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十一章(二合一)(1 / 1)

宮野誌保選擇琴酒的理由很簡單。

工藤新一連續兩次數值極低的成功檢定,讓與他經曆了數個副本、對於幸運15有著深刻了解的宮野誌保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簡單來說,就是差不多是時候了。

所以當她聽見那聲無比熟悉的歎息聲後,宮野誌保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一邊告訴自己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大失敗不過是有點懲罰的大成功,一邊平靜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琴酒此刻還不了解工藤新一的骰運,但是對於這個大失敗的到來也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或許是在成為調查員之後的這三個月裡他經曆了太多,他習以為常地接受了這樣的局麵,隻是在意識陷入黑暗之前,他目光冰冷地看了茫然無措的新晉大催眠師一眼,這才放任自己陷入熟悉的黑暗。

工藤新一被這一眼瞪得不由地留下冷汗。

“……完了,你們說灰原和大哥醒來之後會不會找我算賬?”

降穀零拍拍他的肩膀,說著不算是寬慰的話語。

“你放心吧,誌保早就已經料到了。”

“?”

“她說你穩了這兩把之後差不多要出點事情了,所以才拖著琴酒下水。”

“……概率不是這麼算的!”

工藤新一惱羞成怒,剛想說每一次投擲骰子就要重新進行計算概率,卻不想在降穀零的臉上看見了讚同的神色。

大偵探默了默:“安室先生你站誰那邊的?”

“當然是聖雪莉那邊的,”降穀零說得理所當然,“你還不知道我們隊裡最大的靠山是誰嗎?”

也是。

工藤新一瞬間沒了聲音,他想去問赤井秀一這會兒出來要不要緊,卻見他身邊已經為了一群人,以平時十分可靠的焦糖小姐為首,調查員們對於赤井秀一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熱情。

“這又是什麼情況?”

剛才和宮野誌保還有琴酒一起開小會、所以錯過赤井秀一房間那一幕的工藤新一小聲詢問。

“失敗,失敗,失敗,大失敗。”

降穀零同樣輕聲回應:“某位FBI魅魔估計又大成功了。”

嘶。

工藤新一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那群人的表情充滿了同情與驚恐,眼見著波爾多起身也朝著赤井秀一走去,工藤新一生怕看見什麼血腥場麵,又連忙將視線轉向了因為自己的催眠而陷入昏迷的兩人。

宮野誌保在夢中睜開了雙眼。

這是一個她曾經無比熟悉、卻已經被摧毀的地方。

白熾燈明亮又晃眼,空氣中散發著咖啡的香氣,各類機器運作發出了低沉的白噪音,而她麵前已經暗去的電腦顯示屏上,映著她疲倦的麵容。

這是她曾經的實驗室。

用更準確的話來說,這是她在組織時的實驗室。

這實在是超乎了宮野誌保的預計。

結合自己和其他人的夢

,宮野誌保感覺自己已經掌握了一些規律:比如在這個療養院裡做的夢是時空錯亂,夢境主人和夢的主角也並不一定是同一個人。

夢境的主人可能會回到自己印象深刻、或者是極為重要的場所——比如工藤新一夢中的帝丹高中,降穀零夢中的警察學校。但本應該在那個場所出現的人,有可能會被這個療養院中的調查員所取代,並且由於是夢,所以夢中人說出的話語也通常沒有邏輯。

宮野誌保選擇拉上琴酒接受催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和琴酒組隊會回到那個落雪的天台。

夢境主人的她,夢中主角的琴酒,印象深刻的過去的地點,還有下雪的夜晚。

還是很符合所有要求的。

但現在看來,自己的推理果然出現著相當一部分的錯漏與缺陷。

“我果然還是不擅長這種事情啊,工藤君。”

宮野誌保抓了抓頭發,之前焦糖和萩原警官接受催眠後偶爾說出的一兩句囈語,都和他們的夢有關,宮野誌保試圖將自己現在的情況傳遞給夢境外的偵探們。

她這麼想著,很快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現在的角色應該是夢境的主人,按理之前的規律,琴酒作為夢的主角應該是占據著自己的位置的。

那麼她呢?為什麼她能在夢中保持清醒?她現在占據的又是誰的身份?

