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絨都不等係統給他答案就來勁了,甚至揚起小脖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喵嗷~”
【這樣的話,他們家直的是不是都全軍覆沒了呀~】
南重華都不等錢星月的答案,氣得恨不得把小貓抓過來揍一頓。
但她又不能狡辯,畢竟規則就是這樣。
坐在沙發上幽幽地看著那隻小胖貓,南重華突然有一種寡夫被造謠的無力感。
真是有口解釋不清自己不彎,自己白馬會所的卡不是白衝的,自己可是白馬會所的svip客戶,尊貴的金尊會員。
“嗬,”她一臉喜悅地對剛要開口的錢星月搶先道,“看我家貓貓是不是胖乎乎的?昨天我同事的夫人還說這是一輛小卡車呢。”
貓貓都愣住了,他絕對絕對沒想到姐姐能這麼喪心病狂。
居然說貓貓他是小卡車!
小!卡!車!!
南重華說起來都是手舞足蹈的:“絨絨在家的時候每次“噠噠噠”跑過來的時候勁特彆大,耳朵貼在後腦勺上,毛也是貼著背上就和大球加小球。”
“整隻小貓就像滾過來似的,”說到這還比畫了下,“畢竟你看他的Jiojio是不是很短啊。”
錢星月不知道為什麼南重華的話題跳躍度這麼高,但還是傻乎乎地跟著點頭:“對,對啊?”
“喵嗷!!”
“喵嗷!!!”錢星月說對,但作為另一個當事人的貓貓可不乾了。
衝著姐姐的小腿就一腦袋撞過去,力道可大可大了。
“喵嗷嗷!!!”
【你說誰胖呢?誰胖呢?】
【我都沒怪你昨天晚上沒給絨絨喂夜宵呢。】
【要是今天絨絨上稱肯定瘦了!】
南重華揉揉小腿,心裡憤憤不平地想:誰不承認就是誰胖,哼!
讓你說姐姐不是直的,姐姐我可是全家小孩裡最直的!
甚至沒有之一!
“當然信,”錢星月不明所以地還是回答先前的問題,“我們都患難與共了,怎麼可能不信?”
不過看南重華欲言又止,試探著:“你公司是不是周轉不開?要借錢?”
南重華覺得這話莫名有點耳熟,哦她想起來了,上次柳姨也這麼對媽媽這麼說的。
剛要諷刺兩句回擊,絨絨就當著姐姐和錢星月的麵,倒退幾步直接一蹦,扒拉住門把手,用自己小小但重重的體重壓在門把手上。
“哢哢”兩下。
門,開了~
錢星月猝不及防對上千博弈擔憂而深邃的目光。
原本隻是布滿紅暈的臉頰,頓時紅透了。
“重華你要借錢的事情等會兒再說。”等她先,先和千博弈聊過後。
南重華張了張嘴,眼睜睜看著朋友見色忘友。
原本還對千博弈不滿的女人優雅的站起來,千博弈把錢星月拉到
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確定沒事立刻摟進懷裡的樣子。
而錢星月還拚命對她使眼色,讓她有話等會兒說自己先膩歪會兒。
南重華確定了,現在不隻是寡夫被造黃謠了,“我還是個啞巴。”啞巴寡夫被造黃謠了,有罪也說不出口。
乾脆頭疼地揉著眉心看著終於完成任務,打算回床上睡覺的絨絨特意繞到自己腳邊,對著她腳踝就是一口。
“嗷!”南重華疼得都要跳起來了。
靠在門口上的南北辰雙手抱胸,露出嘲諷的冷笑,“惹小祖宗生氣了?”
