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賽爾與塞羅司一同出征,與摩拉克斯進行最後一戰之前。

奧賽爾看著身側低垂著目光,沒有什麼動力的塞羅司,如同往常安慰他一半,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道歉道,

“塞羅司,之前沒控製住脾氣對你發火了,都忘了你就是這麼個多愁善感的勁兒。等這次獲勝回來,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塞羅司的目光微微顫動了一下,手心不自覺的收緊,低聲應了一聲。

奧賽爾隻當他仍然心情不佳,即將出征,也隻能回來再安慰他了。

而後來的一切,似乎也並不難猜到了。

在摩拉克斯與奧賽爾的激戰之際,塞羅司來到奧賽爾的身邊。

這樣的戰局之中,塞羅司僅僅一人的身影,去哪裡都不奇怪。

奧賽爾以為他是想要加入戰局,對塞羅司露出了笑容,“塞羅司,你終於想通了。”

對他毫無防備,甚至充滿信賴。

可塞羅司在奧賽爾扭過頭的一瞬間,寒芒一閃,一把劍從背後穿過了他的腹部,又從前方深深的刺出。

這一切出乎戰場上所有人的意料。

甚至歸終先前冒險前往奧賽爾的領地,也隻是讓塞羅司考慮考慮與他們站在同一戰線,而不是直接背叛奧賽爾。

塞羅司在戰場之上的背刺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奧賽爾的喉嚨嗆滿了鮮血,滿目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塞羅司,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摩拉克斯也一時停在了半空中。

而做出這項舉動的塞羅司,卻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冷漠的可怕。

奧賽爾暴怒的聲音響徹天空,“塞羅司——!!!”

塞羅司的手鬆開了劍。

奧賽爾也沒有管刺穿他腹部的劍仍然留在身上,被背叛的怒火讓他露出了獠牙,手中的長槍沒有再管摩拉克斯,而是指向了塞羅司。

而摩拉克斯卻沒有停下戰鬥,見塞羅司甚至鬆開了自己的武器,手中的岩槍對奧賽爾投擲而出。

奧賽爾的身體隨著岩槍投擲的軌跡墜落。

“奧賽爾——!!!”跋掣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

跟隨奧賽爾、也同樣將塞羅司視為上級的部下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卻仿佛不知是否應該繼續戰鬥下去。

跋掣發了瘋似的將水彈投向塞羅司,然而麵對潮汐之魔神的力量,甚至不用塞羅司重新拿起武器,僅僅抬起手就擋住了水彈。

戰場中的聲音似乎隨著一切遠去。

還發生了其他什麼,塞羅司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了。

僅僅聽到奧賽爾在背鎮壓之前的充滿一腔仇怨的詛咒,

“塞羅司!我詛咒你!與邊海城共命運——!!!”

什麼啊。

原來兄長真的愛著邊海城的子民啊。

塞羅司最後隻是心想。

奧賽爾被鎮壓了。

邊海城短期內群龍無首,而所留下的魔神塞羅司,正是殺死他們原本信仰的奧賽爾的凶手。

倘若能將一切責怪於塞羅司也就罷了,可偏偏在此之前,塞羅司同樣是邊海城人們信仰的神明,奧賽爾的舊部同樣聽命於塞羅司。

外界一片紛亂。

塞羅司此時卻走入了奧賽爾的寢宮內。

奧賽爾最後的詛咒加諸於塞羅司之身,無非以己度人,避免塞羅司背叛奧賽爾後毀滅邊海城。

也正是因為在死前也為邊海城著想,令塞羅司確實的意識到——奧賽爾是真的愛著邊海城的子民的。

隻是奧賽爾對魔神愛人的詮釋近乎暴君。

來到再也無人回的寢宮內,不需要塞羅司多加搜索。

在桌麵上就看到了那個寫著「贈塞羅司」的巨大禮盒。

塞羅司幾步上前去,打開禮盒。

是一把赤色的妍麗無比的劍,劍匣上刻著這把劍的名字——焚輪撥浪。

灰藍色長發的青年伸手近乎帶著微微顫抖的握住了這把劍。

重逾千斤。

原先善使劍的魔神意圖將這把劍拿起。

卻在下一秒,劍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錚鳴。

竟再也難以握緊劍。

真的一番回憶起來,驚瀾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似乎也和高嶺之花沾不上什麼邊。

隻是那時沒有意識到,覺得表現的表情幅度不大與語言簡練便是高嶺之花,扮演度自然隨著他人的視線與印象而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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