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垃圾開門離開。

屋子隻剩雲亭,回到獨居狀態,他鬆了口氣但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剛才成譽的樣子像被他欺負了似的,雲亭歎了口氣,把早餐吃完也不想晨練了,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有些煩躁,成譽住進來有幾天日子了,也問過他編舞的事情,雲亭以“著什麼急”搪塞過去了,其實也不算搪塞,是他真沒靈感。

雖然之前他說得言之鑿鑿,但編舞這事兒也是新娘子上花轎頭一次,沒有任何作品不怪先前舞團都不要他。

編舞講究靈感,一段舞蹈得定主題,曲子是跟著主題來的,根據主題融入古典韻律和樂器,而編舞是最後一步,動作或繁或簡,踩點、節拍以及銜接,都要經過精確計算把控。

雲亭找不到符合成譽的風格,他年少張揚,腦中原本的靈感碎片都太過沉重,成譽可以詮釋出來,但不見得詮釋得好。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打開電視翻出舞蹈視頻看,想試試能不能在裡麵獲得一些靈感。

大概中午的時候門鈴響了,雲亭挺意外的,以為成譽計劃有變提前回來了,結果打開門是章藝明。

章藝明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這麼多年過去審美沒變過,穿著花裡胡哨的衣服,色彩豔麗濃重,脖子手腕掛著金屬鏈條,頭上頂著一副墨鏡不知是遮陽還凹造型。

整個人像一隻花蝴蝶,還噴著攻擊性強的香水,衝雲亭say嗨。

雲亭被他這一身慌得眼睛疼,第一時間捂鼻子,“你究竟噴了多少香水?”

“晚上我要去酒吧的,噴淡了彆人聞不到。”章藝明直接進屋,脫了鞋往裡走,“給你帶了點兒東西,昨天我給叔叔打了個電話,他讓我多照顧你。”

雲亭父母都在國外,“你怎麼聯係上我爸的?”

“這你就彆管了。”章藝明還挺自豪。

雲亭看了一眼大包小包的東西,頓時無語,“你的照顧就是給我送酒?”

“這酒是我們一會兒喝的,”章藝明拿著剛買的新鮮蔬菜往廚房走,“今天我下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雲亭:“你彆把我廚房點了。”

這不是調侃,五年前章藝明邀請雲亭去他家玩,洋洋得意要下廚露一手,結果就是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孩把廚房燒了,半個牆黢黑,幸虧人沒事。

如今舊事重提,兩人不約而同笑了笑。

章藝明去拿菜刀菜板,動作熟練,“今天給你露一手,讓你對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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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譽提著蛋糕進屋時,率先聞到屋內濃重的酒氣,然後是一聲生氣的怒罵。

“雲亭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過朋友?媽的,不告而彆一走就是五年,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擔心?有沒有想過你老師會擔心?!所有人都來問我你的下落,我說不知道他們還不信。草,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認識你!以前你都是跟我演戲是不是?假裝我們關係好,假裝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現在回來了,看到我又有利用價值了就來聯係我是不是?”

———一個陌生男人喝得滿臉通紅,吐詞不清的破口大罵,他罵得太入神沒注意門口的動靜。

雲亭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單膝屈著,手上拿著啤酒,同樣也是神誌不清的樣子。

章藝明把酒瓶裡最後一口喝完,借著酒勁兒狠狠把空酒瓶捏變形扔一邊,撲向雲亭,攥著他的領子質問:“你給我一句實話,你他媽到底———”

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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