南重華揉著腳踝憤憤不平地看著那隻小毛球跳回床上,一腦袋紮進被子裡,原本平坦的被子立刻鼓起一個小球。
小球在被子裡扒拉了會兒,蛄蛹蛄蛹,最後被子的邊邊冒出一個粉色的小鼻子。
身體其他地方都埋在被子裡,一丁點都不露出來。
南北辰悄悄靠近,果然聽見那小東西從被子裡傳來輕輕的呼嚕聲。
咕嚕嚕的,輕輕的,比撒嬌時候的咕嚕嚕輕太多了。
從被子裡冒出一點點的粉色小鼻子還有絨絨的小胡須,一根根豎在外麵。
南北辰忍不住數了數,有些不確定地又數了數。
麵色凝重地回頭對南重華說,“不好了。”
“怎麼了?”南重華以為絨絨這麼睡悶到了,剛要伸手掀開被子。
卻被南北辰抓住手腕,“是絨絨胡須掉了一根。”他指著左邊,“絨絨的胡須一直是一邊九根,現在這邊隻有八根。”
“爸說九是極數,兩邊就是九九歸一,合在一起又是十八。風水特彆好,現在居然掉了一根。”
可惜了,沒那麼吉利。
南重華立刻想起昨天自己在醫院薅下來的那根,似乎當時太急沒時間扔掉,所以還在自己口袋裡……
立馬心虛地把南北辰拽出門,“貓貓掉胡須和人類掉頭發一樣正常反應,他不可能不掉的,你就彆瞎操心了。”
說完還把兩個互訴衷腸的人一起揪出來,“行了行了,處理外麵的事情。這對母子應該算是刑事案件了。”
這幾天自己怎麼吃瓜竟是吃到刑瓜?
不吉利不吉利,這幾天不帶小孩不吃瓜了,等會兒到公司自己還要去樓上對著劉叔的財神像拜拜才行。
那邊千博弈已經和錢星月在極短的時間內互訴衷腸,一個有情一個有意。
如今已經跳到找設計師設計婚戒的地步,婚禮場地要怎麼安排。
他們第一次約會是故地重遊還是去挑婚紗,要不要去米蘭一邊故地重遊一邊挑婚紗的地步。
那是被摁了加倍速,被南重華薅出來都是眼神拉絲,手牽手的。
南重華看到了錢家的人,想了想果斷地一把拉住錢星月直接單獨把人拖到客房。
“我剛剛要說的是,你父親有個情人,對方生的女兒和你差不多大,有七分相似,在千博弈的公司裡。”壓低嗓音,用最
快最簡明的方式說清楚重點,“而千博弈對你一見鐘情,如果這次你出事了她……”
錢星月的確善良天真,但她又不是真傻。
這種事不能深思,一旦深思就是渾身發冷。
“當初換婚的時候,我剛一知道就氣衝衝地要找爺爺,但我堂姐卻擋在麵前對我冷嘲熱諷。”所以她才惱羞成怒下什麼都沒問回去和父母吵架,然後“離家出走”。
但千博弈對自己一見鐘情可能家裡人都知道,堂姐是因為不想自己好過挑撥她和千博弈的關係。
而父母和自己吵架後肯定會去問爺爺,隻是這幾天自己對父母還生氣所以不理。
但父親肯定是知道了,那他的情人以及女兒……
錢星月的腦子瞬間上線,她甚至想得更多:“我和千博弈在米蘭相遇的時候有過短暫的接觸,第四次見麵時候我們還吃了飯,我這人說話有時候不過腦子可能提到一點身份但不夠清晰。所以千博弈有沒有在分開後對我戀戀不舍找過我,其實我是不知道的,但其他人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
也就是說,甚至他父親的情人可能因為某些渠道提早知道這件事。
乾脆讓自己的女兒假冒她這個正牌小姐的身份頂替她,先把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兒塞到千博弈公司製造偶遇也不是沒有可能。
錢星月目光微微一暗,捏了捏南重華的手腕:“這件事我記下了,多謝。要多少錢?我回去就整理資產,不夠的話我會問我媽要的。”
被造黃謠的寡夫南重華:……“我不是,我沒有,沒缺錢,公司很好謝謝關心。”不過好消息,現在她能張嘴給自己辯解了:“我剛要說的就是這個,你能信就好。我也是聽說消息不太正確你自己回去再和錢夫人好好調查下。”
錢星月眼中含淚:“真的太謝謝你了。”用力抱了抱南重華這才轉身推門而出。
門外貓貓一臉好奇地看看姐姐,又看看錢星月,隨後輕輕地“喵?”了聲。
那聲音輕輕的,軟軟的,一聽就充滿了疑惑。
