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邵戚元意外地愣了下。

孟苡桐望儘他瞳孔的濃黯,說:“兩年前,你在國外的時候和我說過的話,忘了?”

邵戚元停頓,沒有開口。

孟苡桐告訴他:“當時你說,像你這樣隻認視情、錢為對等交易的女人的人,為情不專是在作惡。惡讓你這輩子都很有可能遇不到那個真正會愛你的那個人。”

這些話被孟苡桐說出了附加濃深的意味,邵戚元的心臟不知怎的,微微有些抽疼。

孟苡桐問他:“可為什麼隻要碰到周零的事情,你從來不視情、錢為對等交易的存在,而是純粹為了要維護她而去伸手保護?”

“我什麼時候——”這話到一半,邵戚元自己都說不完下一句了。

是啊。

昨晚在會所玩的風生水起,甚至想要就能有美女作陪的他,拒絕了所有人,酒都還沒喝,坐下都不到十分鐘就跟發瘋一樣拿起西裝外套就往外走,一路預料不妙地往邵家趕。

明明他知道周零出現在邵家遠比他出現在邵家和諧的多,他昨晚為什麼還要自找麻煩去撞破邵家那所謂的“和諧”。為什麼在那個女人一巴掌就要送到周零臉上的時候,他會怒氣上頭地反手就把她的巴掌揮送到她自己臉上。

一整晚,針尖對麥芒,鬨的不可開交。

現在還要勢單力薄地去通各種關係去走訴訟。

是明知僅憑這次的事端根本打不過邵家,他還為此準備了太多這些年查到的邵氏出事隱瞞的各種資料。

就為了一報痛還一報。

他們動手傷周零,他就加倍還回去,即便這在之前他自己被傷時從未有過。

“你以為自己忍氣吞深早就成了習慣,也無所謂他們會怎麼對你,但一觸及周零,你就忍不了,真的隻是因為你們認識了很久,你路見不平嗎?”孟苡桐說,“這次的回擊,我會全力幫你,如果邵家還要打擊,我這邊也不會就此罷手。”

“但邵戚元,在感情上,我和你並沒什麼不一樣,認一個就長久,對你來說,也未必就是奢侈。”曾經的話,現在孟苡桐如數奉還。

“我想你也是時候需要好好想想你和周零的關係了。”

......

朋友的概念大概是在彼此困難時互拉彼此一把。

無論事業,還是感情,朋友都可以成為最好的戰友。

孟苡桐原先還有關於照片的事情要找人查的,但看在邵戚元這麼不對勁的狀態,她還是讓他先回去休息了。周零那邊,她也安排了人帶她去處理身上的傷。

下午孟苡桐把昨天柳洛嘉要的給她之後,自己私下去調了一趟監控。

有關昨晚那個快遞的,聯係的快遞員隻說是普通快遞。

所以,誰會這麼光明正大給她寄這種普通快遞?

孟苡桐想不到,但她還是通了關係找人去查了。

而另一邊,從昨晚孟苡桐回房間之後就開始察覺到她隱約情緒還是不對的宋弈洲,今天回隊裡好久找不到秦翊。

他剛帶隊訓練完要去找秦翊這人問話,但人剛要走就聽路曜匆匆趕來說傳達室有一份他的包裹,秦副隊替他去拿了之後,一直不見人影。

宋弈洲最後是在監控室找到的秦翊。

一走去,就見往常最愛插科打諢的秦翊少有地單手撐著腰,麵無表情地盯著屏幕,在調昨天晚上六點到十點之間的所有監控。

“這裡,往回再走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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