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現在還在宮中嗎?”

自從得知身上有血刹蠱後,許風亭就一直想弄明白,自己為何會身中蠱毒,這個問題,當世或許隻有風歡意能給出回答。

可惜的是,穆禾野搖了搖頭:

“幾次取血不成叫他看出了端倪,趁著我去江城找你的時候,他借著風明華的探望偷偷跑了。”

他說著,禁不住冷哼道:

“宸國這位二皇子也是蠢得很,風明華能坐到太子之位,怎麼可能會是省油的燈,被他帶走,估計一輩子也回不了宸國,還不如留在宮中讓我取血。”

風明華做事小心謹慎,若要重新將人找回來,怕是要花費一點時間,哥哥身上的蠱毒,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住。

察覺到那雙黑眸中流露出的擔憂,許風亭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安撫一番,卻恍覺時過境遷,麵前之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不知事的小孩了。

正欲收回手,被穆禾野及時抓住。

這一下抓得其實並不緊,許風亭卻沒有掙紮,由著對方將臉貼上,一如幼時那般輕輕蹭了蹭。

年輕的君王眸若點漆,抬眼看來的目光帶著試探與討好,像是一匹被馴服聽話的野狼:

“哥哥,原諒我好不好?”

畢竟是養了十年的孩子,如何能真的硬下心腸,許風亭歎了口氣:

“我有一事想要問你。”

這便是鬆口了。

穆禾野驚喜地點頭,目光一瞬不落地盯著眼前之人瞧:

“好,我聽著。”

許風亭收回手,問:

“寒池之中的事,你可有悔?”

穆禾野愣了愣,似是沒想到對方會提及那日的事情,他勾起唇,笑得坦蕩:

“哥哥,我不悔。”

陸二有句話沒說錯,他的確是趁人之危了,而哥哥,也的確因此事,同他生了嫌隙。

但若是重頭再來,他還是會那麼做,若非如此,這人會一直將他當孩子對待,而那些藏了許多年的話,也再尋不到機會說出口。

思及昨日在顧謹口中聽到的話,穆禾野跟問了一句:

“你覺得,那日是我在欺負你嗎?”

許風亭擰眉,早在聽到那句不悔的時候,他便已經有些不悅,聞言沒好氣地反問道:

“不然呢?難道還是我欺負你不成?”

荒謬的是,這人居然點頭了,甚至言之鑿鑿地說:

“喜歡了多年的人衣衫不整地出現在自己麵前,央求自己替他疏解,但凡是個正常男子,都無法拒絕吧。”

穆禾野補充道:

“況且,我當時本就心浮氣躁,這才去的寒池,誰知你竟然闖了過來,哥哥那副樣子,難道不是在欺負我嗎?”

許風亭的神色已經全然冷了下來。

他不想去理解這個混蛋當時的心理,但是偏偏這混蛋還是自己養大的孩子,於是耐著性子道: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悔不悔,想好了再說話。”

穆禾野能屈能伸得很,見狀不對,立刻又軟下了姿態,張嘴就是:

“我錯了,哥哥,你彆惱。”

錯了,但不悔。

許風亭懶得糾正這種話術上的漏洞,他隻是想給自己一個理由原諒對方而已,聞言也不再多說,扯過被子就躺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你明日還要上早朝,早些睡吧。”

穆禾野跪在邊上,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意外地看了眼已經合眼準備休息的人:

這事就這樣翻篇了?

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偷偷摸摸地跟著鑽了進去,見對方沒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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