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臉上的疑惑絲毫不摻假,紀絮桉也才反應過來,她好像從來沒跟薑薑解釋過這個稱呼的含義。
可不等她說話,薑薑就又繼續問道:“你也這樣稱呼彆人嗎?”
她沒說那個彆人是誰,但紀絮桉莫名有種直覺,薑薑說的是周紫姀。
她下意識地抬手圈住了薑薑的手腕,與此同時,紀絮桉攬在薑薑腰間的胳膊也緊了緊,避免薑薑真的脫離了自己的懷抱。
“我沒有。”紀絮桉的語氣中多了幾l分慌亂,但她心裡卻湧上了一絲難言的竊喜。
薑薑會在意這個問題,是不是說明她還是在乎自己的?
紀絮桉認真解釋道:“這隻是一個比較親近的稱呼。”
她一邊說著,一邊慢慢低下頭來,雙眸始終注視著薑薑的眼睛。
因為離得太近,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紀絮桉說話時的聲音壓得很低,慣常清冷的聲線中多了幾l分黏糊意味。
“所有人都可以叫你薑薑,如果我也叫你薑薑的話,那我跟其他人有什麼區彆?”
薑薑啞口無言。
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問過,一時間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其實紀絮桉說的也沒錯,她是薑薑的未婚妻,合該擁有區彆於其他人的特權。
紀絮桉見薑薑不說話,心裡也有些著急,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患得患失過,哪怕隻是薑薑一個再微末不過的反應,都足以讓她感到心慌無措。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稱呼,我以後不這麼叫了。”
薑薑回過神來,頰邊的酡紅有了往耳垂暈染的趨勢,“也不是不喜歡。”
她跟紀絮桉好像在說悄悄話,兩個人都特彆小聲,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薑薑動了動鼻子,她甚至能聞到紀絮桉身上那股甜甜的葡萄味,以及對方發絲間散發的暖香氣息。
昏暗的環境加重了曖昧的氣息,明明薑薑隻是很正經地說了句話,可她的語氣聽起來總有種撒嬌的感覺。
紀絮桉也好不到哪去。
她最擅長打蛇上棍,見薑薑有鬆動的趨勢,立馬追問道:“那我不叫你寶寶,叫彆的行嗎?”
薑薑下意識回答道:“什麼?”
紀絮桉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她的臉上也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心跳更是一下快過一下,“比如,老婆?”
聽見這兩個字的那一瞬間,薑薑的瞳孔都好像放大了。
她愣了片刻,唇瓣開開合合,卻好半天都沒能發出一絲聲響。
紀絮桉一眨不眨地看著薑薑,她緊張得都快忘記呼吸了,麵上卻依舊裝得鎮定自然,“可不可以?”
薑薑的眼裡透著茫然,“可是,我們還沒有……”
紀絮桉深吸了一口氣,“嗯,我知道。”
她若無其事地解釋道:“其實這個稱呼在情侶間很正常的。”
“不過我能理解,對你來說或許有些太超過了
,你無法接受也很正常。”
紀絮桉說著,還衝薑薑很輕地笑了一下,“沒關係的,我都可以。”
薑薑:……
薑薑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雖然紀絮桉嘴上說著沒關係,可她的眼神透露出來的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薑薑甚至覺得,要是這會兒她真的順著紀絮桉的話點頭,紀絮桉很可能會當場哭給她看。
不行。
她還真有點想看。
薑薑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壓下這個不對勁的念頭,“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這句話甚至還沒說-->>