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和琴酒也聽見了KP的聲音,他們雖然沒有看向對方,可都能感受到從過去的死敵身上傳來的震驚。
當然會震驚,畢竟他們之前見過的最大的SanCheck的數值也不過是失敗-1d10。
那時候的他們聽見KP說要扣這個數值時還會喊著說KP沒有心,可現在麵對1d100這個數值時,1d10似乎也不過如此。
“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眼見著宮野誌保在說完那三句話之後就沒有了動靜,工藤新一還是忍不住向KP詢問,隻是那語氣聽起來充滿焦躁,使得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質問:“為什麼要扣那麼多的數值?”
【已經說過了,她看見了一種神秘存在。】
除了在檢定外始終沉默不言的KP難得有了反應:【一種無法描述、不可形容、難以名狀的神秘存在。】
即使是麵對那些窮凶極惡的怪物時,KP也很少用這樣的形容詞,工藤新一有了一種不能說不太好,隻能說是極為糟糕的預感。
他試圖讓宮野誌保從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態中清醒,又怕自己貿然接觸對方會像打斷夢遊的人一樣帶來不可預估的傷害。
可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尤其宮野誌保接下來要麵對的還是失敗-1d100的檢定。
工藤新一自我說服著宮野誌保的骰運向來不錯,卻還是忍不住繼續用微微發顫的聲音問道:“如果她SanCheck失敗,扣了許多理智會怎麼樣?”
【如果一次性損失了百分之二十的理智,將會進入不定期瘋狂模式,如果理智歸零,她將喪失自我。】
也就是徹底瘋了。
工藤新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看著已經出現在宮野誌保掌心裡的骰子,心中很是忐忑。
宮野誌保已經無法聽見他們任何人的聲音。
她的視線中起初是一片黑暗,在一望無儘,連時間與空間都仿佛靜止的黑暗中,她看見了一扇門。
那是一扇隻被打開了些許縫隙的門,在無窮無儘的黑暗中顯得格外的顯眼。
可即便是如此,宮野誌保也無法很好地描述這扇門的顏色與形狀,就好像是擁有正常視覺的普通人突然擁有了四色視覺,龐大而又繁複的信息量仿佛實質化、並以顏色的形態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在那扇開了些許縫隙的門中,不斷地有彩虹色的、類似球體的東西溢出。
這些球體似乎是從什麼東西上脫落的,此刻黏連附著在那扇門上,使得那扇無法描述其顏色與形態的門看起來無比險惡。
越是觀察這扇門,宮野誌保越是可以感覺到有無數繁雜的知識湧入她的大腦,普通人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接受那麼龐雜的信息量,即使是超級處理器說不定也會死機。
她覺得自己應該開始感到頭暈目眩、應該會感到疼痛,可事實上她並沒有——
目光被強行鎖定在那扇門上無法移
開(),???彎n孏???救?驛Ⅺ?⒔()_[()]⒔『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即使接受了遠超於極限的訊息,宮野誌保也沒有感覺到大腦傳來的警告。
宮野誌保麵對著那扇門,安靜的世界充滿了知識的躁動,在這個無序混亂的場景下,她似乎是聽見了來自門之後的聲音。
——你可以打開的。
宮野誌保動了動手指。
紫水晶質地的骰子從她的指尖滾落。
工藤新一知道SanCheck無法代投,所以在KP說完了那番話之後,所有人都在等待宮野誌保的行動,但是他沒想到她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丟下的骰子。
聽見骰子落地滾動的聲音,原本強裝耐心等待的工藤新一光速起身,他雖然很努力地有在克製自己,但一旁的琴酒的眼裡,他像是恨不得立刻趴在地上盯著那兩個滾動的骰子看檢定結果。
琴酒不動聲色地瞟了眼還在滾動的紫水晶,看起來一副很淡定的模樣。
骰子緩緩停止,兩人的耳邊並沒有響起令人膽戰心驚的歎氣聲,但是排除掉這個最可怕的選項後,還是有著失敗的可能性。
不如說,即使這裡大成功了,也不能掉以輕心。
工藤新一屏氣凝神,生怕自己呼吸聲大了些就會影響到最終的檢定結果。而KP在這屋子人的等待中,緩緩地播報著檢定結果。
【理智檢定1d100(檢定/出目):39(+25)/20成功】
工藤新一:?
就,就這麼成功了?
但是這25點的加成也太可怕了吧!
工藤新一不得不感歎宮野誌保的先見之明,居然想到用醫療檢定換點數加成,這說明什麼?說明治病救人果然是會有福報的!
但是他們還是不能高興得太早。
這個SanCheck即使成功也要-1d10,還是麵臨著會進入臨時瘋狂的危險。
說來也奇怪,宮野誌保的理智的基礎值是他們中最低的,可工藤新一和降穀零都瘋了好幾回,卻還是沒有見過她進入瘋狂狀態。
工藤新一說不上是期待,但隻是隱隱有些好奇。
如果向來理智的宮野誌保突然發瘋……會是什麼樣子呢?
