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絮桉是怎麼想的,薑薑並不知道,反正簽協議的時候,紀絮桉的臉上沒有半分的不情願,甚至還頗為積極。
這讓薑薑想起了兩人才認識的時候,紀絮桉曾多次警告她,不要妄圖謀取紀家的財產。
沒想到這會兒,卻是紀絮桉主動把自己名下的東西都轉贈給了薑薑。
那時候的紀絮桉應該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天吧?
薑薑的心情略微有些複雜,但紀老太太明顯也有支持紀絮桉的決定,薑薑最後還是沒有提出異議,當著眾人的麵,在協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協議一式兩份,薑薑跟紀絮桉各持一份。
看著紀絮桉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份協議收進了包裡,薑薑也默默收好了另外一份。
紀老太太樂嗬嗬地看著兩人,“絮桉,你記得通知小鳶,晚上咱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好。”紀絮桉應聲道。
她上揚的唇角始終不曾落下,目光更是久久地停留在薑薑身上,眼裡深藏著某種熱切和期待。
薑薑就算不看紀絮桉,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好心情。
她不知怎麼的,臉頰跟被熱氣熏烤過似的,也從脖頸爬上了一抹璀璨的紅霞。
紀老太太看著這一幕,但笑不語。
大家都在笑,薑薑於是也淺淺地彎起了唇角,她仰頭看了一眼頭頂和煦的陽光,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發酵著。
財產過戶是件麻煩事,並不急在一時,收好協議之後,三人又討論起了訂婚宴的事情。
紀絮桉的意思是大辦,最好能把所有認識的人都請來,但這樣一來,籌備的時間就會變得更長。
紀老太太不管此事,全由薑薑跟紀絮桉商量,薑薑沒有異議,表示一切都聽紀絮桉的。
所以最後訂婚宴的時間定在了年前,十二月中旬的樣子。
薑薑想著,那個時間點正是原著中紀老太太去世的時間,或許能借此事衝衝喜,讓奶奶平安度過這一劫。
紀絮桉不知道薑薑的打算,但見薑薑點頭同意之後,她的心情變得更加迫切。
要不是趙秘書又給紀絮桉打了通電話過來,紀絮桉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其他人。
“我先去接個電話。”紀絮桉拿起自己的手機,衝薑薑打了聲招呼。
紀老太太跟薑薑都坐在一旁,可紀絮桉說話時卻隻看著薑薑,薑薑心裡莫名有點彆扭,尤其是看到老太太正用一種打趣的目光看著自己時,薑薑臉上的緋意更甚。
明明紀絮桉的這句話並沒有任何曖昧之處,可她的態度本身就給人一種十分曖昧的感覺,好像在兩人之中,她跟薑薑要更親近些似的。
紀老太太知道她臉皮薄,倒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而問起了薑薑在學校裡的事情。
另一邊,紀絮桉接通電話,聽筒那邊,趙秘書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那兩個人總算是走了。”趙秘書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
過在走之前,Arkle的保鏢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麼,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趙秘書頓了頓,小聲說道:“我懷疑他說的事情跟謝小姐有關。”
他將Arkle臨走之前說的話複述給了紀絮桉。
紀絮桉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她沉思片刻,“你去找S大的相關負責人要一下今天中午的監控記錄。”
雖然薑薑說Arkle派去的人隻是跟蹤了她一段時間,並沒有對她造成傷害,但紀絮桉懷疑對方做的遠不止如此。
薑薑或許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有意隱瞞了此事。
不知怎麼的,紀絮桉的心裡忽然有些不安,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低聲囑咐趙秘書:“這件事先不要讓薑薑知道。”
“好的。”趙秘書應道。
聊完這件事,紀絮桉話鋒一轉,“對了,你讓人幫我找一家婚慶公司,要口碑好的。”
趙秘書先是一愣,隨後想到了什麼,半是驚訝半是試探地問道:“是您和謝小姐好事將近了嗎?”
紀絮桉的臉上複又攢起了笑容,她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趙秘書總覺得自己聽出了兩分炫耀和得意。
“嗯,年前舉辦訂婚宴。”
單身狗趙秘書扯了扯嘴角,他天天忙工作,忙到根本沒時間談戀愛,到現在還是個單身狗,他的老板卻要訂婚了。
紀絮桉並不在意趙秘書的心情有多悲憤,還繼續吩咐道:“我想先求婚,你儘快幫我聯係婚慶公司,最好能在這個月底之前拿出合適的方案來。”
趙秘書感覺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不少,他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一樣,“好的紀總,您放心,我會儘快安排的。”
掛完電話,紀絮桉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好心情之後,才轉身打算回去找薑薑。
她甫一轉身,卻見薑薑就站在不遠處,杏眼彎彎,安靜地看著她。
紀絮桉心中慌了一瞬,她不知道薑薑是什麼時候來的,更不確定薑薑究竟聽見了多少。
心虛之下,紀絮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薑薑卻誤以為紀絮桉的這一係列反應是因為不悅,畢竟紀絮桉一看見她就沒了笑容,任誰都會誤會。
薑薑心想,紀絮桉本來就是防備心特彆強的人,她會因為自己偷聽而不高興,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不過薑薑真的才來,並沒有聽到多少,她隻隱約聽見了紀絮桉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是讓對麵的人必須拿出一套合適的解決方案來。
這很明顯是工作上的事情,薑薑並未太在意紀絮桉的這句話,很快便將它拋在了腦後。
紀絮桉一直沒有說話,薑薑越發篤定她的心情不佳,她抿了抿唇,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姐姐,奶奶說她有點累了,想午睡一會兒。”
她在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紀絮桉沉默的時候,其實是在仔細觀察薑薑的反應,她
再三確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