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淮踉蹌地後退幾步,扶住木椅的後背,強撐著全身的重量,這才沒有倒下去。

這半個月來,他被關在水牢中,身體大半浸泡在冷水裡,沒有吃過一口食物,也幾乎得不到休息,受儘了折磨,饒是再強健的身體也已然到達了極限。

方才他全是靠著想要找到綺雪的念頭才撐了下來,如今急火攻心,他吐了血,眼前一陣陣發黑,整個人搖搖欲墜,也許下一刻就會陷入昏迷。

綺雪沒想到衛淮竟然會被他氣到吐血,不由得有些慌了,後悔自己把話說得太重,立刻轉身走向門口:”我這就叫人去請太醫……”

豈料賀蘭寂扣住他的腰,讓他待在原地:“不用,他死不了。”

他的語氣平靜到近乎殘忍,再次重複道:“衛淮,向貴妃行禮,否則朕會治你的失儀之罪。”

綺雪怔了怔,驚詫於賀蘭寂的冷酷,衛淮頭顱低垂,呼吸因為疼痛而變得急促,聞言反倒笑了起來。

他說:“我太了解你了,賀蘭寂,你這樣百般為難我,一定要讓我向阿雪行禮,是因為你在嫉妒。”

“你是不是利用魘魔偷聽了我們的談話?既然你聽到了,你就應該知道你已經勝過我太多,你卻還是容不下我,對我心存妒意。”

“你嫉妒我和阿雪往日的情誼,嫉妒他把我當成親近的人,對我心存憐惜。”

“我囚禁他、逼迫他和我成婚,你希望他恨我,可他沒有,他寬容地原諒了我。所以你無法釋懷,你希望阿雪徹底恨我,卻又舍不得為難他,便親自朝我下手。”

賀蘭寂的神色冷了下來:“夠了。”

衛淮咳出血沫,勉強抬手抹去唇邊的鮮血,譏諷地說:“賀蘭寂,你嫉妒的模樣真難看。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變成我的樣子,嫉妒阿雪身邊所有的人,直到將他囚禁起來——”

“呼”的一聲,眾多魘魔從地縫中噴湧而出,將衛淮的雙臂反剪到身後,按著他的頭和肩頸,強迫他跪下來,向綺雪行禮。

衛淮以雙臂撐住地麵,死死地對抗著這股力量,但他瀕臨昏迷,妖力儘失,完全抵擋不住這麼多魘魔所形成的重壓,將頭一點點地低了下去。

“咯吱、咯吱……”

他的骨頭發出了清脆的響動,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斷開,就這樣被魘魔們操控著,向綺雪行了跪拜禮。

行禮結束後,衛淮已經陷入了昏迷,他的雙手用力過猛,崩開了手腕上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袖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

“把他送到太醫院。”賀蘭寂說。

魘魔們蠕動著黢黑細長的影子,將衛淮抬了出去。

賀蘭寂看向綺雪,綺雪有點呆住了,尚在怔忪之際,高大的身影忽然籠罩而下,一雙冰涼的手撫上他的臉頰,重重地噙住了他的雙唇。

他從來沒有向綺雪這麼急切地索求過,甚至連觸肢都急不可耐地攀上綺雪的腿,很快就把綺雪親得渾身發軟,雙頰染上醉人的薄紅。

綺雪抱住他的肩,溫順地將自己送了上去,小腿熱情地蹭著觸肢,踩掉腳上的繡鞋和羅襪,輕輕地點著這些黑色肉塊。

因為他敏銳地感覺到在這種病態的狂熱之下,是賀蘭寂動蕩的內心,衛淮說的話到底對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他在向綺雪尋求愛意和心安,綺雪當然要百依百順地滿足他,不讓賀蘭寂感受到絲毫疏離和冷落,他要證明他就是愛著賀蘭寂,心裡容不下彆人。

繁重層疊的朝服落了一地,賀蘭寂抱起綺雪,向內室走去,綺雪被他打起橫抱,一手勾住他的後頸,一手解開賀蘭寂的衣襟,親吻著他蒼白頸間突起的喉結。

賀蘭寂被他媚得呼吸發沉,綺雪卻尤嫌不足,眼神魅惑含情在他耳邊呢喃低語。

“阿滿哥哥,如今我們是真正的夫妻了,我喜歡小孩子,尤其是我和哥哥的孩子,阿滿哥哥能不能今晚就讓我懷孕?一想到能懷上哥哥的孩子,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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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賀蘭寂喉結滾動,眸色似化不開的濃墨,將綺雪抱到榻上,放下了幔帳。

隔著幔帳,隻能隱約看到一雙纖細的小腿高高地舉了起來,足尖搖搖晃晃的,過了好久才放下去,可裡麵的人依然沒出來。

直到晚膳前的功夫,魘魔才抬著熱水走進內室,薛總管站在門外,等候著賀蘭寂傳膳。

綺雪累得不願意保持人形,乾脆變回了兔團,攤成兔餅趴在賀蘭寂的胸膛上,三瓣嘴裡叼著一縷賀蘭寂的黑發,嚼他的頭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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