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絮桉聽見這話之後,終於徹底冷下了臉來,她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和憤怒。

“鄭小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鄭粥粥身上,紀絮桉身旁坐著的那個女人更是皺起了眉頭。

鄭粥粥反正已經豁出去了,中午她被Arkle半哄半威脅地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鄭粥粥總覺得Arkle已經知道她重生的真相了,他看自己的目光有種莫名的興奮,讓人毛骨悚然。

今晚的“攤牌”,也是Arkle授意的,他就是個瘋子!

鄭粥粥很清楚,Arkle是想利用自己刺激紀絮桉。

不過她也不在乎了,反正她已經上了Arkle的賊船,紀絮桉又不肯給她一條活路,鄭粥粥隻能選擇聽Arkle的。

“紀絮桉,你讓人監視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嗎?”

鄭粥粥對上紀絮桉滿含警告的視線時,內心有一秒的退縮,但很快她又努力挺直背脊,“我確實知道很多事情,尤其是跟謝綃和紀荷鳶有關的。”

鄭粥粥知道自己要是不拿出證據來,紀絮桉隻會覺得她在說謊,她在腦海中拚命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陵海集團旗下的各個品牌即將開展一次大聯動,線上線下都會舉行相關的活動,時間就定在下下個月的十八號。”鄭粥粥語氣肯定,看向紀絮桉的目光裡有種說不出的得意。

“紀總,我沒說錯吧?”

紀絮桉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卻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著,這是她思索時慣有的動作。

鄭粥粥說的確有其事,相關的策劃方案還在她的辦公桌上放著呢,就連她說的時間都跟策劃書裡最終定下來的時間一模一樣。

因為某些細節還沒有商榷好,所以這個活動算是公司內部的機密,隻有少部分人才知道。

紀絮桉想到鄭粥粥那古怪的“預知”能力,心裡不禁沉了沉,但她麵上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出言反駁道:“這並不算什麼秘密,公司裡很多人都知道。”

鄭粥粥一時間倒還真找不到更有力的證據,畢竟她上輩子離紀絮桉太遠了,對陵海集團內部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

“紀總,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的確沒有騙你。”鄭粥粥也不是非得要紀絮桉相信自己,隻要能在紀絮桉的心裡留下一個疙瘩就足夠了。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

鄭粥粥的話聽起來頗為荒謬,不過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紀絮桉雖然自己不信玄學,但她知道很多做生意的人都對某些事情頗為避諱,不說彆的,就是紀家的老宅,當初也是特意請人看過風水的。

趙秘書也是見多識廣,雖然內心覺得鄭粥粥多半是在唬他們,但他還是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模樣。

至於坐在紀絮桉右手邊的女人

,她從一開始就緊緊地盯著鄭粥粥瞧,聞言眸中浮現出了深思之色。

紀絮桉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女人察覺到她的視線,極輕地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紀絮桉收回視線,她雙腿交疊地靠坐著,眸光冷淡異常,“所以你是想說,你知道的這些東西都是神仙告訴你的?”

鄭粥粥咬了咬牙,“是!”

“如果不是神仙告訴我,我怎麼可能提前知道,陳製片人會被熱湯燙傷?”

紀絮桉不置可否,“那神仙沒告訴你,你會麵臨今天這樣的困境?”

鄭粥粥並未聽出紀絮桉是在引導她說出更多跟“預知”有關的事情,她被紀絮桉話語裡的輕慢和不屑給氣昏了頭。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

上天既然給了她重生的機會,為什麼不能讓她這輩子過得順風順水?

鄭粥粥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當初神仙告訴我,謝綃跟紀荷鳶是命定的姻緣,如果把這個世界當做是一本小說,那麼她倆就是小說的主角。”

“我不相信,所以選擇了在謝綃出現之前,利用神仙告訴我的信息,成功得到了紀荷鳶的信任。”鄭粥粥頓了頓,麵露諷刺,“紀總,你妹妹之前有多喜歡我,你不會不知道吧?”

紀絮桉沉默不語。

鄭粥粥也不在意,繼續往下說道:“我明明就快成功了,可謝綃一出現,紀荷鳶就又被她吸引了!”

鄭粥粥滿臉的不甘,“紀總,你也彆掙紮了,就算你們兩個之間有婚約又怎麼樣呢?謝綃跟紀荷鳶之間的姻緣是你永遠也無法拆散的。”

鄭粥粥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冷笑一聲,“況且,你跟謝綃那所謂的天定良緣,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

“明明在神仙告訴我的故事當中,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

“聽說謝綃的奶奶懂得不少,你說,會不會是她提前看到了結局,覺得紀荷鳶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所以才強行找了個由頭,想把謝綃嫁給你?”

包間裡的氣氛格外安靜,紀絮桉不說話,其他人也都不開口,在場的所有人裡,大概隻有Arkle的心情比較愉悅。

鄭粥粥一提到薑薑,滿心的恨意根本壓製不住。

“謝綃根本沒有什麼小名,她以前的同學都能作證。”鄭粥粥直勾勾地看著紀絮桉,“紀絮桉,你真的能確定,現在這個謝薑薑,就是以前的那個謝綃嗎?”

“謝綃以前天真活潑,現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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