視下,找了戶看著麵善,應該是好

人的老夫婦家借宿。

要秦追來說,這四雙利眼裡就他是靠譜的,其他三個人都不咋地,連那種男主人眼神色眯眯的屋子都敢指著說“借住這家吧他們屋子大”的小屁孩且得繼續練眼力呢。

德姬和知惠在老夫婦家裡住了五天,她在此期間表現得很勤快,幫老夫婦家做家務、煮飯,還用身上的散碎銀子去提了幾l十斤大米、二十多斤醃肉給老夫婦,差點被老夫婦認作了乾女兒。

第六日,一名十七歲的少年騎著紅馬到了這處村莊,正是賽音察渾掌櫃的大兒子戴鵬,秦追在扣霍勒氏的老親戚,這位比秦追大了十歲的遠方堂兄身穿寶藍衣物,脖子和手腕都戴著狼牙,站在村口等了一陣。

知惠每日都會和德姬到村口來等人,見戴鵬身上的狼牙,那是秦追告訴她們認人用的信物,知惠便拉著母親上前:“是賽掌櫃的兒子嗎?扣霍勒的賽音察渾掌櫃。”

戴鵬咧開笑容,露出滿口白牙:“是我,我叫戴鵬,是德姬夫人和知惠小姐?”

德姬點頭:“是,我叫洪德姬,這是我女兒,洪知惠。”

她很順嘴的將女兒的姓氏,從繼父的南姓,改為她自己的洪姓。

戴鵬舒了口氣:“我真怕接不到你們,一路辛苦了,接下來請跟我走吧,對了,兩位有行李吧?”

德姬道:“是,我們這就去拿。”

戴鵬跟著她們,見母女倆隻有兩個小包袱,他便順手接過,幫她們放在騾子背上,倒不是他的紅馬不能負重,而是財物這類東西自然是主人自己拿著更放心。

秦追在給賽掌櫃的信裡寫明,他已去世的阿瑪郎善彥曾在遊醫時行至長白山,被蛇咬了一口,被洪德姬女士所救,如今朝國遭到東瀛入侵,洪德姬和女兒活不下去了,便輾轉托人找到了秦追,秦追便想將洪德姬女士和她的女兒接到南邊安置照顧。

以上故事都是瞎編,但秦追和親朋打招呼時就是用的這套說法。

大家夥的反應都很一致:什麼?你一個七歲孩子要去照顧一對母女?哦哦,她們有錢,就是沒地方落腳,要你幫忙找地方是吧,那還好,親戚朋友適當互相幫助還是可以的。

知惠和德姬也串好了話,且隨時能連接秦追,因而麵對戴鵬的一些試探都應答得體。

戴鵬見她們連郎善彥一喝涼水就打嗝的毛病都能說得一清二楚,也打消心中疑慮,看來寅哥兒沒有被騙,這對母女真和善彥叔叔是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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