【又說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如果姐姐能提醒下對方小心那個小三女兒就好了,她和她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開始壓根沒戲,他們兩一合計拉上星星他爹直接對千博弈出手又是灌醉又是下藥,讓人誤以為是星星回來了才……嘖嘖嘖,看內容,其實如果沒小孩的話,可能也成不了,這女的還給孩子取名也有星,讓千博弈幾次狠下心要對方滾,可看到小孩的眼睛想到星星又心軟,虐的幾百張有一大半是在虐他後悔莫及沒表達心意,最後看在孩子份上他也累了更不會再愛上彆人,還有星星他爹的勸說才消停,真是壞透了。】貓貓看的直搖頭。
南重華撈起小貓,心裡連連點頭附和。
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們又說不能給貓貓聽的悄悄話了~姐姐提醒了,貓貓放心。
門外是趙阿姨和她兒子張耀祖已經被摁在地上,警察來了,錢家的人也來了,甚至還有家政公司的人也到了。
錢家的是
錢星月的父母,一看到女兒沒事立刻眼中含淚地上前一把抱住:“乖乖,我今天一早起來就心神不寧的,想要打電話給你,你又不理媽媽。”
“嗚嗚,媽媽錯了,媽媽不好,如果你不想嫁給千家的,媽媽豁出命也替你去達成。”
錢爸爸還拉了拉自己的夫人,想說這不行,但被錢夫人回頭狠狠瞪了眼。
“你不要女兒,我要,囡囡一直是我的心肝寶貝。不是你的我知道。你在外麵還有個家對不對?你在外麵還有個幾十年的老情人和女兒對不對?所以不心疼咱們囡囡,我告訴你!!”錢夫人指著自己丈夫的鼻子就怒罵:“你要過就過,不過就離婚!”
錢星月愣了下,雖然知道他們這個圈子大多數都這樣,父母在外麵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乾淨。
之前南重華對自己說的她也記得,就是知道真相後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
“沒關係的爸爸,我已經知道了。”錢星月垂下眼簾,一副害羞的樣子:“博弈就是那次在米蘭和我偶遇的男人,我們本來就在那次相愛了。”
說著對千博弈伸出手:“這次能再續前緣,真好呀。”看似愛意滿滿,實則目光悄無聲息地盯著父親的臉觀察。
錢先生表情怪異了下,隨後揚起笑容:“你們能走到一起爸爸很高興。”
錢星月捏了下還想說什麼的母親,“能得到爸爸的祝福,星星也很高興。等我們結婚,爺爺也一定很高興的。”說到這俏皮地眨眨眼睛:“就是爸爸記得把私房錢準備好哦,星星要結婚的話,爸爸的小金庫就要遭殃了。”
錢先生連連附和:“一定一定。”
但那個叫張耀祖的卻先破防了,“你個賤-人明明是我媳婦居然還水性楊花的要嫁給彆人?”
“我媽說得沒錯,女人手上有了錢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個趙阿姨在微信上給張耀祖看了偷拍錢星月照片,又說了對方多有錢多有錢的,還方方麵麵地誇張耀祖多優秀,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這從小自信心爆棚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直接膨脹到把對方有上市公司的富家小姐當作囊中物。
她錢星月就是自己的女人,現在當著他的麵和彆的男人勾勾搭搭還說要結婚什麼的,不就是背叛他,給自己戴綠帽子?
趙阿姨被警察壓在地上,目光怨毒地盯著錢星月:“做人要有良心,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就這麼對我的。我真是命苦啊!”
“好?好什麼?不是你應該做的?你是這家保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那家政公司的經理臉色頓時青了,都不用錢星月他們開口,他直接指著對方鼻子罵:“公司怎麼給你們做培訓的?!”
“公司給你開一個月三萬的工資是讓你做這種事情的?錢小姐什麼身份你兒子什麼身份?!”說到這那經理氣得直哆嗦,要不是警察在這,那經理都想直接上手扇對方幾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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