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的語氣太過卑微和可憐,紀絮桉下意識地摟緊她的肩膀,臉頰輕輕貼在了薑薑的頭頂,低喃道,“彆說這種話。”
哪怕明知道這隻是薑薑的假設,這種事情大概永遠也不會發生,紀絮桉還是會為這樣的可能感到心悸。
她接受不了失去薑薑,哪怕隻是想象也不行。
這句話紀絮桉隻是在心裡想了想,並沒有說出口,很多時候她都擔心,自己的某些想法會讓薑薑感到害怕。
薑薑對紀絮桉的某些負麵想法一無所知,她把腦袋靠在紀絮桉的肩膀上,收緊雙臂環住紀絮桉的腰肢,整個人都縮進了紀絮桉懷裡,“所以不管彆人怎麼說,姐姐都不會不要我的,對嗎?”
紀絮桉回過神來,她嗯了一聲,沒有再說更多承諾的話,畢竟一百句承諾都抵不過一次行動,紀絮桉隻想靠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心意。
她用手輕拍著薑薑的背,眼底的思索之色愈濃。
到底要怎樣做,薑薑才能感受到她的心意?
薑薑得到紀絮桉肯定的答複之後,如釋重負般地舒了口氣,“如果姐姐對我有什麼不滿,一定要說出來,我不夠聰明,猜不到姐姐的心思。”
她頓了頓,“我不怕姐姐懷疑我,隻要姐姐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就行。”
紀絮桉用手捧著薑薑的臉頰,指腹微動,很溫柔地摩挲著薑薑的眼尾,才不過兩下,紀絮桉的指尖便沾染上了一抹濕潤。
薑薑的眼淚掉得悄無聲息,她的沉默讓紀絮桉越發心疼。
她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柔軟,像是生怕嗓音再大點就會嚇到懷裡的人,“我說過的,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有犯錯的權利。”
“隻要你願意解釋給我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
前提是薑薑願意跟她說實話,而不是自己悶在心裡,獨自承受著壓力和痛苦。
薑薑通過紀絮桉說這話時的語氣判斷出,或許是紀絮桉知道她並沒有完全說實話,但就像紀絮桉自己說的那樣,隻要薑薑說,她就相信。
薑薑不說,她也不會多問。
薑薑默默閉上了嘴巴,如果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她願意對紀絮桉和盤托出,可這件事情不一樣,除非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否則薑薑很難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紀絮桉。
兩人無言地抱在一起,彼此的心情都不算很明朗,但擁抱的雙臂卻始終沒有鬆開,像是在從對方身上汲取最後一份溫暖似的。
紀絮桉當然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考慮到薑薑的興致不高,情緒十分低落,她最後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薑薑其實也在等著紀絮桉再次開口,可一直到車輛都行駛到了公司樓下,紀絮桉仍然沒有說話。
薑薑不相信紀絮桉會不好奇,可她為什麼不問自己呢?
難道是在等著自己主動坦白嗎?
眼見著電梯門都已經合上了,紀絮桉還是不出聲,薑薑隻能主動湊了過去
。
“姐姐,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
她說著,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
剛才才下車,紀絮桉就神色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一直到進電梯都沒有鬆開。
薑薑注意到,前台一直在偷偷打量她們,她的手上還拿著手機,看樣子是在打字。
想到自己跟紀絮桉的“恩愛”即將會被很多人知曉,薑薑的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複雜,害羞倒不是很多,畢竟她已經經曆過不止一次了。
而且這應該就是紀絮桉想要的,畢竟她比薑薑更了解自己的員工。
從她選擇牽著薑薑的手進公司開始,她就應該已經預料到了會有怎樣的情況出現。
薑薑沒有拒絕。
她雖然猜到了紀絮桉的打算,但也並未深思,她隻知道紀絮桉是故意的,但卻沒有想到紀絮桉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所以原本老劉應該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去的,是紀絮桉特意發消息告訴他以後,但凡是有薑薑在,都把車停到公司門口。
但紀絮桉不會將此事告訴薑薑,唯一知情的老劉也被紀絮桉特意提醒過了。
薑薑以為紀絮桉是心血來潮,卻不知道紀絮桉盼這一天已經盼了很久了。
原本上一次她就應該這樣做的,可那時候紀絮桉還不懂自己的心思,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不過現在也不晚。
想到這裡,紀絮桉收緊手指,低頭靠近薑薑,“怎麼了?”
薑薑的唇離紀絮桉的耳朵很近,說話時的氣音都清晰可聞,“梁君生那邊是怎麼回事?”
紀絮桉借著身高擋住監控,另一隻空閒的手忍不住又撫上了薑薑的側臉,目光在薑薑的眉眼處睃巡。
“一會兒L到辦公室之後,我再跟你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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