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趁著尋找線索的時候,悄悄私底下跟降穀零溝通了一兩句,然後從降穀零那裡得知,長穀川真的確是那個他和諸伏景光正在臥底的跨國犯罪組織的人,但渡邊議員應該不是長穀川真殺的。

長穀川真是降穀零親自招攬進組織的,他從長穀川真加入組織的第一天,就跟諸星大一起被安排跟在長穀川真身邊,可以說是一直監視著長穀川真。

對於長穀川真,降穀零自認為還算了解,這就是一個從來沒殺過人的普通商人,雖然在給人灌迷魂湯方麵有些離奇,但降穀零覺得長穀川真就算接到了組織的滅口任務,估計一時半會兒L也不敢自己親自動手殺人,不可能那麼淡定的殺完人還能瞞過他的眼睛。

而且渡邊議員剛剛跟長穀川真簽了霸王合同,他一死,長穀川真豈不是白讓他簽合同了?就算組織要渡邊議員死,也會等榨乾渡邊議員的利用價值再讓他死。

當然,最主要還是降穀零在飯局中一直密切關注著長穀川真和渡邊議員的互動,長穀川真有沒有趁機給渡邊議員的手帕下毒,他看得很清楚,也不覺得長穀川真有那個能力瞞過他的眼睛下毒。

所以降穀零判定不是長穀川真殺的渡邊議員。

萩原研二再度排除掉了一個嫌疑人。

剩下的兩個嫌疑人,降穀零告知他,那個田中太郎極有可能是泥慘會成員。

因為降穀零在接到招攬長穀川真這個任務之前的一個任務,就是調查泥慘會的情報,他的情報中正好有田中太郎的相關資料,所以在見到之前包廂裡見到田中太郎的第一眼,降穀零就認出他來了。

田中太郎的泥慘會成員身份,讓他的嫌疑迅速上升,一個極道組織成員,在衛生間裡威脅過死者,很快死者就中毒身亡,很難讓人不把兩者聯係到一起去。

現場三個嫌疑人中,有兩個除了表麵身份,都有隱藏身份,萩原研二忍不住懷疑剩下的那個嫌疑人秘書鬆尾三郎是不是也有隱藏身份。

於是萩原研二就打電話拜托警視廳的同事去調查鬆尾三郎。

這一調查,果然鬆尾三郎另有身份,他原本應該叫藤田三郎的。

鬆尾是他媽媽的姓氏,因為他的爸爸媽媽離婚了,他就改跟媽媽姓鬆尾。

鬆尾三郎上麵的確還有兩個哥哥,但他那兩個哥哥都已經在年幼時被綁匪綁架撕票死亡了。

後來鬆尾三郎的爸爸因為交付贖金抽空公司的流動資金,導致公司破產,匆匆賤賣了名下的專利技術,把僅剩的那些錢都分給了妻子和小兒L子,然後跟妻子離婚,獨自背負著公司破產欠下的債務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經濟大蕭條時期,這種破產的有錢人淪為流浪漢的情況再常見不過了。

而一個流浪漢的死活,顯然也無人在意。

鬆尾三郎的媽媽帶著他回了娘家,也沒有再嫁,就拿著離婚時拿到的那筆錢在老家開了一家小店度日。

然而在鬆尾三郎大學畢業一

年後,鬆尾媽媽因病去世了,那個時候鬆尾三郎剛剛通過國家公務員考試。

在媽媽去世之後,鬆尾三郎努力工作,還多次拿工資給人送禮,才被提攜著來到渡邊議員的身邊,混了九年時間,才混成渡邊議員信任的秘書。

萩原研二思索著鬆尾三郎這曲折的前半生經曆,感覺好像沒有跟渡邊議員有關的地方。

“專利!鬆尾先生爸爸在破產之後賣掉的那份專利!”工藤新一拉了拉萩原研二的衣角,提醒道。

剛才萩原研二跟警視廳同事通話的時候,工藤新一悄悄蹭到旁邊來偷聽調查結果。

萩原研二也頓時明白了過來,這一次渡邊議員約見長穀川真,最開始的目的就是威逼長穀川真交出保護罩的專利技術,而當年破產的藤田爸爸名下也有一份專利技術。

這兩者或許有什麼聯係。

再深入詳細調查一下,果然發現了跟渡邊議員有關係的地方。

當年藤田爸爸在破產後就把自己名下的專利技術賣給了渡邊議員,並且賣的價格極低,完全不是那個專利技術正常應有的價格。

要知道就算藤田爸爸當時公司破產了,隻要專利技術賣個正常價格,不僅能還清債務,還能餘下一筆錢保障家人的生活。

然而藤田爸爸寧可跟妻子離婚,獨自背負著債務成為流浪漢,也要把專利技術賤賣給渡邊議員,很難讓人不往他受到渡邊議員威脅方麵去想。

萩原研二和工藤新一同時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原來如此,凶手就是他!”