宮野誌保哪裡知道工藤新一現在的想法,她麵對著那扇門,感覺自己正逐漸從最初的混亂中掙脫逃離,仿佛那扇門對於她的吸引力與控製力似乎正在微微地削弱。
這種影響力的削弱並不是非常明顯,宮野誌保的大腦還是存在著些許的混沌,但她卻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她是在看了波爾多的日記本後,才來到的這裡。
日記本……
宮野誌保本能地想要翻過書頁,卻意識到那本神奇的日記本並不在自己的手中。而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也感覺到自己猛然脫離了這個奇妙的空間。
同一時間,KP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
【理智損失-1d10=1】
【宮野誌保雖然
() 看見了一扇令你感到無法理解的門,也看見了門的情況,但是麵對著知識的誘惑與衝擊,你還是堅守住了本心,並沒有被那樣的情況衝昏頭腦。】
工藤新一有些看傻了。
他知道宮野誌保在這個副本的骰子一直都很穩,但是看見不可描述的神秘存在最後SanCheck隻-1?
這也是可以的嗎?
他忍不住問道:“你看見了什麼?”
“門。”
宮野誌保閉了閉眼睛,她生怕自己會再次看見那光怪陸離的場景,但很快她就鬆了口氣。這一次靜止的空間也好,門也好,還有那些虹色的球體也好全都沒有再出現。
她疲憊地說道:“我看見了一扇門,附著著很多彩虹色的球體……類似球體的存在。”
工藤新一:?
“就這些嗎?”
宮野誌保瞥了他一眼,工藤新一立刻閉嘴,露出看似乖巧的表情。
她歎了聲氣,還是滿足了大偵探的好奇心與探究欲:“我在看見那扇門之後,大腦裡似乎被塞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情報。”
“比如?”
宮野誌保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吐出了一長串吟唱:“意大利披薩需要以水泥作為基地,釋放出的二氧化碳有助於因式分解且造成鈾類物質的提取,經過驗證釣上魚的概率是20%高速旋轉進入沙漠裡有太陽非核變變大錕斤拷。”
工藤新一:?
琴酒:?
兩人默了默,最後還是工藤新一小聲詢問道:“你沒事吧?”
宮野誌保沒理他們,隻是低下頭看了眼筆記本上的內容。剛才她在過了圖書館之後就被拉進了那個空間,還沒有仔細看筆記本上的內容,而現在她一低頭,就看見了這本基本上已經能夠知道原主人是誰的筆記上寫著這麼一段話——
“我的記憶不是連續的,我知道我忘記了一段很重要的事情,那些事情偶爾會在我的夢中出現,提醒著我應該去找回那些失去的過往。
想來那應該是一段無比愉快的回憶吧,我記得夢中閃耀的聖火,我記得我曾在暴風雪中看見了綻放盛開的玫瑰,那玫瑰逾越了冰川,將暗夜的幽香遍布在了漫山遍野。”
宮野誌保:……
簡直難以直視。
她將日記本轉了個圈,將上麵的內容展示在對麵兩人的麵前。
工藤新一從剛才起就好奇極了,現在宮野誌保一將日記推到他們的麵前,他立刻湊過頭去看,可等他看清上麵的文字後,工藤新一立刻表情扭曲地轉頭去看身邊琴酒的表情。
琴酒沒有表情。
工藤新一不知道這位還沒有成為他們大哥的小琴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是表現得一如既往的冷靜,還是他壓根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還是保持沉默會比較好。
“這和你剛才說的話不一樣。”
工藤新一努力地讓自己忘記冰川玫瑰之類的話語,在宮野誌保詢問的
目光下,他重複著她剛才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說出的文字。
——人類所認為的本能,其實是大腦的一種潛意識。
——人是無法夢見自己不曾見過的事物的。
——夢境是現實的投射。
“比起筆記本上的這些,你剛才說的話倒更像是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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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門,宮野誌保又頓了頓。
“怎麼了?”
“門。”
宮野誌保重複著這個關鍵詞,她覺得自己仿佛是捕捉到了什麼,可惜那想法一閃而過,很快就又沒了蹤影:“門,好像有點問題。”
工藤新一思索片刻,忽然露出恍悟的表情,他激動地對在場的兩人說道:“說起來,我們剛來到這個副本的時候,不是直接抵達療養院,而是從門口進入的吧?”
宮野誌保點點頭。
從始至終都沒怎麼說過話的琴酒也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們當時是灰原讓我唱歌,然後工作人員主動從裡麵開門的,小琴大哥你們的情況呢?”
這個稱呼就不能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