宮野誌保被自己的假設驚得差點就清醒了。

她立刻意識到事情的異常,再環顧四周,連忙起身打開櫃子。

玻璃櫃裡的咖啡和白糖還是按照她的習慣放在了貼著化學標簽玻璃罐中,房間裡文件擺放的位置和各處細節也無一例外地說明這的確是自己的辦公室。

冷靜點。

宮野誌保深吸一口氣,學著身邊的偵探們還原案情般,開始推理自己現在的情況。

她剛才是在電腦前醒來的,那麼電腦就有很大的疑點了。

宮野誌保立刻行動,她現實挪動了一下鼠標,電腦沒有關機,暗去的屏幕很快亮起,露出屬於密碼的屏保頁麵。

她將自己的密碼輸進電腦,屏幕很快就切換到了最後的畫麵——

雖然宮野誌保已經有了猜測,但是當她看見那份APTX-4869使用者名單時,她的瞳孔還是微微顫抖了一瞬。

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宮野誌保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然而鼠標的輪軸卻滾動到飛起,終於,她在那份名單上看見了被修改成死亡的工藤新一的名字。

她回到了工藤新一被琴酒灌下APTX-4869之後的時間點。

宮野誌保有了一個不太好的感覺,一種想法剛剛升起,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宮野誌保深呼吸了幾次,努力回憶著自己因為姐姐的死而反抗組織時的經過,發現此刻的情況和當時不同後,她又將手伸進了外套的口袋中。

然而她摸到的並不是當初那枚在絕望之下又給她帶來了希望的藥丸。

而是把冰

冷的手槍。

宮野誌保用手指描摹著那槍的形狀,因為回憶起過去而本能產生的恐懼在摸到這把槍的時候變成了疑惑,但她還是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在急促的敲門聲中將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的確是位熟人。

卻完全是在預料之外。

“大姐頭,那家夥還是不肯屈服。”

工藤新一穿著黑色的西裝,雖然沒有戴著帽子和眼鏡,但是他的語氣和稱呼卻無一例外地讓宮野誌保想到了他曾經頂替的名字——

伏特加。

宮野誌保:……不會吧?

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會像她想的那樣吧?!

她沉默了一瞬,突如其來卻又在情理之中的展開讓天才科學家的大腦都有些宕機,她有種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感覺。

麵對著工藤新一嚴肅的語氣,她強裝平靜地反問:“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那家夥被關在毒.氣.室已經兩天了,按照吩咐沒有給他送水和食物,但他還是沒有服軟。”

工藤新一頓了頓,又看了眼房間內的電腦:“那家夥的實驗室這兩天也全部停擺……上麵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但是實驗室的那群人說沒了他實驗無法繼續進行下去,話說那個實驗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這和自己當時的情況一樣。

宮野誌保現在越發肯定被關在毒.氣.室裡的“那家夥”是誰了。

“走,去看看他的情況。”

——希望還來得及。

宮野誌保雙手抄在大衣的口袋中,徑直離開了在這個夢境中並不屬於自己的實驗室。而此刻她才終於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不是某人的那款,倒更像是現實中的工藤新一從KP那裡薅來的那件能抵禦頭疼的外套。

工藤新一此刻倒真像是伏特加附體,他沒有絲毫懷疑地點點頭,兩人一路去往那個被藏在實驗基地最深處的房間。

那段距離說近不近,說遠卻也在宮野誌保思考這個夢境的期間轉眼抵達。工藤新一手中的銀色鑰匙相互撞擊著彼此,發出清脆的聲響,但這個聲音在在寂靜的走廊中卻顯得略有些恐怖。

厚重的鐵門被緩緩推開,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工藤新一打開門後隻將門抵住,就讓宮野誌保先進屋。

“你看起來很狼狽啊。”

宮野誌保學著某人的樣子緩步走進了那個熟悉的房間,房間很黑,也十分狹小。

她曾在這個沒有窗戶、看不見外麵的景色、也不知道時間流速、隻會在無儘的黑暗中令人感到絕望的房間裡待了許久,此刻她借著走廊上的光看著屋內被手銬銬住的人,卻並沒有立場反轉之後的欣喜。

被銬著的琴酒抬眼看向宮野誌保,在並不算明亮的房間裡,他的眼神冰冷,卻並沒有熟悉的殺氣。

很好,是本人。

宮野誌保沒有再說彆的,隻是看向工藤新一:“你把鑰匙

給我,我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但是大姐頭,這家夥牙尖嘴利地很難纏。”

工藤新一皺了皺眉,雖然如同真正的伏特加一樣、乖乖聽話地將鑰匙遞給了宮野誌保,但是表情卻是充滿了對某人的警惕:“你還是當心點比較好。”

宮野誌保接過鑰匙,要笑不笑地看了眼琴酒,等工藤新一離開房間,將門重新關上後,她這才開口。

“被關在這裡的滋味怎麼樣?”

“你看起來好像很得意。”

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鎖在這裡的琴酒冷笑,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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