兩人幾乎同時直奔案發現場,按照他們心中所想的那樣去搜尋證據。

長穀川真站在包廂外,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微微蹙眉。

這個渡邊議員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在他在場的時候死,都怪二號馬甲!

長穀川真悄悄瞪了一眼正跟毛利蘭鈴木園子站在一起的青木真原。

因為馬甲之間意識是互通的,畢竟都是玩家一個人的意識,雖然這種被動意識互通隻有在一定範圍內才能隨時互通,距離隔遠了就會暫時互相獨立,不過玩家也能主動進行意識互通。

長穀川真此時跟青木真原的距離還不超過二十米,顯然是在被動意識互通的距離內。

玩家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有了兩個視角,當其中一個視角看向另一個視角的方位時,另一個視角也會下意識的看過來。

在外人看來,就是長穀川真和青木真原在互相對視。

玩家忽然玩心大起,一人分飾兩角,長穀川真用眼神示意青木真原:你真是個瘟神,走到哪裡哪裡死人。

青木真原:這能怪我?還不是本體手氣太差,抽中了這麼一個天賦技能,每天遇到命案我也很苦惱。

長穀川真:那你就不會待在屋子裡不出門嗎?

青木真原:我憑什麼不出門?我現在可是在體驗生活玩家的快樂,不出門還體驗個鬼啊!

長穀川真和青木真原的對視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隔了

十幾米的距離,能不能看清彼此的眼神都是個問題,但這一點兒L也不影響兩個馬甲的內心意識交流。

玩家已經無聊到了自己跟自己對話還玩得挺帶勁兒L的地步。

這時,安室透忽然走到他身邊來喚道:“社長,案子已經被萩原警官查清了,凶手也找到了。”

長穀川真回過神來,愣了一下,問道:“案子破了?凶手是誰?”

他剛才自娛自樂挺開心的,都忘記關注工藤新一和萩原研二那邊的破案進度了。

安室透回答道:“是鬆尾秘書。”

長穀川真抬手捏著下巴沉吟道:“倒也不是很讓人意外……”

安室透驚異的看了長穀川真一眼,難道這位社長早已經看破真相了嗎?

然後他就聽見長穀川真繼續說道:“根據我的經驗,一般看起來嫌疑最小的那個嫌疑人,就是凶手。”

三選一,看起來最可能是凶手的人反而不是凶手,是迷惑選項,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反而極有可能是凶手。

這次議員被殺案說是嫌疑人四選一,但排除掉長穀川真和青木真原這兩個玩家馬甲,也就是二選一,田中太郎看起來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但他很可能就是迷惑選項,於是嫌疑最小的鬆尾三郎是凶手也就不奇怪了。

安室透意味不明的感慨了一句:“社長破案經驗很豐富嘛……”

長穀川真:“……”其實是二號馬甲遇到命案的經驗很豐富,然後每次看見工藤父子破案,玩家就有種現場看偵探推理劇的感覺,下意識就總結起來了推理劇凶殺案的規律。

但你彆說,你還真彆說,這些凶殺案還真的有規律,並且規律挺準的,準確率起碼有個90%左右吧。

除了上麵那個‘嫌疑最小的反而最有可能是凶手’的規律之外,還有就是‘四個人在一起,最不受待見的那個最有可能成為死者’,以及‘除了青木真原之外,嫌疑人必然三選一’這兩條規律。

但這些凶殺案的規律,長穀川真總不好直接對安室透說,於是他解釋道:“我還是挺喜歡看推理小說的,推理小說裡不就是看似越不可能犯案的嫌疑人,就越可能是凶手嗎?”

安室透似信非信,長穀川真反正是解釋了,他才不管安室透信不信呢,愛信不信,反正安室透再怎麼懷疑他,該給他打工還是要給他打工的。

長穀川真看向工藤新一和萩原研二那邊,破案的進度已經推進到了萩原研二拿出了證據,捶死了鬆尾三郎給渡邊議員下毒的手法。

這個遊戲世界的凶殺案規律之一:當偵探或者警察拿出證據推理完殺人手法之後,凶手就會跪地懺悔並且說出自己的殺人動機。

目前長穀川真看見已經跪地流淚的鬆尾三郎,發現這條規律已經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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