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年前這麼對你,你按理就該討厭我!就該和那些不喜歡我的人一樣討厭我!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還要和我結婚?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整個室內響亮到隻有她歇斯底裡的聲音。

她試圖用這種激烈的方式讓他明白這樣的付出,可能於她而言是蜜糖,卻極有可能成為對他再一次難以消釋的傷害。

孟苡桐終究是心疼他。

宋弈洲看著她的目光裡全是心疼,他再沒給她抗拒的機會,起身,抬手就把她摟進懷裡,孟苡桐反抗不了,手死死拽住他的衣邊,指尖發白。

越甜膩的巧克力香,越像是一點猩紅,化於兩人心頭滾燙。

宋弈洲抱著她,哄道:“感情裡哪有不受委屈的?桐桐,我的目標隻有你,因為喜歡想回來找你,因為喜歡想和你彌補所有過去,有更多未來,就算是受了委屈又能怎樣?這是我自私在用婚姻達成,你不怪我,我又有什麼資格討厭你?”

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會托住她的所有話,將彼此身份置換。

就算吃虧,他也不會讓她在感情裡處於弱勢,她是他理所當然的上風。

孟苡桐在他懷裡流下眼淚,閉眼,哽咽小聲:“宋弈洲,是我對不起你。”

宋弈洲輕撫著她長發,幫她把這一場憋了太久的情緒發泄出來。

孟苡桐難過說:“你太遷就我了。”

宋弈洲低頭,輕吻了下她頭發,低聲說:“男人生來擁有包容的特權,對愛的女人。”

孟苡桐忍不住,想揚起唇角,卻笑比哭都難看,她就在他懷裡微微顫抖,“我該慶幸,我得到了這場特權。”

宋弈洲彎下身,替她把眼淚擦掉,他看了眼時間說:“還有不到四十小時,我們把願望許了。”

孟苡桐慢一拍地看向時間。

時鐘的秒針快速行走著。

宋弈洲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昏暗到隻剩壁燈的環境,他把蛋糕放到她麵前,最簡單的流程,孟苡桐卻前所未有地感覺到了溫馨。

好久了,她從十幾歲開始就早就沒有這樣過生日的概念。

還是高二住院之後,她和宋弈洲真的親近開始,每一年他幫她過的生日。

現在,火光四散,視線模糊。

孟苡桐閉眼,腦海中的畫麵好似一下子又回到五年前,他最後一次幫她過完生日,不到一個月兩人正式結束了關係,分手。

期末結束的時候,她在基本所有學生都走光的校園裡,因為聽說社內還有遺留沒處理的母帶,她聯係了那個學長,而後一路往綜教樓的方向趕。

究竟跑了多久孟苡桐不記得。

隻記得嚴寒的深冬,她隻穿了件襯衫,外麵套了件薄外套,跑得渾身都是汗。

衝進教室時,學長正好從拍攝內室走出來。

撞上跑到頭發衣領全淩亂的孟苡桐。

冷風把她的襯衫刮到都快將心慌映透。

學長先是看了眼牆上時間,而後奇怪看她,“不是約的十點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牆上時間,明明白白顯示的隻是八點。

孟苡桐急喘著氣說:“母帶在哪裡?”

學長剛拿出來,就見孟苡桐已經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是連賬號密碼都準備好的,“學長,這些我能買下嗎?”

......

沒人知道,當時孟苡桐為了走正常渠道買下那些東西,幾乎花光了她到此為止攢的所有錢。她本可以靠人情讓學長送給她所有的授權,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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