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違逆不了天命。軍區司令部那邊已經評了老杜烈士,部隊也給他追記了二等功,家屬也有慰問。說真的,我們再放不下,這坎也真得走過去,弈洲,我們是軍人,沒有一個軍人參加軍事演習或者執行那些任務能保證自己完好地去,完好地回的,就算我們再有牽掛......”
每次的涉險,他們都會忘記自己的名字。
骨血上隻刻有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徽章,去記得,這是為國而戰,為國是允許犧牲的。
秦翊知道宋弈洲心裡難受,但也說:“是不是小苡桐和你說什麼了?”
“沒有。”宋弈洲的聲音沉,但這次難辨情緒。
秦翊歎氣:“行了,你就彆騙我了,就你們那點兒關係,兄弟我還能不知道嗎?”
他自詡清明地說:“你那天問我五年前的事情,我到底知道多少,我說沒有,你非說我也瞞著你。但我今天摸著良心說,除了五年前那晚,你外出訓練還沒回來,我在軍區外麵碰上來找你的她,小丫頭下暴雨紅著眼眶等你,我是真不知道其他了。”
秦翊本來就不是愛管閒事的性格,更何況之前沒少見孟苡桐哭著來找宋弈洲,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宋弈洲成天欺負人小丫頭,不給好日子過。
但實則不然啊,就秦翊知道的,那會兒的宋弈洲,捧著孟苡桐寶貝都快捧化了。
他活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麼會疼人的宋弈洲。
還一度以為他腦子不對勁過。
秦翊坦誠:“要再多,就還是我和你說的那句,當時小苡桐隻說了那句,‘我和他隻有五年了,隻有五年了......’,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所以我才會開你玩笑,說她是冷完你五年,然後被你逼著就範再跟你的。”
“兄弟我以我的名聲保證,絕對就隻有這些。”
——我和他隻有五年了。
——隻有五年了......
宋弈洲幾乎能夠想象曾經那個柔軟的孟苡桐用哽咽的哭腔說出“隻有五年”這四個字時的難忍,對比今天竭力反問他“你是不是就覺得聯姻也是你習以為常的一種任務,把結婚這件事完成,這項使命對你來說就算是完成了是嗎”的那個她。
命運的齒輪究竟是哪個環節就已經出了錯。
宋弈洲沒有答案。
終究是沒能找到答案。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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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苡桐那邊也沒好到哪兒去,被柳洛嘉和邵戚元拖著喝到半夜,都吐作了一團。說好要一起養生健康的,果然話不出一天,就打了泡湯。
柳洛嘉酒量算好,但遠遠沒有孟苡桐好。
邵戚元為了把她倆灌醉,真費了不少心思。
知道她們最近心裡全是事,成天憂慮重重都掛在臉上,邵戚元看不得她們這樣,乾脆痛快灌醉後,聯合柳洛嘉經紀人那邊,先把她倆送回了孟苡桐那邊。
因為柳洛嘉家的密碼鎖又被人破壞了,這才剛住進去沒多久了,邵戚元聽說報警調監控隻是調到人,還沒精準信息。
他去看了眼照片,第一眼陌生,第二眼莫名有點兒熟悉,但又說不出哪裡熟悉。
監控室的人當時看他一副不好交待的樣子,說:“邵先生,我們這邊最快明早就能查出信息,警察那邊,我們也會全力配合的。”
邵戚元點頭,正經道:“行,辛苦了。”
那人笑說:“不會,應該做的。”
......
現在回想到那天,後來的確隔天就抓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